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潇最后的决定无疑让殿中的人去了不少的紧张,弯腰行礼,齐声附和着,“殿下英明!”
泰安城,与盐城隔江对望的西汉城池,刘季也是一副阴沉的面容,身边的人都是战战兢兢,即便是服侍他多年的总管李放也是小心翼翼。
唾手可得的大胜化为乌有,转瞬间,便被人杀的丢盔弃甲,这段时间,没有敢触动刘季的怒火,以免遭来牵连,落得个身首异处。
眼睛盯着桌上放着的地图,刘季三角眼怒瞪着,多年来的努力便这样付之东流了,硬生生的败在了那个小儿手中!
本已经攻下的东禹城池经过那一战,纷纷丢失,昨天就连玉邴城也被东禹抢了回去,这样一来,大汉在东禹可谓是毫无寸土之地!
这让一直以开疆辟土的刘季忍无可忍,在他的眼中,不仅是东禹,就连南蜀的高山和匈奴的草原也只能属于汉朝。
筹划了多年,就这样失败了,刘季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他并未班师回朝,哪怕是御驾亲征灭了东禹的皇帝,打到了对方的都城,已经足可以名留青史。
但他刘季所要的并不是如此,否则,也不会留在了澜江边上的泰安城。
东禹那边有着消息传来,那野种竟然煽动了所有人,要以东禹之力来伐大汉,真是不知量力!
眼中一道狠色闪过,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上来,他不惧怕与东禹的正面对决,只不过,在眼下的时局,迎战并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东禹是怀恨而来,杀气定会比之前重上许多,迎着其锋芒而上,大汉的伤亡定时惨重。
可是要他给刘风这野种让步,刘季做不到,既然如此,便来个对决,将所有人都给彻底收拾了。
手在桌案上的地图抓过,刘季的眼中满是杀气,让本想进屋禀报的李放脚步为之停滞,在门槛前犹豫了起来。
“有何事?”
语中甚是寒意,却也是对刘季心情最好的体现,那李放则是赶忙的俯首应道,“回皇上,奴才派人又去流沙寻了卫庄,那边还没有他的消息,此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这句话让刘季又多恼怒了几分,就连卫庄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玄阁对这些人的惩罚?
一个圣境高手完全能够左右一场战争,但宫中的老祖,卫庄,花重金所请的高手,乃至是学宗之人都纷纷消失不见,这现象也着实诡异。
眉头蹙起,本以为趁着东禹没有高手,可以凭借着卫庄来大杀一通,却没想到双方的境遇相同,看来只能靠厮杀较量了。
“怎么,还有事?”见李放在门口还未退去,刘季略显不满的哼了一声。
这一哼让李放心一紧,伴君如伴虎,特别还是刘季这反复无常之人,每时每刻,他都是提心吊胆的活着。
“启禀皇上凌伯侯等人已经到了,正在屋外,等着皇上的召见。”
凌伯侯展翼,曾经是西汉响彻一方的人物,但因是前太子亲信,便从此消沉了下来,至于刘季为何不杀他,其中的缘由,也许只有两人心中明白。
终于来了,这是几天来听到的为数不多能让刘季舒心的消息了,陆善堂已死,宋谦被俘,赵康等人投了刘风,使得西汉军中顿时少了支撑。
刘季本是召杨念出山,可是对方却卧病在床,抉择之下,便传了凌伯侯展翼,在这军旅散乱之时,展翼前来,想必挑起大梁来不是难事。
又是五日过去,在刘季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东禹那边有了动静,本被占领的盐城等几座城池瞬间成了攻汉的先锋,只不过半天时间,刘季便能隔江看着黑压压的人头。
澜江之上,小规模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几次,前些日子出现的快船再次现身,使得本该和东禹战船奇虎相当的西汉船只接连受到重创,在士气上,西汉率先落了一截。
“哼,都是废物!”
刘季铁青着脸,虽然还未真正的开战,但是在千万人的眼皮底下,十几艘战船就硬生生的被人沉入江底,这口气,他怎能咽下?
不远处,冰霜已经有些花白的展翼并未说话,俯着的身子也未起来,不做言语的接受着刘季的怒火。
“罢了,出去好生迎战吧!”
第二天,刘季听到了如雷的呼声,他知道,是刘风那小儿来了,听着那欢动的声音,刘季只觉得心里恨的紧。
不过直到日落,东禹那边都没有再发起攻势,哪怕是小股的试探都没有,起初,刘季还没有当回事,毕竟双方打定主意来个决战,也不急于一时半刻。
但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般模样,如此,刘季不禁心中生出了疑虑,这野种到底是在做什么?
阴谋的味道让刘季有些坐立难安了,可有一点,他始终没有动摇过,不管怎样,一定得杀了恨之入骨的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