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还找什么老百姓，也不要割什么喂什么。只要马累了，就让士兵躺在地上休息，把这些马赶进庄稼地里让它们自己去吃一个饱。只要派十几个人看着它们不跑掉就行了。哈哈……”

    “啊？”赵云、魏延一听。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这不是违反不扰民地军纪吗？”。

    马岱一听。也愣住了，笑容立即凝结在他年轻的脸上。不过心里在想：既然打仗还考虑这么多干什么？到底士兵生命重要还是这些什么鬼军纪重要？

    就在马岱心里想着的时候，赵云、魏延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云去！”

    马岱一听乐了。说道：“两位将军就不要争了，既然这计策是末将提出来的，就请两位将军让末将去。一则末将对这里地地形了解，也清楚当地的情况；二则末将的亲兵家将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对马的习性很熟悉，都是牧马的高手；三是末将对曹贼恨之入骨，只要能杀败曹军。今后就是蜀王因末将违反军纪而砍末将的脑袋，末将也高兴。”

    魏延笑道：“哈哈。蜀王真要以军纪来惩罚马将军的话，我们二个为主地脱得了干系？魏某去定了。”说到这里，魏延又转身对赵云道，“子龙，你是这支部队的头，你当然不能离开，你就老实带着他们吧。”

    赵云果断地说道：“马将军。就按你地办法办！你马上去召集所有骑兵，立即出发。魏将军率五千轻步兵随后接应。”

    “是！”马岱、魏延一听赵云严肃的语气，连忙放下了其他想法，大声地应道。

    不到二个时辰，马岱就带着近九百骑兵出发了，每个士兵身上每人都揣了几只烧红薯和几只熟土豆。看着九百骑兵兴奋而去，其他疲劳的士兵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不久，魏延的轻步兵也开始出发了。

    一路上马岱完全是按照就近取粮的原则。一到马匹受不了的时候他们就找一块生长茂盛地庄稼地停下来。把马赶进去让它们大吃特吃，而士兵或者去捕捉野兽或者去抓捕野地里的牛羊。对于有主的还客气点，给点钢钱，对于那些无主的自然也就没有客气了，抓到就宰了架起来烧烤，吆喝塞进肚子。

    士兵们吃得个个嘴里流油。笑声不断，也就没有人去关心那些伤心的老百姓了。

    陇县周围几乎都是坡度不大的丘陵地，正适合于骑兵驰骋，一天到晚可以进行近三百里，所以不到只有一天多时间他们就接近了吕虔将军带领的五千曹军。

    曹军没有想到益州兵来得这么快，直到马岱的骑兵离他们只有十多里地时候，曹军的探马才看见这支浑身泥尘的部队，连忙慌乱地报告领兵将军吕虔。

    大惊失色的吕虔自然知道这九百骑兵对自己的部队意味着什么，他清楚自己手下这些新兵的战斗力，更清楚骑兵在这种坡度不大地平地的冲击力。

    接到消息的他慌忙命令排成一阵长蛇阵的士兵立即收缩队伍进行列阵。准备以人数的优势来抗击敌人。

    但命令传出去后。疲惫不堪的士兵却迟迟收不拢来：走到半路被命令中途折返自然士气低落，加上这个时候队伍已经拉了几里路长。疲惫不堪的士兵一时间哪里能收拢起来？

    当吕虔大声催促士兵跑步的时候，马岱的骑兵已经呐喊着冲过来了，他们选择那些队形薄弱的地方从南边冲杀过来，直杀到北边去。

    当马岱地骑兵冲过来时，首当其冲地曹军大部分转身就逃，这些极大部分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真地吓呆了：除出跑开地，留下来的有跪下投降的；有的吓傻了痴站着，等着别人来砍他；当然也有坚强的，他们举着手里的刀或矛大叫着反冲上去。

    但一字排开的队形实在太薄弱、坚强大胆的士兵实在太少，九百骑兵砍杀过来几乎毫无阻滞，仅仅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挥了几下钢刀，跟在后面冲锋的骑兵只是大壮声势而已，这队形就被冲断了。马岱骑兵只有极少数的马匹受伤，死伤的骑兵更是少之又少。

    那情形可以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明：马岱骑兵就如老师手中的黑板刷，曹军就是一条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画的一条线，骑兵刷子就这么一刷，曹军队伍这线就从中间断掉了一截。

    骑兵过后，地上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和上百个伤兵，这些伤兵或是被大刀砍伤或是被马匹践踏，一些重伤的只知道呻呤，而那些轻伤的则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声哭嚎。

