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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再结婚-第5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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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年很不一样,因为她在台北,这是孩子出世后第一次全家团圆,所以婆婆情绪高昂,早就采买了一堆年货,还在门口挂了好大一串布做的鞭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梁若榆看着笑咪咪的财神爷,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一旁的祁迈肯看到了,戏谑地促狭道:“既然财神爷能让你这么开心,我买一个摆在家里好了。”

    梁若榆回神,她转过身,双颊染上淡淡的粉红。“什么啦,你不觉得这尊财神爷很可爱吗?”

    祁迈肯凝视着眼前的前妻,她穿着那天一家三口去看电影时买的春装,俐落的国民领,柔柔的浅灰蓝,腰上系着宽版的亮皮黑色皮带,再配上淡淡的妆,显得精神奕奕,真正可爱的人是她,祁迈肯黑眸中有浓浓的激赏。

    她的脸又热又红,避着他的视线,最近总是这样,他常常不发一语地凝视着她,而她永远都是急着躲避的那一方。

    “你不是要回事务所一趟?”他前阵子接了个大案子,有说今天要回公司和合伙人开会。

    祁迈肯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我先送你回家?”

    梁若榆摇摇头。“难得小孩和孩子的爸没在身边盯着,我要好好出去透透气!”她可爱地眨着眼。

    他竖眉瞪眼,作势变成大醋桶老公。“你不会是要趁我忙得不可开交时,偷跑回花莲和‘山哥’谈恋爱吧?!”

    她瞪了他一眼。“山哥还不是被你气走的,你还敢说……”

    “你在乎吗?”

    山哥说凭他男人的第六感,认为她的前夫肯定在计划什么,而这个计划绝对会危及到他的权益,他认为祁迈肯在追求她,想挽回这段婚姻。

    她当然感受得到前夫或许有这个念头,但那又如何?目前情况胶着,她只能任由暖昧的感觉继续蔓延……

    所以山哥生气地回花莲了,他认为她默许前夫的追求,认为自己这场仗输得一塌糊涂。

    “你在乎他吗?”祁迈肯重复道。

    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没必要,就算他真的要追她,但夏琳还在啊,她和前夫是没有未来的。

    梁若榆抬头看他,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感觉会把她整个人吸进去……

    “你该去事务所了,我中午要跟姊姊吃饭,结束后会自己回家。”

    “要不要我晚一点去你姊姊家接你?还是你和姊姊约在餐厅,我去餐厅接你?”自从发动攻势后,祁迈肯就都这么积极,他执意找回他和若榆的婚姻。

    梁若榆点点头。“嗯,我再打电话给你。”

    “那……要不要我先送你过去?”她释放的善意让他觉得很开心。

    “不了,我想再和老师聊聊,等会再搭计程车去我姊家就可以了。”

    只是没想到,祁迈肯的车才刚走没多久,老师就急乎乎地冲了出来。“小宇妈妈,这是小宇爸爸的公事包吗?”

    什么?连公事包也会忘?里头一定都是重要的文件吧,看他今天早上出门时还再三检查资料有没有带错……

    梁若榆匆匆和老师告辞后,坐上计程车,决定把公事包送到事务所给他。

    联合事务所的办公室位于敦化南路上的某栋大楼里,她跟警卫通报后,来到九楼,事务所玻璃门紧闭,她按了门铃,来应门的是一位和祁迈肯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看那干练的样子,八成也是律师。

    “小姐找哪位?”他看着眼前的美丽小姐,眼睛都亮了。

    “我找祁律师——”

    “若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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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迈肯正想返回幼稚园拿公事包,就看到若榆站在事务所门口。

    “你忘了。”她抬高手中的公事包。

    他走向前,接过公事包,整张脸充满喜悦,不是高兴她将重要的公事包送来,而是因为来的人是她。“谢谢。”

    一旁的律师很好奇,难得看到合伙人笑,他满肚子疑问。

    “迈肯,这位美女是谁啊?”

