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子皆是妙龄少女,身姿窈窕,吹拉弹唱都有独得之妙,檀口微启,吴侬软语却是让人心醉;后面的一队舞姬面罩轻纱,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恰有天魔之姿!在张海龙看来,无论是音乐或者舞蹈这帮少女都有极高的造诣,加上可人的样貌,要是放在后世自己的夜总会中,肯定是日进斗金,还能博得个高雅艺术之名。
他这里正想的入神,有一青衣小厮跑进院中,对锺瑞年耳语一番,原来是锺茂锺云父子自宫中回来,听闻李从嘉在此便请去一见,长辈邀请,自然不能不去,况且张海龙早就想见过舅舅与外公。
“重光见过外公,舅父。”到得正堂,锺家父子已经在等着他了,二人一身朝服尚未更换,锺云国字脸型,口方鼻正,仪表堂堂,老国丈则是须发皆白,望之可亲,二人见李从嘉进门都有笑意。
“自家人不要多礼,坐吧!重光,你马上就要成年,身为皇子当心系国事,不要天天与你这表哥一处!”锺云笑道,自己儿子什么样他心里清楚,可不要带坏了这个外甥。
“轩阳说得什么?瑞年年少,正该与重光多加亲近才是,他们小哥俩脾气相得,你管他作甚?重光,不要听你舅舅的,坐到外公跟前来。”老人家心疼孙子,竟是一点不给这个太师儿子的面子,对李从嘉也是极为慈爱,锺云闻言只是微微摇头,不再出言。
“呵呵,外公,舅舅,表哥走南闯北,见识广博,重光与他一处,更能学到很多风土人情,古人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李从嘉挨着外公坐下后笑着说道。
“重光说得好,男儿原该志在四方!”锺茂拈须微笑,极为开心。
“重光,今日朝会之后,你母后请我父子相见,专为你成年外封之事,威国公属意江淮,皇太弟则是湖州,不过今日退人倒并未多言,你母后一时也是难断,兹事体大,不可轻忽,你又是如何想法?”锺瑞年正色道,退人是皇叔李景遂的表字,张海龙察言观色,舅舅虽是声色不动,可外公听到威国公之名却是一脸不屑。
“哎~~外甥此事,却是劳烦各位长辈费心,实是不孝!昨日皇叔也曾以此事问我,在外甥而言,除金陵外两地实无区别。。。。”张海龙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把昨日与李景遂的对话又说了一番。
“呵呵,重光于此事之上倒是颇有见识,说得也是不错,男儿处世原就该多加历练才是,金陵虽好,却是太过舒适安逸,重光你天资聪颖,再多经磨砺方可成就大器,此番我倒是赞同威国公之意!不过若是他别有用心,我锺家又岂会坐视?”听了李从嘉的话,锺云倒觉得这个外甥虽为无奈可也颇有见地,最后一句话不是说给李从嘉的,而是见父亲有不愉之色才加以解释,威国公虽是位高权重,可锺家在金陵根深蒂固,倒也不会畏惧。
“舅舅说的是,此事外甥便听父皇母后的安排。”听锺云此言,张海龙知道自己外封江淮已经是十拿九稳,威国公与大哥虽有深意,可自己也能借力打力,有了皇叔与舅舅的支持,想来在江淮便可稳如泰山,至于去了之后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呵呵,重光你也不要担忧,有外公在还能让你吃苦不成?今天好好陪外公喝上两杯!”不光是对皇叔还是对舅舅外公,李从嘉谈到外封之事都会露出一些无奈之色,这才是他本性的表现,张海龙在火候上拿捏得极好,锺茂心疼外孙,自然要出言安他之心。
“早就想喝外公的好酒了,今日正好称心如意!”李从嘉欢喜的说道,心中却已经在向往江淮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