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来吧!(2/2)
诚与诱惑,“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说话间,太平的双手由上而下抱住了唐松的脖子,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也贴在了唐松的脸上,声音愈发轻柔,“便是我这个公主……也尽可给你。这天下间女子虽多,但像我这样的公主又有几人?若这还是不够,本公主愿在此立誓,以后凡我所能得到的,皆愿与你共享之,来吧!”
躁动!此时此刻唐松真是满身的躁动,让他躁动的不是太平开出的条件,而是太平紧紧抱住他的身子,这样顶着天下第一公主名号的极品**以这样的姿势抱着你,还在耳边用如此轻柔的声音说着如此勾人心魂的话,只要是男人,若要身体不起躁动,除非是上官婉儿手下管着的那些太监了。
唐松是真男人,真男人遇到这样的时刻那就意味着真难受啊!
身子:歪,唐松就此倒在了榻上,哼哼唧唧的叫起疼来。
见唐松如此,太平脸上的失望之色掩也掩不住。
她知道唐松这叫疼是假的,但稍后见到唐松居然将身子都蜷曲起来时,还真以为他是伤口有了什么变化,忙探身去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极其不雅的场面。夏衫轻薄,实在遮盖不住什么,唐松这蜷身的动作哪里是因为伤口裂开,分明是借此掩饰本能冲动后身体某一部位的暴涨反应。却不防被太平近在咫尺的看到,甚或差之毫厘的就要碰上。
即便太平在唐松面前素来荤素不忌,乍一遇上这样的场面也实在顶之不住了,千娇百媚的脸上泛起水腻腻的红晕,“呸!送上门你没胆子要,背地里却又生出这许多龌龊心思生生脏了本公主的眼……”
趁她说话的工夫唐松扯过榻上薄薄的锦被将身子盖住,这才自然了些,重又坐起身来干干的一笑,“惭愧,惭愧!公主既知我是个没胆子的,万望以后言事时能持之以礼,免得有什么不堪言之事发生时在下与公主俱都悔之无及……”
闻言太平双眉一扬,欲待说什么时眼神无意间扫过锦被后,终究是没再说了。
经此大尴尬事一冲,双方俱都默契的再不提刚才的那一番话了。唐松细致起心思跟她说起弘文印社往北方扩张之事。
现在让弘文印社强力向北扩张的好处根本无需多言,以太平的聪明唐松只是提了一句后两人便迅速的达成了共识。随即就是一些分工与配合以及讨价还价的问题了。其核心就纠结在人员安排上,好在此前两人早有三七开的比例约定,经过一番艰难的唇枪舌剑,最终将这一件大事的原则与行事框架给确定了下来。
他两人谈到这一步也就尽够了,至于后面操作层面的配合与推进自有双方指定的人选接洽后具体经办。
到这时,尽管弘文印社的人员才刚离江南,但对唐松来说,其北上扩张之路已正式拉开了序幕。
太平走后,唐松实实在在过上了几天松闲日子。水晶这丫头自打那日说出“我帮你”并代理了一把小秘书之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日日枯在他身边了,就在旁边又要了一间禅房,用功无比的读起书来,且其所读的还全是这时代女子们绝不会有兴趣的史书。
其每有疑惑便来问询,唐松教她自然是尽心尽力,但教的时候却难免心下犯嘀咕,这丫头一门心思往史书里扣那些阴谋权术算怎么回事儿啊?好在水晶现在来问的都是一些极浅显,有的甚至是比较白痴的问题,这才让唐松放松不少。想着她小孩子心性,过些日子自然也就好了。
读书的同时,水晶依然不废小秘书的职责,且将唐松与各方往还的书信都按着时间顺序整理的清清爽爽,然后一股脑儿的自己保存起来。
这其间上官婉儿再未得机会来过,除了贺知章经常来通报一些朝堂与皇城的大小事务并探望伤情之外,倒是又有一位故人闻讯而来。
如今依旧稳坐着洛阳大花魁之位的沈思思看到唐松的伤势后,眼泪立时就下来了,随后就是叠声的埋怨,埋怨唐松胡乱得罪人,埋怨唐松回京之后为什么没到她哪儿去,接着又埋怨自己这段日子不该离京去探望家住京畿道的老娘以至今天回来才得到消息,实在来的太迟。
就是在她这一连串愣四嗦嗦不停嘴的话语里,后世孤儿出身的唐松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种耳便在唐缘身上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姐弟亲情。有了她天天风雨无阻的探望陪伴,唐松的日子愈发过的惬意了。
在这一过程中,当日与太平言及的问题谜底也终于显露出来。崔元综果然如唐松预料中的那般让他深深的失望了。
在对待四世家的那些个弹劾案里,崔元综下手之狠,下手之果决让唐松每每想到他时都不免多了几分心寒。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皇城里悄然传出了陆元方在天子驾前力保崔元综的消息,这分明是在为崔元综“将功折罪”重返政事堂做着润物无声的铺垫工作。
与此同时,白马寺刺杀案也如唐松预料的那般毫无进展,尽管京兆衙门一再声明必将追索到底,但料部派下来协助办案的那些名捕们却实实在在是撤回去了。
帝都百姓们面对八卦时的热情起来的快,消散下去的也快,除了四世家的名声随着后续的这一场惊天大案益发衰微之外,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马寺刺杀案在市井间也慢慢被人遗忘,最终走向悄无声息。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上官冉的伤势渐渐大有起色,而受伤远比他轻的唐松则终于能被人搀扶着下地行走了,也就是在这时,有内宫中的小黄门便服而来传下天子敕令一一着唐松明日入宫见驾,以其伤重不良于行,嘻乘肩舆直入凝碧池畔瑶光殿沿途禁卫一体放行……”
当日,唐松初生牛犊不畏虎,也可以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接下了就连武则天自己都觉棘手的任务一一限制打压北地旧族。
从接到这个任务的那一刻起,顶着漫天压力的唐松就被卷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雷云风暴之中。就连朝廷现今用的正顺乎的那一套新考试制度、前所未有的通科、如今正在北方大地疯狂扩张的弘文印社,这些成果归根结底也是出自于这个任务。
到此刻,随着这一场四世家惊天大案即将走向尘埃落定,唐松虽然不算彻底完成任务,但作为北地旧族核心菁华和精神领袖的四世家却已被砸了招牌,打断了脊梁,随着弘文印社逐渐布局完成,已经套在整个北地旧族脖子上的绳索必将越勒越紧。
想想这一路走来的艰难,想想那被人堵门而骂不仅不敢还嘴还要送水送饭的屈辱,想想半月之间暴瘦十余斤的过往,想想那许多个日夜不堪回首的心灵煎熬,再想想当日领着清心庄被人逼出京城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流落江南的凄惶,唐松也不免唏嘘。
唏嘘过后,再想想四世家和北地旧族现今的局面,一股自傲之情沛沛然萦于胸怀,不管其间经历了多少艰难,至少他做到了,以近乎孤身之力不仅做到,甚至超额完成了武则天交给他的任务。
既然这个任务如今已经到了收官阶段,那也该是给他论功行赏的时候了吧。有功之人赏必重,有罪之臣罚必严是武则天以女子之身治政天下的最重要权术手段之一,这一回想必也不会例外吧?
在沈思思与贴身丫鬟玉珠的搀扶下,因锻炼腿劲儿走的气喘吁吁的唐松扬起嘴角嘿嘿一笑,“这一回必定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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