    迈肯的私人生活是很神秘的,大家都知道他有过一段婚姻,也知道他和他的助理走得很近,但知道的事都很片面,且周秘书嘴巴也很紧,要从她那套出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祁迈肯无奈地摇摇头,若榆像朵花,任谁都会闻香而来。“她是小宇的母亲。”

    律师哇哇嚷道:“她是你前妻喔?!”

    祁迈肯皱起眉,不爱听到“前”这个字。“你该去会议室了,我等下就过去。”

    “厚,迈肯,你前妻很漂亮喔!我们终于知道迈肯为什么要将你藏在花莲了,你们真的离婚了吗?所以前妻小姐可以开放让人追求了?那我要第一个报名,敝姓程,工程的程,前妻小姐贵姓?可以跟你要手机号码吗?”这位律师显然听不进任何逐客令。

    祁迈肯整个火气全升了上来,他不爱别的男人用有色的眼光看她!

    他把程律师的抗议当作耳边风,迳自牵着若榆的手往门口走去。

    “原来当律师的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严肃。”梁若榆觉得很有趣。

    “我们是专业律师,是专业人士,原本就不该玩笑嬉戏,不过也有疯子当律师,你不要理他。”祁迈肯也不爱若榆赞美别人。

    她仰头看他。“欸,干么这么生气?”

    她仰着头,嘴角轻扬,圆圆的双眼像在说话,让他看到入迷,冲动地俯下身,在粉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抵着她的唇瓣说:“还不都因为你。”

    老天……

    梁若榆捂着唇,整个人傻在那,他吻她?虽然只是轻轻碰触,但他吻她?

    突然,胡桃钳音乐响起,她接起手机,茫然地道:“你好,我是梁若榆……”

    打电话来的是中部的花农,说地主不顾他们的生计,在花田还没收成之前,拿着合约硬要将农地收回盖厂房,花农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打给她,看她能不能帮上忙。

    花农说得又快又急,嗓门大到连站一旁的祁迈肯也听得一清二楚。

    “好,我今天会去看你们,你们先不要急,大家再一起想想办法。”

    他们都是长期配合的花农,有着相互扶持的革命情感,“院子园艺工作室”初期更是因为这些花农的支持,以最优惠的价格给她品质最好的树苗和花卉才有今天的成绩。

    梁若榆结束通话后,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的他。“我今天必须下彰化一趟,去看看可以帮上什么忙。”

    “你可以帮忙。”祁迈肯咧着笑,那模样气势凌人。“或许你会需要我。”

    “啊?”梁若榆一头雾水。

    “我是个律师,目前你的花农朋友最需要的就是一名律师。”

    前一秒的忧心忡忡,下一秒立即豁然开朗,是啊,有律师在她还担心什么?有迈肯出马,她还怕什么?

    她扬开了笑,对前夫有满满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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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1)

    在等待祁迈肯开完会的同时,她先通知姊姊说聚餐延期,并且打给婆婆,要婆婆帮忙照顾一下小宇,她和迈肯下彰化处理花农的事情,晚上就会回来。

    婆婆一听,开心得不得了,直说多玩几天没关系,她会照顾好小宇,还请江阿姨把前媳妇和祁迈肯两天的换洗衣服送来事务所……

    婆婆在想什么?他们不会留宿啊!

    梁若榆快昏倒了,而站在一旁的祁迈肯则勾起嘴角,不发一语。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出发到彰化,一路上祁迈肯电话不断,和律师合伙人讨论案情状况,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还是我们改天再下来?”趁他收线的空档,她赶紧问道。

    “不用,明天刚好是星期天,我们可以先处理你朋友的事。”

    “那你会不会很累,连星期天都要想怎么跟人家打官司?”

    “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祁迈肯促狭地眨着眼。

    她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也是见过世面的熟女,男人随便一句恶心的话怎么可能感动她?她赏给他一个大白眼,转头不理他,但嘴角微勾的浅笑却泄漏了一切……

    花农朋友张先生家是古味十足的三合院,他年近六十,发已斑白,是个没心机的老实人,地主的强势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一听到和梁小姐前来的朋友是名律师,他开心地大叫,祖先保佑、妈祖娘娘送福星到他家了!

