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自此渭州城无匪患矣!”
此话一落,顿时响起了欢呼之声。也只因从前庄户人家饱受匪患之苦,如今终究将这些强人剿灭了,如何不欣喜若狂?
“郑家兵威武!”也不知台下乡民中是谁,大声的叫喊出来。郑屠觅声望去,却是那陈老实举起拳头大声的呼喊。他这一声顿时唤起了所有乡民的共鸣,顿时一声唤起千万声。
“郑家兵威武!”
“郑家兵威武!“
……
顿时那校阅场卷起一阵声浪,那呐喊之声,响彻云霄。
军士们受到鼓舞,也情不自禁呐喊起来。
“威武——”
“威武——”
郑屠也热血沸腾起来,待声浪平息了些,便高声道:“诸位父老。这匪患平了,但天下还不太平。俺等临近西夏,如今朝廷又与夏人开战。俺等庄户人家,定然要受到夏人骚扰。某今日再次立誓,保卫家园,绝不让郑家庄沦为夏人鱼肉,予取予求。”
众军士庄户皆静了下来,肃然的听着郑屠之言。夏人要来攻打渭城,此传言早已传开,只是未经证实,故此心中一直疑惑,只盼望乃是谣传,今日吃郑屠一说,方知乃是真事,一时间,心中顿时凝重起来。对夏人之畏惧,更胜于强人。
“某在此誓言:若夏人来犯,定要保得我郑家庄平安,愿意某之性命与两千郑家兵担保,只要一人一卒在,就不教夏人踏马郑家庄!”郑屠豪气上来,猛地拔出佩剑,当空一挥,那一道白光,犹如劈开了苍穹一般,让人眼前都明亮起来。
郑家兵如此大胜,自然是给郑家庄的庄户们带来信心。他们眼见得郑屠也是这般的决心,虽还有些惶恐不安的,但也能强自定下心来。
郑屠收回佩剑,又沉声道:“我郑家兵得此大胜,但也有小许伤亡,某定当厚恤阵亡将士,优待受伤士卒,叫在家父母不因丧子而无所依,不因受伤而困窘!在此立誓,绝不食言!”
顿时台下又是一片欢呼之声。
将士们最惧的也便是死后无人赡养父母,伤后穷困潦倒。如今郑屠在此立誓,自当衷心感佩,而庄户人家中也有入伍为兵的,如此保证,也使得庄户人家子弟免了后顾之忧。
这一次欢迎仪式,终究起到了郑屠未想过的重大作用。待军士回营,人群散了之后。郑屠回到营中,令人唤了吴之敏来见。
吴之敏早已知晓郑屠对此举的赞许,欣然前来。
“今日还要多谢你了!”郑屠示意他坐下,点头微笑道。
“不敢居功!”吴之敏忙逊谢道。
郑屠摇头道:“先生有先见之明,诚乃某所需也。”
“此乃保义郎之功,若是没得这般的大胜,在下便是做得再多,也使人不得信服。只是保义郎顺势而为,这效果又岂是在下一个欢迎仪式可以比拟的?”
郑屠点点头道:“以后诸事不可藏于心中,私自做了。但有甚么事,可先于某说之,也好叫某有些准备,也不至于仓促行事,达不到更大效果!”
吴之敏心里一惊,只道是怪自己詹越了,心下有些惶恐起来。
“你不要多疑!”郑屠见他脸色微微有些异样,不由宽慰道,“只是作为军中之主,不得不要掌控全局,不教意外之事乱了阵脚!”
“谨受命!”吴之敏这才放下心来,却心中更是谨慎了一些,站起身来,对郑屠一揖道。
“嗯,如此便好!”郑屠点点头,又吩咐道,“不日,呼延副总督便要得胜回来,只怕此阵还有伤亡者,故此某欲厚葬那些阵亡将士,此事交与你准备。”
“遵命!”吴之敏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郑屠微笑道:“此事需要做得仔细。务必使全庄之人,全渭城之人皆知晓,某是如何体恤将士的。”
吴之敏听闻此言,不由眼前一亮,忙笑道:“此事自然会安排妥帖,到时便与保义郎一一明说。”
“你办事,某放心,如今奉某之命,只管放手去做就是!”郑屠满意吴之敏态度转变,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