    飞溅的鲜血、零碎的肢体、凄惨的哭嚎……，一下让这里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那些新兵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大部分吓的脸色苍白，本在远处勉强坚持地士兵轰地一声转身就跑。象无头苍蝇一样乱奔。如果不是吕虔派出几十名督战骑兵坚决砍杀了一些慌张的士兵，估计这五千人马被马岱他们这么轻轻一冲就此崩溃了。

    在吕虔的叫喊和一些有战斗经验的军官驱使下，这些曹军开始迅速地聚堆，虽然没有按照吕虔的命令将大部队聚成一整团，但他们也就近相互靠拢着，在原野里一堆堆地聚集着，这里一团那里一堆。大的一团有一千多，小的也有三四百。他们也排出了一定地阵型。虽然这些新兵都是战战兢兢、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眼也都惊恐地望着冲到远处的马岱骑兵。

    这是一种半圆形地阵型，由一些军官或少数几个参加过一二战斗的老兵指挥着：拿刀、拿矛的士兵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武器站在外圈，围在里面的则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就是刚才跪在地上放下武器的士兵这时也爬了起来，加入附近地士兵圈，握紧武器提防着，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或者说不计较他们曾经跪下向敌人投过降。

    胜利了一次的马岱骑兵士气更加高昂，在远处勒住马匹后。喘了几口气，折身之后稍微整理了一下队形又再次出击了，这次同样选择那些人数少的人堆冲杀过去。虽然阻力比开始的大，但他们骑兵的数量对那些小堆而言在局部仍然占绝对优势，加上这些骑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曹军就是抱成团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说那一堆三四百曹军在骑兵冲过来前还能勉强稳住身子地话，那么当有一二匹战马冲进他们圈中的时候，他们的阵型马上就乱了。虽然这冲进圈的骑兵可能早就被弓箭射成了刺猬或这被曹军砍伤。

    队形一乱，这个小阵型里的曹军战斗力立马下降，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兵冲进来，才鼓起士气地曹军又崩溃了，三四百曹军拥聚的地方又躺下了一大片，精神再遭蹂躏的曹军跪下的更多了。

    冲穿曹军队伍后马岱骑兵依然不恋战。就这么直冲过去，对那些四处乱跑的士兵也没有分兵出追。就象一股狂飙，一扫而过，留下冲天的尘土、一地的尸体与鲜血。

    吕虔一看情形不对：再让马岱他们这么冲几下，士气将越来越低落，自己这五千人不说去救援陇县城，就是能逃回去自保也不太可能了。无奈的他只好命令前面的部队缓慢后撤，后面的部队快速前冲，他要把五千部队全部聚在一起来就地与这几百骑兵相抗衡，先打败他们最想今后地事。同时他自己也把所有地骑兵集中起来。准备插在马岱骑兵的前面。减缓敌方地冲击力，或者趁自己的骑兵与对方缠斗时。其他步兵从四面八方将这几百骑兵包围起来消灭掉，就算不能消灭也可以使他们失去战斗力，从而使自己的队伍继续向前。

    马岱自然也不笨，他见曹军在拼命聚堆，吕虔还组织了一百多骑兵立在自己骑兵的前面，立即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他没有凭意气而冲杀，而是带领这支虽疲惫但士气高昂的骑兵放在眼前的曹军转而去进攻曹军队伍最后面的锱重队伍。这个时候曹军大部分的部队已经跑到前面去聚堆了，而把运送粮草的民工与几百押运士兵扔在了离大部队四五里之远的地方。

    战斗几乎毫无悬念，几百押运兵也学前面的部队一样聚在一起列了阵型，但在骑兵的冲击下很快就崩溃了：三百多人除了四十几人被杀以外，有二百多人投降，其余的到处乱跑掉了，至于那些民工都趴在地上颤抖着，一个劲地喊救命。当吕虔的一百多骑兵试图来救援时，马岱已经离下一百骑兵看守缴获的粮草和俘虏，迎着他们冲了过来。

    这一百多骑兵自然不敢惹马岱的队伍，急忙后退，直到靠近了已经聚合在一起的大队伍才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吕虔一边派人向陇县送出救援信，一边命令他的那一百骑兵向马岱的部队挑衅，自己指挥步兵分左中右三路朝马岱他们压过去：即使不能抓住马岱，也要把劫走的粮草夺回来。

    第149回

    《关门打狗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