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哼,道道黑白相间的气息从燕鹤云身上浮出,两种气息交纵、相互缠绕,凝成一把锋利的涡风,伴随燕鹤云的一声低呵,涡风形成尖锐的钻子,向涟漪所泛之处迸射而去。
黑白相间的涡风,在急速的旋转之下形成一把乌灰色的风刃,直直地钻在涟漪所泛之处,突然,一面宛如流萤般透明的薄罩浮现而出,与乌灰色的风刃交碰,先是一声轰鸣,接下,风刃所袭之处,光罩流萤点点四溅,一面碗大的漩洞在风刃所袭之处浮现。
风刃射入薄罩后,便如泥牛入海般,开始呜咽,随时都有逝去的可能。这时,君武天一声兽吼,双手一抖,伴随“噼里啪啦”之声,君武天提起虬筋暴突的左臂,向漩洞弥合之处狠狠砸去。
君武天面色一横,拳头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刚开始只有碗大的漩洞,在君武天双拳的不断交加之下,逐渐形成一个一米左右的空洞。
燕鹤云见此,眉头一挑,脸上笑嘻嘻地说道:“君兄果然好手段。”说完,燕鹤云便“倏”的一声,化为一道灰色流芒,奔入漩洞之中。
君武天憨厚的一笑,看着燕鹤云奔入漩洞后,紧随其后,双脚一阵地面,伴随淡淡的黄光,也化为一道黄色流芒。
残影间,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君武天口中脱出:“果然是个老狐狸。”
君武天脸上笑容依旧,不过不变的容颜间,此笑,多了几分阴险。
这时,刚移不到数十米的柳岩,脸色阴沉无比,额头密布的细汗不时从双颊滑落,周身浮现的红芒也渐渐黯淡。
柳岩脚步再次抬起,又一道重重的脚印深烙在地面,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风鸣之声,君武天与燕鹤云已踏入薄罩中。
柳岩削薄的嘴唇浮现出一抹苍白的笑,却奈何自己踏过神秘石碑后,一股压力自上而下袭来,让自己如陷沼泽之地,步履维艰,寸步难移。
君武天与燕鹤云刚一踏进薄罩,只感觉身子一沉,如负万钧之力,周身缠绕的光芒瞬间散去,燕鹤云与君武天连忙固守丹田,调动体内真元之力,缓解石碑所带来的压力。
这时,立在一旁的石碑若有若无的闪起灰光,只是一瞬,便又逝去,但石碑上所印的四个大字在此刻变得鲜红异常,仿佛能滴出血般,顺势暗暗流动。
而此刻,在柳岩又艰难地迈出一小步时,头顶的压力瞬间逝去,柳岩感到轻松异常,心中欣喜之余,连忙迈起步子,化为一道道黑色残影,向林内狂奔而去。
燕鹤云与君武天见柳岩突然间跑的这么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自是焦急万分,但却奈何身如负万钧之力,寸步难移。
柳岩的身形逐渐朦胧,渐渐化为一道黑色光点,消失在蒙蒙雾林之间。燕鹤云见此,浑身豁然一动,滔天的气势再次迸发出来,黑白两道气息再次浮现,不过,这次所迸发的气势更加凛冽,黑白气息也更加清明。
燕鹤云一振地面,黑白气息交纵,凝成灰芒,覆盖在燕鹤云周身,同时,灰芒开始化丝,一条一条地游动在燕鹤云周遭,灰丝迸出凛冽的寒芒,如破天的利器般,在燕鹤云四周横来直去,在此气力的作用下,燕鹤云的速度一下快了数倍。
君武天见逐渐与自己拉开距离的燕鹤云,嘴角泛起淡淡地苦笑,但脚下也不敢犹豫片刻,黄芒在君武天的身上浮现,一时间,君武天的速度也快了数分,但和燕鹤云相比,仍旧相追莫及。再看一眼已经跃出七、八米的燕鹤云,脸色更加难看。
又过几息,燕鹤云也已跃出了石碑所笼罩的压力范围内,顿时一身轻松,但体内的真元之力却已燃烧的速度剧烈消耗。
燕鹤云看了一眼还深陷诡异石碑之中的君武天,声色冷冷地说道:“君兄,那姓柳的小子要逃了,我先去追了。”说完,燕鹤云白袖一扶,灰气升腾,再次化为了一道流光,向柳岩所逃之处激射而去。
独留原地的君武天此刻心中暗骂燕鹤云,显然燕鹤云无助自己之意,燕鹤云走的如此之急,恐怕不单单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吧,难道少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君武天想至此,口中不自觉地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倒是对你也感兴趣了。”
君武天的脸上刚浮现出淡淡地笑意,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冷意,让人感到凄凉的哀鸣。
此刻,涌动的石碑上的文字突然绽放出血一般的光芒,石碑四周十米之内,突然凭空升起血雾,笼罩在这一片诡异的空间内,微凉的雾气之中,一道黯淡的黄光渐渐消融,顿时,异响升起,伴随而至,血雾收敛,而此刻,原地已空无一人,石碑上四个鲜红的大字愈加嗜血,流动的红芒如血,散发着阵阵腥臭,飘在空气中,待清风细细吹散。
这时,幽暗的密林深处,灰暗无光的洞穴内,突然亮起两点如血般刺眼的红光,红光闪烁,晃动着嗜血的眼眸,宛如血色宝石一样耀眼、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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