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龙刚才出手纯粹是本性使然,后世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兄弟挨打,可将宋承宪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却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李从嘉!不过场面已经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一干少年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因此立刻扭住宋承宪起身,让他大喊出声。
如今这个表现绝非李从嘉为之,不过张海龙的性格做了就不会后悔,好在刚才自己尚有理智,拳脚并未落在宋少爷脸上,而且李从嘉身体少力,宋承宪最多是疼痛一阵,倒并无大碍。
“这位兄台,我已经依言喊了,你如何还不放手?”宋承宪被李从嘉一番拳脚,酒意也给打掉了一半,脑中清醒起来,也知今日之事乃是自己理亏,现在只觉右手被这少年扭得生疼,不得不软语说道,他在金陵时日尚短,倒是不知李从嘉乃是何人,只当锺氏子侄。
“刚才蛮不讲理,仗酒行凶,现在跟我装什么斯文?表哥,怎么说。”李从嘉不屑的言道,今天主人是表哥,自然听他意见。
“姓宋的,我平日里与你进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扰我贵客,乱我酒宴,当要给锺某一个交代!表弟,先放开他。”这帮公子哥平日里争风吃醋,也没少打架,不过手上都有分寸,锺瑞年虽是心中恼火,可这宋承宪毕竟吃了苦头,关键在于是被李从嘉打的,他不能不有所顾忌,不过这口气还是要出了,否则日后怎生立足。
“方才宋某多饮了几杯,本来是想和锺兄你打个招呼,岂知路滑一时失手推了锺兄,误会、误会!你这位表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拳脚相交,还要宋某什么交代?”宋承宪被李从嘉放开之后心中略定,此时酒醒了大半,心思也机敏起来,竟是出言强辩。
“宋公子眼花了,谁拳脚相加了?刚才路滑,我又出汗极多,不过比你多滑了几下而已,我表哥今日宴请贵客,早先预定,你却借酒猖狂,如今刚还巧舌如簧,威国公家学渊源,怎会有你这样的人物?真是有辱斯文!”锺瑞年没有想到这宋承宪竟然耍起无赖,一时倒是难对,李从嘉这才出言道,几位姑娘听他说得有趣,不由掩口轻笑,一开始她们不免花容失色,可看了一阵就知这帮公子哥闹不出什么大事,现在轻笑出声,更添美艳之色,房中多人都是色与魂授。
“你,你竟敢辱我,好,既然提到斯文,我们就不要逞拳脚之利,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真才实学,敢如此狂言!”宋承宪虽有点纨绔之性,但也是饱读诗书,平日便以风流名士自居,岂能受得了李从嘉如此话语,今日他酒后失态,在如烟姑娘面前失了风度,正想扳回。
“有错不认,还跟我谈什么真才实学,可笑。”李从嘉不屑的言道,他还真没把这个威国公的幼孙放在眼里。
“你!锺兄,今日此事宋某有不当之处,可你这表弟辱我过甚,当向他请教一番,若是宋某不如,必当给锺兄上门赔礼,今日一切也由宋某负担;若他不及,也不要锺兄如何,让他给我当面认错便是!”宋承宪转对锺瑞年说道,他向来自负才学,心高气傲!
“好啊,平日里闻听你的名声,也不知是真是假,就依你之言,若你能胜过我表弟,此事就此揭过!”锺瑞年见他自承不当,也争回了一些脸面,至于宋承宪所说之事,他对李从嘉的才学可是信心十足,故才爽快答应,却是不知这表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