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儿子竟然沦落至此,定然要气得再死一次!”许允愤愤地骂道,“真是一个不孝不忠的东西。”
看到许允气成这样,月晨心里明白这个人只怕是不肯答应父亲信上所言的计策了,她马上跪了下来,然后说道:“求许老了,许老……月晨求你了,求你了……如今只有你才能够救我爹他们了,月晨求你了……”
“许老,我爹信上也说了,他这只是假意降唐,为了能够东山再起,只要他保住了性命,保住陈家,那么这算不上是叛国。”月晨继续说道。
许允被这话气得够呛。他说着:“为了活命,就假意投降,日后还会反,这简直就是反复小人,老夫死也不会救这样的反复小人的。”
“月晨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老夫告辞了。”许允说完就拂袖而去。他觉得再这里呆下去,都感觉到脏。
看到许允拂袖而去,那个月晨当下痛苦地瘫坐了下来。
不过等着许允离开了之后,没有人了,月晨才从地上站起来,一脸冷笑地说道:“陈乾,陈家,你们也会有今天……哼……”
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丫环,她说道:“小姐,那个送信的狱卒又来了。该怎么回他?”
月晨思考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计较,然后说道:“让他稍等一下,请他到客厅,好吃好喝地款待他。”
“是。”丫环说道。
丫环走了之后,月晨走到了桌上,拿起了笔,就写了一封信,然后把信放入信封当中,再用蜡把信封封上了。
她做完这一切,才到门外叫道:“小香,小香……”
不一会儿,那个丫环出现了,她说道:“小姐,什么事?”
“把这封信交给他,然后给他多给他一些银子,一定要让他将这封信送到我爹的手里。”月晨对丫环说道。
丫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小香明白。”
看着丫环离开,月晨不由浮出了笑容,她心里暗暗想到:“陈家表面上的产业很多,可是暗地里的产业更多。朱弘那些人只能够发现陈家的表面产业,那些暗地的产业,未必能够发现得了,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产业就该归我所有,毕竟陈家今后也只能剩下我一个人了。”
而另外一边,在刺史府的地牢里的陈乾等人着急地等待着他们期盼的消息,等到吃饭的时候,那个狱卒把饭菜送来的时候,偷偷地把信交给了陈乾。
陈乾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他不由苦笑了。
徐静问道:“大人,难道许老不肯救大人你?”
陈乾把信交给了徐静,让徐静自己看。徐静看完信之后,他感慨地说道:“看来这个许老果然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文人。大人,我们真的找错人了。”
而姚翰拿过信来看,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大人,看来小姐她已经尽力了。她在信上说了,她一定会再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
陈乾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她在徐州城里和她的母亲,已没有权势、而没有地位,只有我留给她母亲过活的那间小酒馆。这小酒馆的经营,也只够她们母女二人的生活罢了,她没有能力救我们的。”
听到这话,徐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大人,如果小姐变得有钱,这不就好办多了吗?”
徐静的一句话,提醒了陈乾和姚翰两个人。
“没错。”陈乾说道,“我竟然忘了这一点。”
姚翰说道:“大人,我们在徐州城里,还有十处隐藏的产业,如果我们将这些交给了小姐,或者小姐就有钱救我们出去了。”
徐静说道:“没错。这大牢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
思考了一番,陈乾马上就行动了。
很快的,月晨就收到了回信。因为地牢里没有纸和笔,所以陈乾回信就写在了月晨的信纸后面。这信封里有一枚铁的戒指。打开信来看,月晨就明白了。
陈乾让月晨到东郊野猪林的面馆里找一对做面食的夫妇,看到那枚铁戒指,那对夫妇会有东西交给月晨的。
一盏已经被烟火熏黄了的风灯,挑在一个简陋的竹棚下,照亮了一个小小的面摊,几张歪斜的桌椅和两个愁苦的人。
这一天过去了,这间地处偏僻的简陋的面摊还是做不成十摊生意,眼瞧着夜幕已经到了,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的少了,这对夫妻也打算收摊了。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年轻的公子。
“要两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