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理亏,“我当时也是好奇想看看能入你眼的这个公差头子究竟是个什么样。遂就见了他一面,随口说了一句招揽的话,结果不是跟你说了,他只记你的情分。我是出了力也没落好,你还想怎样?”
“再有这样的事情。咱们的合作可就真到头了。到那时,公主勿谓我言之不预”事情说完,唐松见天色已经不早,就将横卧怀中的太平扶起坐正。与之辞行。
太平理了理衣裙后伸出两只手来捧住了唐松的脸,以其与武则天极其相似的低沉暗哑的声音说道:“你既与法藏那老和尚相熟。改日不妨让他给你算算,你的前生可是姓薛?”
太平说着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认真还是调侃。车内幽暗而摇曳的灯火如同在她脸上蒙了一层飘忽的面具。而后,也不等唐松再说什么,太平便已推门下车而去。
这个女人……心藏的深哪!在唐松的喃喃自语声中,马车掉头回了赐宅。
车一停门房老姜就迎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唐松看到那人,笑着跳下车,“陈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放心,既然当着禁军中诸位哥哥们的面答应了要给你再找个媳妇儿,兄弟我就一定说到做到。你老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走,里面奉茶,咱们兄弟也来一场秉烛夜谈”
陈玄礼冲着唐松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就莫要再来玩笑。我找你是有正事,此前在歌舞升平楼忘了说”
两人也没进大门,就站在台阶上把事情说了。陈玄礼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在禁军中有一些袍泽即将退役,这些人一方面是不想离开多年一起从军的兄弟,再则是见惯了神都的繁华之后也不想再回老家过那种耕田犁地的平淡生活,遂就希望能在城市中谋个差事。
陈玄礼想到此前的白马寺刺杀案,就想问问唐松需不需要人加强府中及出行时的护卫力量,“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老卒,知根知底的,本事上差不了。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用着放心。老弟你这儿若是需要,就留几个吧。”
“多大年纪了?”
“小点儿的三十六七,大的得有四十二三了”说到这个,陈玄礼有些不好意思,“咱们禁军不比那些镇军和边军,若不到这个年纪也难从军中脱籍”
“这样的一共有多少?”
陈玄礼看了唐松一眼,“归我管着的有二十个出头,整个禁军今年怕是得有三百多,具体多少我这儿也没准数”
唐松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会儿,“陈大哥,我跟你投缘,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这样吧,你挑六个年轻些又性格沉稳的安排在我家里,再挑四个到城中开张不久的弘文印社,也不用做别的,只需将印社护卫住就成。至于禁军中其他那些退役的,有去处的就不用说了,若是没去处,我都给安排了”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但有一条得先说清楚,若要安排他们就不能留在神都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荒僻之地,长安、晋阳二都之外,最差的也是在各州的州城。差事跟那四个到神都弘文印社的一样”
“州城,这也不错,行,这事我回去问问,看有多少人愿意来,等人数拢出来之后,咱们再细说”陈玄礼摸着下巴,“不过……”
看他那为难的样子,唐松先一步拍了拍他肩膀,“大哥你不好意思说也没关系,你放心,这些禁军兄弟们都是为国流过血的好男儿,我断不会太屈了他们”
陈玄礼哈哈一笑,“这我就放心了”
“不过这事儿可不宜大张旗鼓,知道的人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唐松的交代,陈玄礼颔首以应,“放心吧,此事我理会得”
陈玄礼说完正事就要走,唐松送他到了府门外的拴马桩前,“陈大哥为手下兄弟打算的时候也得多为自己的前途想想,我倒是还算认识些人,要不就帮大哥敲敲边鼓递个话?”
“兄弟你有这份心大哥就感激不尽了,不过这事你先别操心”陈玄礼笑笑,拍拍唐松的肩膀后翻身上马告辞。
“看来他是好事近了”唐松笑着摇摇头后转身回了府中。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屋里亮着灯,唐松好奇的走进去,才发现唐达仁、唐缘与水晶都齐聚于此。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屋里起了好一阵儿喧闹。
好容易让他们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之后,唐达仁重重咳嗽了几声,“孽障,给老父说说,你与上官待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唐达仁虽然板肃着脸,但他那微微闭起的眼睛却将他完全出卖了,那里面燃烧着的可都是熊熊八卦之火呀!
刚刚从一片喧闹中逃出身来的唐松简直想死,他与上官婉儿的事情能说吗?怎么说?
又是好一番糊弄,最终唐松以明日一早要正式到尚书省入职为由,才好歹将唐达仁与唐缘打发去休息,至于水晶本就是被唐缘拉来凑热闹的,自也就跟着走了。
“不行,明天一早就得把老爷子打发到弘文印社去,要不然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这一天可真不轻松,唐松倒在榻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唐松稍稍赖了会儿床,敲门就变成砸门了,一并传来的还有唐达仁中气十足的声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唐松你还不速速起身,若要懈怠王事,老父须容你不得”
亲爹呀,你可真是我亲爹!
唐松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唐达仁一脸板肃的站在外面,唐缘手捧着官衣站在他身后。
刚刚梳洗罢,此前入内放好官衣的唐缘就端来了早餐,唐松吃的时候,唐达仁就在旁边转着,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看他一眼,怎么就看不够。偏偏唐松看他时,他却马上就扭过头去,很板肃的样子。
唐缘也不比唐达仁强多少,那套官衣不知被她来来回回叠了多少遍。分明是为了留在屋里而没事找事。
看着两人,阵阵久违的暖暖的感动在唐松心中涌起,让他份外的感觉精神抖擞,不过他却没开口说什么。吃完由唐缘亲自服侍着换好官衣之后,便在上官谨的护卫下直奔皇城尚书省,开始了他唐朝公务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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