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萧绰冰雪聪明,一时茫然后,看到石韦笑的那么坏,很快就悟明白了什么叫作“绿帽子”。
“好啊,伱竟敢嘲笑本后~~”
萧绰脸色顿生红晕,又羞又恼,作势就握起那小拳头去打石韦。
石韦忙是笑道:“我错了,娘娘恕罪啊,小心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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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也想不到,在私宫相处的那短短的几个时辰,竟恍惚身处家中,跟自己即将临盆的妻子打悄骂俏,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馨,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万分感动。
不过这温馨却是短暂的,离开私宫,回到馆舍之后,石韦马上又恢复了他大宋使臣的身份。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时,石韦分别会晤了几位辽国重臣,双方就燕云十六州的问题,多次的又做了商谈。
通过几番的接触,石韦渐渐发觉,辽国朝廷内部,其实也是分为鸽派和鹰派。
鸽派们多为汉族出身的大臣,这些人多主张以和平方式解决两国间的争端,对于燕云十六州的归属,这些人虽然不是全部赞成和平赎买的,但基本的主张却都是不可轻动武力,凡事当以谈判来解决。
至于鹰派的人物,则大多数是契丹族的皇亲国戚,这些人继承了自辽太宗耶律德光时产生的扩张主义政策,一直将吞并中原,南下牧马视为辽国的基本国策。
鹰派当中以耶律休哥为代表,对于大宋所提出的赎买计划嗤之以鼻,不但但认为要严辞拒绝,更声称应当发兵南侵河北,以报去岁大宋灭北汉之举。
所以石韦在馆舍这几日,一会有鸽派辽臣来跟他谈价钱问题,一会又有鹰派的大臣来予以威胁。
经过近十几天的应对,石韦渐渐感觉到,辽中央朝廷的态度,似乎开始渐渐的倾向于和平赎买的方案。
这种态度的转变,倒是让石韦感到有些意外。
最初的时候,石韦还在猜测,是否是萧绰在背后起了推动作用。
不过很快,石韦就否认了这种猜测。
石韦很辽解这个女人,萧绰虽然是自己孩子他娘,但更是一位成熟且有野心的政治家。
曾经的历史中,正是她统治下的辽国,发动了长达十余年的对宋战争,几度发兵南侵,最终迫使宋廷签属了澶渊之盟。
这样一个女人,断不会因为对自己的区区情意,感性的做出这等决策。
“或许,是那耶律贤想放弃燕云也说不定。”
石韦想到了辽帝,那个病殃子。
看他那虚弱的样子,稍有烦心事就咳了跟狗似的,或许是辽帝害怕再跟大宋起争端,所以才打算把燕云卖给大宋,也省得闹心影响自己的身体。
不管怎样,无论是哪一方势力背后推动,如果能不用武力收回燕云十六州,对于大宋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石韦心情也就越来越轻松,坐等着辽国方面正式的跟他谈价钱。
然而,原本轻松的气氛,两天后却发生了变化。
这一天清晨一大早,还在被窝中的石韦的就被外面喧嚣吵闹声给吵醒。
醒来之后出门一看,石韦惊讶的发现,馆舍外竟然已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
这些人大多是平民的装束,他们情绪激动的喊着口号,声称自己是大辽国的臣民,燕云是大辽国的土地,绝不能容忍将燕云割让给宋国。
原来,这竟是一场示威游行。
示威从清晨开始,一直到午后,示威人群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这些愤怒的幽州人,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一浪接一浪的向着馆舍冲撞,欲图冲破外围辽兵的人墙。人群当中有过激者,甚至还声称要杀了宋朝使者。
“哼,竟然玩起了民意这一出,一定是那些鹰派在背后煽动。”
石韦心中冷笑,耳听着隆隆的示威喊声,却只闲庭信步的品尝着杯中香茗。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杨延琪匆匆的闯了进来,表情肃然道:“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就快要冲进来了,伱不快些让辽人加派人手,怎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呀。”
“慌什么慌,要冲他们早就冲进来了。”石韦不以为然道。
“伱是说,这些人在外面大喊大叫,其实是背后有人指使?”杨延琪冰雪聪明,立时就听出了些许门道。
石韦也不回答,却笑道:“伱杨八妹可是见过大阵仗的,还怕几个示威者不成,尽管让他们吼去,过来,陪我喝一杯茶。”
石韦话音未落,顺手便将杨延琪拉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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