    “梁小姐,谢谢你啦!你帮了我们好大的忙啊!”

    张先生和家人热情款待他们,同时也向祁律师说明了整个状况,原来地主以强霸的态度表示宁愿支付解约金也要收回土地,完全没顾及即将收成的花卉,也没想到花农的心血和所花费的成本不是区区付个解约金就能解决的。

    祁迈肯听完后,以自己的专业给了建议,并提出解决之道。

    梁若榆坐在一旁旁听,他有条理地分析,以简单易懂的方式告诉张先生该如何处理,他的口条、他的专业、他的自信,所有的一切都让梁若榆觉得好骄傲。

    成为一个厉害的律师一直是他的梦想,他很努力并且用心在他的工作上,累积的实力让敌手惧怕,更能让委托者安心。

    “祁律师是梁小姐的男朋友吗?”张太太把若榆拉到一旁,暧昧地问。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们都知道她离过婚,但以老人家保守的想法看来,如果知道离婚的两个人还走这么近一定不敢置信,并提出一百个问题,嗯,她还是回避这个问题比较好。“呃,只是朋友……”

    张太太歪着头,一脸不解。“不对啊,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们两个就是有夫妻相,怎么可能只是朋友?梁小姐,不要不好意思啦,他是你男朋友厚?”

    张太太以为梁若榆找到爱情的第二春。

    “不是啦,真的只是朋友啦……”梁若榆笑得很尴尬。

    张太太一脸惋惜地道:“喔,那多可惜,这个祁律师很优秀耶,人长得好看,头脑又很清楚,是个律师呢!机会实在难得,梁小姐你可要好好把握喔!”

    “呃,真的只是朋友啦……”梁若榆一身冷汗。

    张先生等男丁全在讨论田地的事,而张家女性家眷则忙着向梁若榆探问祁律师和她的关系,她们很热情,觉得遇到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男人时,这是妈祖的恩赐,她要懂得珍惜。

    “如果你不要,我介绍我侄女给祁律师认识好了!”

    介绍?呃……她能说什么?

    “呃,我没意见……”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她婆婆了,她居然可以未卜先知地知道他们会留宿彰化?

    没错,由于地主人在香港明天才会回国,为了帮张先生和地主协商,祁迈肯表示明天会再来彰化一趟,张先生顾及到他们北中奔波的辛苦,说什么都要他们住下来,但问题来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要一间客房?还是两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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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关系。”

    “夫妻关系。”

    两人同声不同调,梁若榆杏眼圆瞪,红着脸瞪他。“祁迈肯,谁跟你是夫妻啊……”

    祁迈肯向来自信,不管是他的事业或感情,和若榆的第一次婚姻虽然惨遭滑铁卢,但谁说不能重来一次?“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我们会再结婚。”

    张先生和家人一听,马上明白祁律师是若榆的前夫!这好比连续剧一样精彩的对话让他们纷纷鼓掌叫好,甚至劝梁若榆别再犹豫,缘分来了躲都躲不掉,还说要帮他们去祈求妈祖娘娘保佑第二次婚姻能够幸福快乐。

    他的想法让她怦然心跳,她想到两人最近的互动,那种心贴着心的感觉就好像刚结婚时那样充满希望……

    那时真的好幸福,就算有婆婆刻意刁难,但婚后的每一天她还是觉得很快乐。

    张先生一家都是热情的人,张太太更直接认为他们真的是夫妻关系,任梁若榆再怎么澄清也没用,他们准备了一间客房,还将枕头棉被换上新的布套,粉红色缎面,布套的中央还绣着一对戏水鸳鸯,还有一个双喜字……

    梁若榆傻在那,依台湾人的习俗,为了讨吉利,新婚时才会把枕头棉被弄成这样,但她和祁迈肯根本就不是……

    “这是新买的,本来要给我儿子结婚用的,先给你们用也没关系!”

    “张太太,普通被套就可以了……”

    “哎呀,没关系,这样多喜气啊,讨个吉利、讨个吉利嘛!”

