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就是咱们今天早上吃的粥,怕是这米都是南洋那边运过来的吧。”
“不收地税,商税收起来那就是更加的名正言顺了。哎,咱们这位小皇帝,这脑袋转的可不比一般人慢啊。”
“哼,若我说,这就是与民争利。咱们做买卖的,好容易赚那么一点钱,朝廷就看着眼红了。你们知道吗,现下金山卫那边的靠海的卫所,现下都是裁撤了。原来卫所里的军户,都是被送到南洋那边了。他们的田地,都是被朝廷收了回去。现下连祖宗的法度都给扔了,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拐卖人口。我倒是觉着,当朝诸公,没有几个是为这天下着想的,都是为了他们自己,连那位皇上也是如此,都盯着咱们这些人兜里的银子。”
“呵呵,怎么,包老爷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发牢骚了。不过这话说回来,现下朝廷可真是好啊,这下边说什么的都有,朝廷竟然不闻不问。就说这报纸吧,以往也就邸报上写一写这朝中的事,现下倒好,各地方都能自己办这报纸,想说什么都是随便。”
“你啊,那就是没看全罢了,你真以为朝廷让你在这报纸上随便说,你是没见到那报社被锦衣卫查封的时候。”
一大早上,这大厅各处充斥着各种议论,大多都是从这一日新的哦报纸上引发的。现下在这各个银行以及店铺中干活的员工,大多都是考有秀才身份的人,识字那是必须的,所以能自己买报纸来看,那也是自然的了。大家都看,想法自然是不一样了,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所在,让大家把自己心中所想就着这一早上吃饭的功夫给讲了出来。这些人大多都是在江南各家大豪的买卖中干活的,对于自家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二,所以在这里讲的时候,自然也是要带有一定的**想法的,这想法自然是要维护他们自家买卖的利益的。
林昌吉自然不会放过利用这样一个场所。他每日除了派人在这里听信外,自己也是动不动就来到这里,听其他人在那里抱怨或是发牢骚。当然,冷不丁一半个也是有在这里说朝廷好的。林昌吉在监控这些言论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要引导这些言论,这上海晨报就是他出钱让人编的。至于上边的内容,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此时林昌吉就坐在大厅靠着窗户边上的一个座位上,他一边看着手里的报纸,一边喝着粥。在他对面,坐着一个一看就是在银行干活的员工。
“裁撤卫所,呵呵,看来咱们松江地界过不了多久又要出事了。卫所那边,一旦裁撤,指不定要害多少人没有饭吃,多少人财路被断了呢。”说话的自然是林昌吉对面的这位银行员工,他是看到林昌吉拿着的那份报纸的反面新闻后,才这么说出阿的。
“哦,何以见得?”
“这不明摆着的吗,卫所那边,平素都是这松江府各处的军将把持,把这些卫所裁撤了,军将们没了贪银子的地方,那还不想法闹事。其实这也不该咱们的事,老老实实的上班,替老板赚银子完事。现下这时节,谁不赚钱谁是傻子。”
“呵呵,想不到你倒是看得挺明白。”
“实话告你吧,俺是北边过来的,俺哥是辽镇军将,呵呵,这些个当地军兵,俺还真是没看在眼里。就这些军将,若是按照俺的意思,早就该撤了,站着茅坑不拉屎,一天到晚还靠着朝廷的银子过日子。若是俺哥过来看到他们这些熊样,大概早就大嘴巴扇他们了。就他们,也佩当兵。”
林昌吉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一位老乡,不过他却不再主动和这位老乡搭话,他就是来看看这形式的。通过刚才这位的一番言论,林昌吉相信,自家老爷这些年不断培训那么多的识字读书的辽镇士子,总算有了点成效了。眼下这一屋子人就这么一个在说朝廷的好话,在厌烦这些江南士子。以后,这些人会逐渐增多。自家老爷没有用刀子来对付江南这些大豪,但是现下用的办法,却是要彻彻底底的把儒生们的想法改变。钝刀子割肉,林昌吉已然看到了不远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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