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树仁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作为政务厅厅长他和樊耀南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自从樊耀南勾搭上了苏联人,刺杀了杨增新,自任省长的樊耀南开始处处为难金树仁。要不是他手下还有军权,估计早就让樊耀南找个借口给结果了。
“老爷,外面有人要见您。”管家走进书房轻声禀报道。
“这就奇怪了,现在这个形势居然有人找我,真是稀奇,问清楚是什么人了么?”金树仁听管家这么说,顿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金树仁与樊耀南不合在新疆是公开的事情,所以除了金树仁的心腹,其他的人对于他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管家既然不认识这个人,那肯定不是熟人。
“我问了,他不说,给了我一张拜帖。”管家说着将拜帖呈给金树仁。
金树仁接过拜帖一看,正面写了杨度,反面是“专诚拜谒,不作别用”。
杨度来新疆干什么?金树仁当然知道杨度是谁,他还知道杨度现在是国防军政治部的主任,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新疆。难道是来劝自己反对潘耀南的,可是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他又何必亲自来呢?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来了,那就见见吧。
“你去将客人请到客厅,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金树仁拿定主意,向管家吩咐了一声。
管家应了一声是,转身去请杨度。
金树仁进了卧室换了衣服再往客厅去,走进客厅就看到杨度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茗。
“呵呵。新疆偏远之地、茶水苦涩,望杨公莫怪啊。”金树仁笑着说道。
“金厅长客气了,我一介俗人哪里懂得什么茶水的好坏,能解渴就行。”杨度见主人来到站起来回道。
“数年不见,杨公风采依旧,不知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金树仁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度听了这话倒也不吃惊,他已经准备好了好几种方案。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中。
“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是为了给金厅长送一桩富贵。”杨度笑眯眯的说道。
“哦,富贵从何而来啊?”金树仁听杨度这么一说。心道我猜的果然没错,但是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两个月前杨省长被刺杀之后。新疆就宣布脱离北京政府。据我所知,事发当天苏联的领事也在现场。巧合的是就那段时间,苏联借口中东铁路事件,对我们发动了战争。我有充分的证据显示,潘耀南与苏联人勾结刺杀了杨省长。”杨度一边说着一边留意金树仁的神情变化,金树仁听到自己的话,并不感到吃惊,看来这件事情他确实知情。
“这个潘耀南,杨省长待他不薄,居然干出这种勾当令人不齿啊。”金树仁感慨的说了一句。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与潘耀南不和,他虽然是军务厅长,但是手中却没有军权。你是政务厅长,军权却在你的手里。我此次前来是受张司令所托。请金厅长拨乱反正。事成之后,你就是新疆省主席,兼任省保安司令部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