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成都,庞某这便退兵,难以与众将交待。”庞山民闻言笑道:“先前庞某已经说过,不如将军再给庞某少许时日,容庞某权衡一番,再作打算。”
黄权闻言,微微皱眉,思索许久之后,勃然作色道:“若上将军再权衡下去,怕是巴郡,江阳亦被将军所得!”
见黄权窥破计谋,庞山民摇头苦笑,道:“先生洞若观火,只是先生当知,如今两军交锋,立场不同,庞某如此为之,亦是迫不得已。”
黄权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如此,黄某告辞,不过黄某奉劝上将军勿要听信那张卫之言,我家主公与张鲁乃是私仇,张鲁若要报仇,本就可假借上将军之手,又何必遣使而来?若将军听信那张卫之言,夹攻西川,张鲁所掠土地,又岂会轻易交给上将军掌管?”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黄权道:“此事庞某已有计较,庞某亦不欲与张鲁合作,只是庞某忧心葭萌关一旦被张鲁所破,庞某若要阻挡,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乃上将军军中事务,权不便多言。”黄权说罢,转身欲走,庞山民却拦住黄权,对黄权道:“公衡先生可愿降我荆襄?”
黄权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大笑道:“上将军勿要提劝降之事,权虽不才,却欲与我主慷慨赴死……”
“先生欲赴死,刘季玉则未必。”庞山民说罢,摇头苦笑道:“若庞某保刘季玉一世荣华,先生可愿降?”
黄权闻言叹道:“一世荣华换西川土地,上将军倒是打的好算盘,或许上将军可说得我主,却说不得黄某,上将军心意,黄某已知,只是黄某心意已决,上将军切勿再劝……”
说罢,黄权径自离了营帐,彻夜往成都而去,庞山民见黄权来去匆匆,心中叹息,这张任,黄权,乃至张嶷,马忠,皆是忠义之人,可是跟随如此暗弱之主,实在是明珠暗投。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叹息不已,亦没有了睡意,径自往囚营而去,欲再劝张任诸人,转投荆襄……
巴郡城外,旌旗招展,自得知魏延与二庞夺下巴西之后,诸葛亮便整顿大军,径往巴郡,如今已兵临城下。
董衡于城外空地纵横驰骋,耀武扬威,身后荆襄军马吼声阵阵,而城上川军,却尽皆默然。
巴郡城内,人心惶惶,张任被俘之事,城内诸将已然得知,严颜对此亦颇为头疼,忧心那魏延军马,一旦与诸葛亮夹攻巴郡,巴郡难守。
如今城下董衡已数次叫阵,严颜虽不予理会,心中亦颇为恼火,若说斗将之事,严颜并不惧那董衡,只是张任之失乃前车之鉴,严颜亦担心若失手被擒,这巴郡便如巴西一般,不攻自破。
所以严颜只得勒令将校,不予那董衡一般见识,严颜此举,令董衡颇为无趣,如今就连庞家那两个丫头,都擒了敌将,他这个大军先锋,却毫无寸功,董衡心中焦急,嘴巴更不饶人,于城下叫骂数次,骂的城上川军,尽皆不敢抬头。
诸葛亮见董衡焦躁,亦允其肆意发泄,之前诸葛亮也没想到,那魏延所率军马,居然如此轻易便拿下巴西,早知如此,当提早从涪陵发兵才对,如今二庞先行一步,诸葛亮颇感贻误战机,若巴郡城破的迟了,对日后合围西川,颇有影响。
只是强攻城池,非诸葛亮所欲,诸葛亮心中亦有志气,那二庞只耗费少许军马,便夺了巴西,他亦不欲强攻城池,损兵折将,只是城上严颜,亦是老将,城上阵势,颇有法度,诸葛亮半日思索,已有定计,命士卒多备箭矢,并使军中识字之人,撰写那刘璋无德之事,以及当下西川形势,趁夜射入城中。
严颜对诸葛亮如此行事,毫无应对之策,如今已斩军中数名欲降之将,且将城前戍卫,尽数换为心腹之人,只是严颜亦知,如此行事只可治标,却不治本,若诸葛亮再这般来上几日,这巴郡城怕是要不攻自破了。
如今退无可退,若与之一战,又难以获胜,于城上皱眉思索许久,严颜长叹一声,命左右取来纸笔,作书一封,射往城下,那董衡接过书信,回往营中,交予诸葛亮手中,待诸葛亮与诸将看过之后,那董衡大笑道:“一战决胜?这守城老头儿倒是有些豪气,军师不如应下此事,待董某擒了那严颜建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