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呢?”陆山递过去一方手帕道。././
“她真的很可怜,听说之前还怀过一个孩子,流产了……”李云歆接过手帕,一边抹泪儿,一边说道。
“生老病死,这很正常,我们每一个人都逃不掉的。”陆山缓缓说道。
“对你来说很正常,可是……”李云歆忽然发现自己话里有语病,这不是诅咒陆山早死吗,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
“呵呵,没关系,我不忌讳这个。”陆山摇头一笑道。
诚然,那个死去的女人很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也许她是个好人,好人未必就会有好报,不然也不会有“好人不长笀,祸害活千年”的俗语了。
“陆总,这些女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小毛病,如果让她们跟着我们一起上路,恐怕身体会吃不消的?”
“那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不如先把她们安顿到山下,等养好了身体再把她们接走?”李云歆天真的道。
“谁给她们当保姆?”陆山反问道。
“可是她们真的很可怜?”
“又不让她们走路,这点儿苦都受不了,还能做什么?”
“不走路,怎么走?”
“笨蛋,当然是坐火车了,我已经调了一辆列车过来了,咱们统统坐火车,明白吗?”陆山笑骂道。
“我怎么不知道?”李云歆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道。
陆山微微皱眉。难道铁猛没有通知到,不会呀,铁猛做事粗中有细,怎么会没通知到呢?
如果铁锰在陆山身边,听到他的心声,一定是大呼冤枉,李云歆这个小妮子,铁猛通知她的时候一个劲儿的盯着陆山发呆,能听进去才有鬼呢!
“事情做完了就去睡觉,我可不会讲故事!”陆山揶揄道。
“啊?”李云歆掩面而逃。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乱跳个不停,他怎么知道自己睡觉之前爱听小故事,这可只有少数几个要好的姐妹才知道的事情!
“陆总,小姑娘挺可爱的。”铁猛傻呵呵的笑道。
“是啊。挺可爱的!”陆山不自觉的回了一句,猛然醒悟,眼睛一瞪,斥道,“什么可爱,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哼!”
“这个李云歆是挺爱哭的,难道陆总就因为这个才不喜欢?”铁猛自言自语一声。
陆山咧了咧嘴,对于这种问题。不回应是最正确的方法,不然,越描越黑,那就不可收拾了。
忙活了大半宿,山上才算平静了下来,那些逝去的土匪也都一一的被清理登记。
有家人的,给些丧葬费,没有的,直接挖坑掩埋,弄上一块木碑。至少还留个祭拜的对象。
这已经仁至义尽了,一般土匪自身也就做到这一步了。
恨吗?谈不上,走上这条路,他们自己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吃饭的家伙就没了!
遗憾是有的。都年纪轻轻的,没有活够呢。这就走了,大多数连个后都没有留下。
这要是在将来,那就是断子绝孙了,在这个时代,一家五六个娃很正常,算不上。
两点钟休息,六点钟准时起来。
等陆山起来的时候,整个山洞血腥味已经没有那么浓了,地上的血迹能够用水洗掉的,基本上都冲洗掉了。
“陆总,总部来电,北平方面的特使已经出发了,来人是东北抗日救国会的,姓阎!”洗漱之后,周宇斌走进来,递给陆山一份电报。
“上海方面有消息吗?”
“嗯,海东青报告,日本人对冯先生监视的很严,我们虽然跟冯先生已经有接触,但是冯先生认为东北的局势还不太稳定,暂时还不能起程!”周宇斌道。
“回电给海东青,可以建议冯先生绕道去欧洲,然后进过苏联再回东北!”陆山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可以避开日本人的耳目。”
“是!”周宇斌点了点头。
“另外,只要是答应到东北的人才,都可以照此办理,告诉海东青,把王更给我弄来!”
“王更,老婆被大诗人徐志摩跑了的那个税警团团长王更?”周宇斌眼睛一亮道。
“呵呵,你关注的东西还不少嘛!”陆山笑道,“就是这个王更,听说他被抓起来了,罪名是泄密,要不是有人保他,估计脑袋早就没了!”
“陆总,这样的人咱们能用吗?”周宇斌道。
“你真的认为他是日本人的间谍,出卖十九路军布防图?”陆山微微一笑问道。
“这件案子轰动南京,难道有假?”
“表面上是这样,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就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了。”陆山道。
后世早就证明了王更是冤枉的,可那个时候战败的罪责总要有个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