    能拒绝吗?梁若榆吓坏了,却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

    所以,两个就这样被“送入洞房”。

    天啊,哪个女人可以和前夫睡同床,而且还保持镇定?

    梁若榆在浴室待了好久,最后才鼓起勇气走出来,她的前夫正坐在床上,倚靠着床头柜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穿着背心式内衣,展露出结实有力、会让女人流口水的胳臂……呼,至少没有裸着上半身,她这样安慰自己。

    “要睡了?”他问。

    “嗯,有点累了。”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背对着他躺下,这时候睡觉是最安全的事……

    祁迈肯放下手上的资料,微笑看着若榆披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和秀气的侧脸。“不聊聊?”

    她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

    “不了,我好累。”

    “那就睡觉吧。”

    祁迈肯噙着笑,将文件收好,下床关灯,只留一盏夜灯。

    然后他回到床上,顺手一捞,硬是将若榆揽进怀里。

    她背对着他,全身僵硬得像石头一样,愣了几秒后开始挣扎。“放开我……”

    “不放。”

    “你想做什么?”

    梁若榆的挣扎很没力,语气也不够坚定,其实她可以一脚把他踹下床的,但却怎么也做不到……

    “我们聊聊。”

    他很惊讶自己的控制力,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只想和孩子的妈好好聊聊,亲密事就留待回到他们的家、他们的大床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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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什么?”她语气很虚弱。

    祁迈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觉得抱她的感觉真好!他轻轻地说:“聊我们怎么会错失彼此六年,谈我怎么会笨到同意和你离婚?如果你要以死威胁,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将你绑在身边,而不是答应你的要求。”

    她心一紧,六年了,但那时的状况,两人的争吵依然历历在目,每一次争吵都在伤害他们共同经营的爱情。

    “都过去的事了,你一直提有什么意义?”

    他笑了笑,收紧臂弯。“很有意义啊,我想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像过去那样爱我? 如果爱的感觉变少了,我就要更加努力让你二度爱上我。”

    祁迈肯看着怀中的珍宝,对她的感觉一如第一次在迎新舞会看到她时那般强烈,若榆有双会说话的眼睛,生气时像要喷火,开心时里头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她是喜怒哀乐形于色的女孩,不同于他习惯隐藏情绪的个性,若榆的出现对他而言是神奇且重要的。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她了解他,让他感到安心,觉得两人会幸福一辈子,直到那些争执,直到后来结束婚姻,他以为这些年来对她的怨怼已盖过了爱,实则不然,若榆对他笑、对他发怒,在在都唤醒他过去对她的情……

    她无法回答,闻言泛起的泪意让她鼻酸。

    她的心里有没有他、有没有爱上他这早就无庸置疑了,当年离婚是她不想面对他渐行渐远的爱情,而不是对他没感觉,气馁的是,过了六年,她居然没有遗忘这个男人半分。

    “以前我都是这样抱着你睡觉。”

    她苦笑。“然后等我变大肚婆后,你只要一上床马上入睡,什么拥抱通通没有。”

    那时他白天几乎都待在学校图书馆,回家洗好澡后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又赶着出门读书,日复一日,小夫妻根本说不到什么话,刚开始她当然能体谅,知道他这么拚命念书也是想顺利考取律师执照,给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最好的生活,她嫁给一个负责任、有肩膀的男人,当其他毕业班的学长学姊还在漫无目的地过生活时,祁迈肯未来的蓝图早已架构完成。

    只不过久而久之,孤独的感觉却击垮了她。

    结婚半年后,她怀孕了,例行性的产检他只陪她去过一次,之后都是她自己独自前往,义工妈妈甚至怀疑她是未婚妈妈,看着别的孕妇身旁都有丈夫的守护陪伴,她的灰心和失望与日俱增,直到最后无法承受,如火山一样爆发……

    “我知道你在生气,是我的错,我不该冷落你。”

    当年,他觉得自己的方式是对的,他有妻小,所以要给他们最稳定的生活,但却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