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拦腰斩断,将那亲兵斩成两截。
“小齐子!”
郝摇旗逃出生天,猛的站起,狂嘶一声。那亲兵乃是他的同乡。在贼寇队伍中时,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虽身经百仗,却依然顽强的生存下来,却未想到死在此处。
“杀!”
看到马维兴冷冽的笑容,郝摇旗双眼血红,随手捡起一把长枪,猛然朝他攻去。
裂谷两侧山坡之上,雪积之中,有不少身穿白衣的军士正在埋伏在那里。由于山上刚刚下完雪,四野尽白。所以他们趴在那里,根本不怕被山谷中的人发现。
“老四,看这样子,马维兴要支撑不住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击的话,他必然全军覆没!”
看着山下惨烈的战争,在最前方的一个雪堆后,艾能奇对身边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将说道。
“我们的目标是伏杀左良臣,而非援救马维兴。到现在他还在最后方,我们离他太远。打蛇不成不要紧,就怕蛇有了警觉,以后就不好办了。”李定国手里握着自己的大枪,虽然天气寒冷,铁器森寒,把他的手冰得通红一片。但他却好似没有半点感觉一样,手就好似铁铸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发抖。
“左良臣这狗官胆子真小,像个娘们一样,只敢躲在最后面。”艾能奇虽与李定国的身份一样,均是张献忠的义子,但他却极为佩服这个年约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四弟,许多事情都愿意听他的意见。
“他是文官,自然不可能学武将一般冲锋杀敌。”李英国听了艾能奇的话,为之莞尔。接着轻轻一指王征南:“官军出兵时,便是此人劲射建功。或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必是王征南。眼看现在阵势如此激烈,他却依然不动,便知左良臣胸有成竹。”
说到这里,李定国一指场外被李英国率部追杀的贼寇道:“马维兴外围已溃,此仗他输定了。到时候左良臣必会上前,待对方打扫战场时,我们再攻击,定能一战功成。”
艾能奇非是不知兵之人,只是他与李定国在一起时,极少动脑。让他这么一提醒之后,他也看出了场中贼势的不妙。在李英国率部的全力攻击之下,原本还能稍加抵抗的贼寇早已是溃不成军。而大队的官军已向马维兴所率领的老贼扑攻而去。
兵败如山倒。
纵然马维兴所带领的老贼再强悍,也不是众多官军的对手。数百名官军,排着整齐的阵势,向四面挤压着老贼。
老贼们虽然悍勇,但奈何顾上不顾下,在十几把长枪从不同角度的刺击之下,他们根本就没有抵挡的余地,只短短数息,便全部身死。而场地中间,便只剩下混身是血,还在负隅顽抗的马维兴。
“李自成,你骗我!”马维兴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倒于血泊之中,眼巴巴的看着两侧的山谷,却没有丝毫救兵显现的动静,不由得心中痛骂。
随着数十把长枪同时刺中马维兴胯下的战马,战马一声惨鸣。马身在地上又窜了两下之后,这才扑通一下歪倒在地。而不能全神贯注的马维兴则从马上掉了下来,只摔得盔歪甲斜,手中的大刀差点都没有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