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遂显然对李从嘉也是极为亲热,竟是与他携手同行,来至凉棚之中,便取出吴越进贡而来的极品碧螺春,流珠急忙上前为二人冲泡,对这个丫鬟李景遂也知道根底,因此极为放心。李芷兰显然对这些不敢兴趣,又再纵马而去,她本来想向李从嘉借月照千里白一试,可见弟弟一脸苦相,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重光,此茶如何?”流珠的手法十分娴熟,不一会一壶香气四溢的茶水便冲泡出来,李景遂小酌一口之后对李从嘉问道。
“茶色通透,入口芬芳,皇叔所赐怎会是凡品?”李从嘉赞道,这倒非虚言,那时候可没有污染,全是绿色天然,此茶既然能成为贡品,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对于茶道,张海龙还是略知一二的,后世很多商人都在办公室里摆上一幅茶具,以显示自己的品味。
“呵呵,重光既然喜欢,为叔便送你一包。”李景遂微微示意,身边早有侍女取出一小包茶叶交给流珠,看来也很是稀少。
“多谢皇叔,重光愧领了。”李从嘉恭敬的道。
“重光,再有一月便是你成年之日,昨日皇兄召见威国公与我一同议及你外封之事,为叔素知重光秉性,因此建议将你封在湖州,那里民生富庶,又是我大唐腹地!不过威国公却言江淮之地要有皇族之人坐守,那处紧靠北周,随时有战乱之虞,想来昨晚皇兄与你兄弟一同饮宴,此事当详告与你。”李景遂缓缓的说道,似在斟酌用词。
“哎~~不瞒皇叔,小侄是那也不想去,天下有何处能比的上我大唐国都金陵城?可是此事却是身不由己,皇叔所言是对小侄的爱护,重光岂能不知?只是威国公宋老大人之言,父皇一向言听计从,这一次怕也不会例外,看来这江淮之地,小侄是定要前去了。”话虽不长,可是张海龙却在心中想了无数次,眼前凉棚之中只有两个侍女,流珠自然信得过,可皇叔身边那人就不敢尽信了,李弘冀既然能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就未必不能对皇叔施展,因此话语之中便有一股无奈之意,却是只提威国公宋齐丘而半子不提李弘冀。
“威国公,果然威风,此事重光不必在意,若你不想去那江淮之地,皇叔当再在皇兄面前进言。”李景遂口中呢喃着威国公的字眼,语气中私有不满,接着便对李从嘉言道,语意真诚。
“小侄自幼皇叔便照顾有加,如今此意重光怎能不知,深感皇叔爱惜之情,只是除金陵外外封何地小侄已经不放在心上,皇叔又何苦为此与老国公对立?江淮之地虽不如湖州,可有皇叔照顾重光还有何忧,至于兵祸之说,想来有刘仁赡大人坐镇也该无大碍,这外封一事便听父皇心意吧。”李从嘉言语之中很有感激之意,神态中微微有些失意之情,倒是恰如其分,这番话反而是在皇叔角度说出了。
“哎~~从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此时便由你父皇母后定夺吧,不过无论你封在何处,为叔都会替你担待,放心便是。”对于李从嘉的态度,李景遂很是满意,加之他说的也是实情,皇兄方当盛年,自己这个皇太弟不过徒有虚名,如此已经为威国公等一干老臣所忌,又何必在此事上与其再起争端?还是从长计议方是良策。
“重光谢过皇叔厚意,近闻皇叔府上来了一队妙龄乐师,不知小侄何日能有耳福。”李从嘉闻言心中大定,只要李景遂不再坚持,以威国公的影响力自己封王江淮便是十之**,因此也不在此事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