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兄,我要开门了。”宋义看身边众人做好准备之后,向杨晓高喝一句,接着才命令身边的人把城门打开。
城门打开,并没有发生宋义想象中的事情,让他大为松了一口气。这其间除了他的安排之外,杨晓所带的百余名骑兵也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
“见过宋兄。”
进入城门之后,杨晓这才下马,亲热的向宋义抱拳道。
“良臣兄,客套了。”宋义的肥脸,勉强挤出了一丝假笑,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
“宋兄乃是一县之父母官,乃是大兄的师兄。礼不可废,理应向您施礼。”杨晓坚持道。
“什么父母官,我难呀!”宋义故意长叹一声:“想必兄弟也看到了,城外饥民如蚁,易子相食。非是愚兄不肯放他们入城,实在是城中无粮。连城内居民的基本生存都无法保证,更别说放粮了。每次看到城外饥民的惨状,愚兄心如刀绞一样。我真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他们吃。”
“宋兄高义,果然不愧这个义字,绝对称得上是爱民如子。小弟与宋兄一样,我麾下上千兵马已断粮数日,每个人都饿得头昏眼花,连走路都走不动。别看离杞县只有五十几里路,他们却是想爬都没有力气爬了。”
杨晓与宋义刚一见面,就演起了戏。双方均是满脸带笑,看对方便如亲兄弟一样。但话里话外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恨不得马上在背后捅上一刀。
听杨晓这么一说,宋义终于色变。他知道杨晓在张显武力,明摆着告诉他,如果今天不给粮的话,他便会带着那些大头兵来讨粮。
“这帮大头兵人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一旦惹翻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宋义微一思索,心有定计,用力搓着手道:“这天还真冷,良臣兄远来是客,请入县堂一坐。让宋某为你接风洗尘,慰籍劳顿。”
“那就讨饶了。”看出了宋义的退步,杨晓与宋义把臂而行,一起向县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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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堂的小厅之内,摆了十几桌酒席。在四角的巨大炭盆之中,火炭烧得正旺,把屋内烤得好似春天一样。
在大厅之中,一干军士早已脱起了外面的皮袄,只穿着内衣,正在吆五喝六的大叫着。
每个桌上都摆着一个巨大的铜炉火锅,热汤滚开着,白色的白菜,红色的肉片冒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每个军士都吃得大汗淋漓,在狂奔了几天之后,能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火锅,对他们来讲,无疑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杨晓却没在大厅中与与众军士一起,他和宋义在另一间装修豪华的小餐厅里。
两人面前的铜锅精致了许多,桌上一盘盘的肉类也切得格外细致,配菜中除了冬季可见的白菜和罗卜之外,甚至还能见到一盘蒜苗。
侍候两人用餐的也并非是县府中的那些苦着脸的老家人,而是两个绮年玉貌的俏丽少女。两人上身均是只穿着一个鲜艳的肚兜,露出大半截的酥胸和如霜赛雪一般的玉臂。
两人分别侍立于杨晓和宋义身边,笑意盈盈。
“良臣兄,来尝尝看这个蒜苗,这是我夫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