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半夏刚刚突破至化神期,便想要试试领域之力。这蜥蜴人行动迅速,用领域来对付他是再合适不过。楼半夏展开神识,将自己和蜥蜴人完全笼罩其中,继而将迅速将领域之力展开。蜥蜴人瞬间被楼半夏的领域压得动弹不得。
楼半夏趁机将长剑扎入了蜥蜴人的心口,在蜥蜴人断气之后,取了他的内丹。撤去领域,楼半夏略微松了口气,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阳光热烈,照在人身上几乎能把人灼伤。脚下不再是杂草丛生的土地,光秃秃的坚硬无比,更像是石头。微风拂过,带着一股腥咸的味道。继续往前数十米,便有一个缓坡。站在坡上远眺,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海面微波浮动,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极目而望,海天相接处,唯有一道闪烁的光线将其分割。沙滩上,被海水磨蚀得圆润的石块,各种奇异的贝壳,四下散落。乍一看,这片海滩倒像是用来休闲度假的。
然而,实际上,这片沙滩上却看不到任何生灵。不只是沙滩,这附近似乎除了楼半夏和那个被杀死的蜥蜴人,就没有其他生物了。在深渊之境,这种情况显然是不正常的。楼半夏回头看着蜥蜴人的尸体,他仿佛就是故意要将她引到此处来的。
楼半夏走下缓坡,蜥蜴人苦心将她逼到这里来,想必这里有些什么。
沙滩松软,每一步踏上去,楼半夏的脚都会陷入沙中几分。当沙子没过她的脚腕的时候,楼半夏终于意识,危险从进入这片沙滩便开始了。
沙滩的沙竟如同沙漠中的流沙一般,试图将楼半夏吞噬。楼半夏试图将自己的脚从沙中拔出来,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将她一直往下拽。
蓦地,原本和丽的晴空被海上飘来的乌云笼罩,瞬息变成黑压压的一片。海水涌动,浪涛一阵高过一阵,往沙滩上扑打过来。大雨倾盆而下,沙子吸了水,更加地沉重。海水涨了上来,很快便淹没了楼半夏的小腿。在楼半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浪头打了过来,将她完全吞没。
浪头消失的时候,楼半夏也消失了。
脚下没有了沉重的沙,却是一只透明的水母用触手缠住了她的脚腕,将她往水下更深处拽。楼半夏试图挣脱水母的触手,可她脚下刚刚用力,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电流穿过了自己的身体,让她暂时麻痹。
水母拖着楼半夏一路下潜,楼半夏眼前所见的海中生物,也从正常的游鱼、水母、海龟之类,变成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当水母慢下来的时候,楼半夏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的正下方,是一片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的海底深渊。水母没有进入深渊的意思,用触手将楼半夏的四肢固定,随即将她往深渊中抛了过去。力量之大,令人心惊。
楼半夏一张嘴,海水便涌入了她的口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张开结界将海水与自己的身体隔离。
堪堪稳住身体,楼半夏脚下依旧没有踩到实地,看来,还没有到深渊底部。这里很黑,即便楼半夏有夜视的能力,在这里也看不清什么东西。远远的,楼半夏看到有一盏“灯”向着自己移动了过来。
在这种地方,楼半夏可不认为会有“灯”的存在。她屏住呼吸,尽量压制自己的心跳,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虽然前面的东西点着“灯笼”,但在这种地方,灯笼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至少,她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提着灯笼的生物的模样。在这种地方,生物捕食大多都不是靠着嗅觉,而是靠身体感知水流、气息的变化来判断猎物的所在。
灯笼鱼越来越近,在距离楼半夏不远的地方停住了,灯笼四下转了转,似乎在判断方位。楼半夏这才看清了它的模样,大大的脑袋,小小的尾巴,整体如同一个被压扁的锥子。脑门儿上长出一根触角连接着“灯笼”,两只眼睛大而无神,徒做装饰。大半张脸都是嘴,下颌突出,下齿包着上齿如地包天。尖如刺的下齿露了出来,让它更显凶神恶煞。
灯笼鱼在楼半夏附近转悠了半天,没有发现楼半夏的身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楼半夏松了口气,可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总要想办法出去的。可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周围有多少生物正虎视眈眈。只要她一动弹,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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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个月,雨女终于回来了。此时,望雨也已经在地牢里呆了两个月。
雨女见到望雨被关在地牢中,果然发怒,责问南莲。南莲依旧神色淡漠:“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