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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没脸见人了(1/2)

    放下了电话,橙子吐了口气,然后摸摸索索的从椅子上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支香烟,给自己点燃。

    她有些在意刚刚那个家伙的电话。

    刚刚那个家伙打来了电话,说是明天的凌晨时分会把式带过来,而且一副我知道分寸,不会伤她的口气,真是狂妄的没边了。

    橙子可是清楚的跟他说过直死的魔眼的使用方法,所以他是知道直死的魔眼的威力,面对式的话,即使是吸血鬼之类的东西也无法抗衡那眼睛吧,但是为什么他还能如此轻易地说出那种话呢。

    明明理解那威力,却还能如此淡然,他的自信是哪来的。

    微微眯起了眼睛,橙子将眼前还没有植上皮肤的肉体工程停了下来,转身面向身后的床铺。

    这是那个家伙给她找的藏身处,同时现在也是他的工作室,那个家伙要求的肉体制造,目前已经达到了后半段,明天上午的时候,应该就能够差不多了。

    本来制作过程不会如此迅速的,但是由于那个家伙提供不少违禁品,还有一些已经断根的材料,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那些东西,有些都是橙子都没有见过的断绝的仪式用品。让橙子用天价浪费的方式,十中取一,才能够如此迅速的进行。

    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自己询问直死的魔眼的使用方法,对于式拥有直死的魔眼完全不畏惧,同时拥有这种超出常理的违禁品,对此,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身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烟,橙子揉了揉额心,眉宇之间满是倦意。

    毕竟,已经有几天没睡觉了,虽然还能够撑上两天,但是魔术师也是人啊。

    因为不管怎么样,肉体的疲累却是不会消失的,而且,熬夜,对于女人而言,可是大忌啊。

    将烟头按熄在旁边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顶,橙子忍不住对着床上的那位苦笑了一下。

    真想像她那样好好的睡一觉啊。

    目之所及,她面前的那个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年轻女性。

    俏丽的面容和洁白的皮肤,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她是一位美丽的女孩,眼角那颗精致的黑痣却让她的脸添了几分妩媚。她的头发更是带着魅惑的味道,跟橙子的头发颜色很是相近,但是比起鲜艳明火的大红,她那种浓重的粉色几乎是给人引诱的感觉,让人看一眼就不想把目光转开了。但是她的头发柔顺的贴在她的脑袋上,短短的连肩膀都没到。应该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相貌很可人吧,所以故意留了这么一个发型,想让自己的气质多上几分英气吧,但是这么做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她的脑袋更像是一个可爱的大苹果。

    此刻,这个女孩的睡颜上带着几分茫然和天真,这让橙子忍不住苦笑。

    没想到传说中的封印制定居然是这么一位睡觉的时候一脸天真而且有流口水倾向的小女孩,真是让橙子直摇头。

    当然,说她是在睡觉也不过是橙子的一时调侃罢了,她不会真的认为这个女的个性跟睡觉的白痴样子是一样的。封印指定执行者,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协会那些家伙不会白痴到这种地步,而且根据她的传说,打到过很多邪恶魔术师总不会完全是浪得虚名或是凭运气吧。

    嗯,这个女的大概是跟式那个家伙一样的吧,睡着的时候是小猫,醒着的时候是猛虎。

    但是,就是这位封印指定小姐,现在居然毫无防备的在橙子面前熟睡着,那是有原因的。

    根据橙子得到的消息,这位小姐是被协会派来参与这场圣杯争夺战的,这里原本就是她的据点。而她现在也不是在熟睡,而是昏迷。

    虽然橙子用尽了手段,但是到现在,她的意识都无法恢复。原因不明,橙子猜想可能是由于她自身的原因吧,所以她只能够尽自己所能维持她的生命了。

    那个家伙的一个交换条件,就是治疗并维持她的生命,还有就是将她的左手复原。

    之所以说要维持她的生命,那是因为那个黑衣人在来到这里后将自己带来看她,那个时候,她处于假死状态,以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迹象,不至于死去。但是那个男人的使用的方法却是很糟糕,起到了效果的同时,却也在侵蚀女人的生命。而那时她的手是断的。处理断腕的手法倒是很不错,虽然包扎很粗糙,但是看得出很用心,而且很有效。

    现在,橙子给她造了个义肢,然后接上了,至于使用效果,嘿嘿,即使不能超过原体,也不至于低于原体。

    看着这个床上的姑娘,橙子开始思索要求治疗她的那个男人。

    在给她治疗的时候,橙子检查过,她的身上没有令咒这种东西。

    那就说明,她已经战败,失去了令咒,之前见到她时,之所以是那么一副样子,也是因为被人打到的原因吧。

    但是,也让橙子知道了,那个家伙确实不是servant,本来,servant这种东西,必须要与这个世界有所连接,才能够存留下来,那就是以令咒相互联系的master。如果没有的话,servant就会大量流失魔力,继而失去形体无法留在现界。虽然大量杀人可以获取生气补充魔力,但是这种东西终非正道,会让servant为此疲于奔命,还会引人注意,然后受人阻挠。

