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杉月被吓了一跳,立刻循声望去,原来是太子琰辛。他正站在一条岔路上,愤怒地望着自己,手上还残留着稀泥的痕迹,看样子刚才这摊稀泥是他砸过来的。
太子旁边的小內侍被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又怕太子生气,也怕监国公主迁怒于他。
凤杉月嫌恶地看了看身上的稀泥,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所以这稀泥粘上去,特别显眼。太子看着她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你过来!”
凤杉月朝着太子招招手,太子桀骜不驯地抬起下巴,“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凤杉月冷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只会玩稀泥的小屁孩吗?我为什么不敢这么跟你说话?”
“什么?乳臭未干?小屁孩?”太子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看了看手上的稀泥,立刻在跪在地上的內侍身上擦干净,然后大声道:“我是太子,是以后的国主,你们所有人见到我,都要下跪!”
凤杉月发现太子似乎不像上次在凤鸣宫见到时那样胆小如鼠了,相反,还有些变身熊孩子的迹象。
想到这儿,她昂起下巴,做出一副比太子更牛的表情,“我是监国公主,代理国主之责,而且,我还是你的姐姐,你凭什么让我下跪?”
“你”太子鼓了鼓嘴,“一个女子不安分守己,居然跑到朝堂上去指手画脚,真是可笑之极!”
“哼!我看是有些人羡慕我,因为他想去朝堂,却得不到父王的许可吧!”凤杉月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很幼稚,不过她就喜欢看太子被气得像条鼓起来的河豚一样,整个人好像都要炸了似的。
蝶舞这时候正好回来,看见这一幕,连忙跑过来,“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凤杉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污泥,又指了指前边的太子,没有说话。
“太子?他干的?”
“嗯。”
“为什么呢?”
“可能是对我监国不太满意吧?”
蝶舞皱了皱眉,正想上前与太子理论。凤杉月拦住了她,太子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得罪得起的。
凤杉月想了想,对太子说道:“看来你对我很不服气?”
“哼!”
“既然这样,那我出一道题给你。只要你答对了,就证明你比我厉害,那我就服你。”
太子傲慢地抬了抬头,“你出题吧!本太子保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凤杉月笑了笑,“谁输还不一定呢!”
“听好了,有一个家里有两姐弟,有一天,他们的娘亲要出门,临走前给他们留了两张圆饼,走之前,娘亲吩咐他们两人,必须要平分这两张饼。可是,偏偏娘亲留下的饼一大一按理说,把这两张饼对半切开,不就平分了吗?”
太子也被这个题目吸引住了,专注地望着她。
凤杉月偷偷一笑,“可是这个弟弟非常不讲道理。”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望了太子一眼,太子气得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