皮发麻。第一层劫云是百道雷罡,而这第二次劫云却是千道。料想这第三层劫云必会放出万道雷罡是错不了的。
尤雨聪将小鼎折扇抛出祭起,手握长抢,朝天一指,骂道:“你个无耻小人,不就是想要你尤爷爷的性命么?那便快快来吧。”
雷罡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是击向小鼎。小鼎滞了一滞,四散裂开。尤雨聪不料青玉鼎如此不济,见状连忙将那件折扇一般的法宝祭起,半路阻拦上去。
而这两件法宝,只能拦去近半雷罡,仍有五百来道雷罡冲破阻拦,击了下来。
尤雨聪眼中寒气大盛,道:“想不到才第二层就要硬拼了,也罢也罢。早死早脱身。”低声说罢,尤雨聪手握长抢,直上云霄,与那些雷罡斗到一处。
眨眼之间,尤雨聪浑身被雷罡包裹,而尤雨聪更是如入魔一般,举枪狂舞,枪头之上,以自身真元激发出的电光,会聚成一道电网,将尤雨聪团团围住,不时外泻,似要将这些雷罡一争高下一般。
雷罡渐渐消散,等尤雨聪击退最后一道雷罡,身形猛然下落,重中的摔在山尖之上,而手中,仍然牢牢的拽着那把长枪。
杨又玄呆呆的看着尤雨聪自空中落下,眼中一道泪光洒在结界之内。
尤雨聪勉力将头扭过来,对着结界内的杨又玄惨然一笑,奋力起身,再渡朝空中劫云冲去,没入劫云之中。
劫云之中红光爆现,几闪之后,悄然无息。
片刻之后,杨又玄只见到长枪自天而降,深深的没入岩石之中,而四周的结界,也陡然消失。
天空的劫云慢慢散去,只留下了千鹤山顶一大片焦灼的痕迹。那一小片的忘忧草,也以灰飞湮灭。那些仙鹤,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杨又玄腾空而起,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落到那杆长枪面前。
“此枪名破空,乃是破去虚无之意。枪身是用北极深海寒铁陨所制成,坚硬无比,就算是天劫,也不一定能让他有所损毁。而这枪头,更是无坚不摧。三弟,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做成的么?”
耳边尤雨聪的声音仍旧在轰响一般,杨又玄忍不住伤心的泪水,总算是再无保留的倾泻下来,口中喃喃的吟道:“知道。二哥你说过,枪头是用万年玄石所制,采自波斯,价值连城,是二哥你用来对付最后一道天劫用的。”
劫后的雨水泼落下来,象要洗静世间的一切罪恶一般。杨又玄双眼血红,真气外泻,猛的将破空拔出,举枪遥指遥远天际,咆哮道:“贼老天,你杀我二哥,我善独一必要将这世间搅得天翻地覆,看你又能奈我何?”
杨凌风远在西北昆仑山玉女峰,心里猛一阵颤抖,不安的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似乎触手可及的天空。
“为何我会如此不安?”一层阴霾悄然爬上杨凌风的额头发迹之间。“也罢,再有三日便是交流武会,等武会一过,我便禀明师傅,回去看上一看。不知道清儿她……”
正在想着,风声一起,觉远已经到了。
“师傅……师伯,您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您呢。”杨凌风见觉远来到,心头大喜。
觉远哈哈一笑,道:“凌风,若是你师傅在此,听见你仍旧改不了口叫我师傅,又是要责骂你哩。说罢,什么事?”
杨凌风一阵讪笑,道:“方才我忽然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正想请师……伯,帮我算上一卦。”
觉远摆了摆手,道:“如今你在这昆仑山之上,会有什么大事?”
杨凌风正色道:“师伯,我是担心我二娘。”
觉远道:“还有三日便是武会了,等武会一过,你便回去一趟,也就不会担心了。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顾家?”
杨凌风尴尬万分,摇头道:“本来二娘在白脸教中,位居教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近日她不断派兵与鞑子金狗两线交战,我担心会有人暗害于她。”
觉远看了看杨凌风,走出门外,大手一招,一大把竹签便出现在手中,道:“那好,便为你算上一卦。”
杨凌风大喜,恭敬的站在一旁,只看觉远忙了半天,眉头忽然一皱,道:“居然是一个坎卦,习坎,维心亭,行有尚。”
杨凌风见觉远眉头大皱,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小心的问道:“那,师伯,此卦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