    但是这两天,橙子注意到的也就是这里的山上,名为柳洞寺的地方有大量魔力的进出,其他的地方则没什么反应。

    那么,既然不是servant,那么他又是谁呢。

    橙子不会天真到对没见过几次,是人是鬼完全不知情,关系完全是通过诡异的交易连接的那家伙报以信任。本来她还想过如果他是servant,那么只要控制住拥有令咒的master,那个家伙即使再怎么危险,怎么都不会对自己不利了吧。

    但是看到这个女人没有令咒,她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能够轻松地就将这个女人丢给自己毫不在意了。

    既然他是谁这点橙子无法知道,她只能够通过现有所知的情况推测那个男人,添加一点自己这方面的情报。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首先,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他一定是从这个女人那里知道的,毕竟自己在封印指定的黑名单里面,而这个女人又是封印指定执行者。

    那么,在得知自己的情报时,这个女人一定是醒着的,能从封印指定的嘴里得到情报,那么两人一定有一定程度的关系。也许,以后若有突发情况,拿这个女人当人质也许会有些效果。

    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要维持女人的性命,但是至少说明,这个女人对他而言还是有用的。在自己来之前,他自己一个人照顾着这个女人。对于生命维持虽然做得很糟糕,可是对于断腕的处理,虽没有什么专业的技术,但是看得出来很精心,他一定是经常照顾人。

    对了,他说是受一个人的影响。

    眼睛可以从很远的地方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同时对自己进行辨认,虽然大部分的魔术师都能够用魔力增强视力,但是强化到那种地步的,可不多见。

    身体外面包裹着一层类似魔术的遮断,不知道是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是魔术礼装,还是自己的魔术伪装。

    如果是后者,那么,如此程度而魔术水平,他就不是一般人物,至少橙子所知的人物当中,没有几个在自己面前完全消隐,让自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但是他明显不是橙子所知的那几人当中的一个。

    那么,他到底是谁。

    到底是想要重生的幽鬼,还是某个恶趣味的魔术师或者异端。

    橙子有些头疼的揉着额头,她不是那种从别人的言行就能轻易推测出别人性格的人,更无法通过别人的性格推测别人的弱点。

    要提升自己这边的优势,她还真是不好做。

    虽然对于自己能否生存,并不担忧,不,应该说是即使死了也不担心。但是像这种完全摸不着头脑,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实在不好。

    想到这里,她不仅思念起某个私家侦探一样的家伙了。

    如果能够顺利回去,啊,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罢休啊。

    害我现在在这里伤脑筋,切,算了,就当一次超高报酬同时超高难度的委托吧。

    又点起一根烟之后,橙子想到了两仪家。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救他们的当代家长啊,两仪家怎么也不会对救命恩人小气吧。

    黑夜的月空下,稀少的云单薄的像是快要化了的雾气。

    繁星点点,虽然星空浩瀚,但是相比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显得空虚和弱小起来。

    夜空虽美,却无人欣赏,卫宫家里的人全部都睡了,除此之外,就只有两名servant还清醒着,但是其中一名躲在某个地方窝着,另一个虽然身处房顶,但是却无意看天,只是保持着高度的集中,静静地站在瓦片上。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而左手的伤已经开始复原了,这样下去,再有一天,伤就会完全恢复,再过一天,魔力的恢复也会跟上,到时候就能恢复完全状态了吧。

    灵体化的servant注视着远方,心里想着一个问题。

    下次的话,就会是对抗caster了,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白痴,应该就会在前天晚上就埋伏好,等待自己一方归来,然后将虚弱的己方完全击溃,以绝后患。但是为什么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现在这边的兵力占绝对上风,实力恢复之后,解决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什么她却没有反应呢。

    弓兵无法理解,但是也不想多管,既然对方不来,那就算了。

    但是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作为呢,本来,自己就不是为了圣杯而来的,阻挠远坂凛的正规召唤,来到这个时代,无外乎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将卫宫士郎处决。

    虽然被master的命令弄得几乎死去,但是现在还是残存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静养身体,恢复实力,然后等待时机。

    可是,现在……

    重要的不是这个,不管对方拥有saber和rider,而且自己还没有恢复到完全状态,saber更是强大到一个人就能解决自己。重要的是……

    现在的自己,虽然不完全,但是勉强还能使出固有结界,不,甚至不用,只要拿出剑就好,不似berserker,就算有谁当肉盾,只要三把剑,这个宅邸将化为废墟。即使因为凛的命令行动变得迟缓好了,他也跑不掉。

    但是,为什么……算了,还是冷静为好,已经忍耐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不能再出现任何偏差,择准时机,完全解决,不然,再出现上次的乌龙就玩完了。

    骑士用这个完美理由说服自己。

    突然,他的眉头挑了一下,停止了思绪,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archer”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有何贵干?”

    “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身后的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和怪异。

    “哦,真奇怪,身为战败者,居然还跑到敌人的手下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够胆”弓兵怪笑着转过头。

    即使知道他在这,但是会因疑问,避开别人,想要在深夜找他谈话,同时还能一眼看穿灵体化的servant身处屋顶何处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弓兵露出了身形,他直直的站着,俯视着矮小的白发女孩:“艾因兹贝伦的master。”

    声音冰冷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