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蠢!」
「阿娘,求你了,给我回去吧。日后儿挣了钱,你想要什么儿子都买给你。」
袁书翊祈求的看着王莺儿,脸上的掌印在他冻得发白的脸上无比清晰。
傅洛襄见王莺儿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便说道:
「王娘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三瓶香料奇香四溢,本公主也想要,想必王娘子不会与本公主相争吧。」
有了台阶,王莺儿也不硬撑了。
「既然十公主喜欢,那妾自然不好夺人所爱了。」
「圣阑王,劳烦你帮洛襄包起来吧。」
傅洛襄欣喜的冲闻人琢说道。
可闻人琢却奇怪的看着她。
怎么说傅洛襄也曾险些被袁至诚害死,她居然会帮袁至诚的遗孀?
袁书翊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傅洛襄,然后便上前扶着王莺儿,道:
「阿娘,我们走吧。」
王莺儿余气未消,撇开了袁书翊的手。
「回家再好好收拾你个不孝子。」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的台阶上突然倒下了一个人。
闻人琢和傅洛襄见状赶忙跑了出去查看情况。
倒在地上的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也单薄残破,身上***的肌肤有好几处冻疮,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
袁书翊想出去看看,却被王莺儿拦了下来。
「哎呀别去,一个叫花子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阿娘,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连圣阑王和十公主都不嫌弃去查探那人伤势,我们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要去你去!」
王莺儿高傲的撇过了头去
。
谁知袁书翊倒也听话,还真的去了。
王莺儿气得直骂道:「嘿,你个不孝子!」
袁书翊上前说道:「圣阑王,十公主,您二位身份高贵,还是由卑职来吧。」
说着,他便一步跨了过去,然后扶起了那叫花子。
「喂,兄台,你还好吗?」
叫花子蓬头垢面的,脏乱的发丝也发出阵阵恶臭,可袁书翊却不在意。
他用手拨开了叫花子遮住脸的头发,却在看清那脸的瞬间惊恐的说不出话。
傅洛襄关切的问道:「袁二郎君,这人怎么样了?可还有呼吸吗?」
袁书翊颤抖着手伸到了叫花子的鼻下。
「还有呼吸。」
这时,王莺儿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这不孝子,这人这么脏,身上指不定染了什么病呢,你居然还扶着他,快起来!」
「阿娘,你瞧。」
袁书翊眼神慌乱的看向王莺儿。
王莺儿顿时皱起了眉头,狐疑的上前看了一眼那叫花子的脸。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语塞道:「这……」
「阿娘,我们将他先带回府里吧。」
「等等。」闻人琢察觉出了不对劲,「二位认得此人吗?」
「回圣阑王的话,此人乃是妾的远方侄儿,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见他了。」
王莺儿脸色难看,闻人琢也不好断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既如此,此人就交于二位照料了。」
「是,翊儿,还不快背上你的远方表兄!」
王莺儿给袁书翊打了个眼色,袁书翊立马会意,手臂一用力便将那脏兮兮的人背在了身上。
原本满脸嫌弃的王莺儿居然还主动上前搭了把手。
「圣阑王,十公主,妾与犬子先行离开了。」
话毕,两人便匆匆忙忙的带着叫花子离开了。
最奇怪的是,他们没有走主街道,而是半途拐进了一条羊肠小道。
闻人琢双臂环抱,攒眉道:「有问题。」
「其实,洛襄也有同感,方才王娘子的表情不像是看见了远方亲戚,倒像是看见了瘟神一般。况且,我也从未听五嫂说过王娘子有什么远方亲戚。真是古怪啊。」
「古怪?比起他们,似乎十公主更加古怪。」
「圣阑王这是何意?」
「那个王莺儿是袁至诚的妻房,袁至诚险些害死了十公主,十公主却反过来帮王莺儿,难道这还不算古怪吗?」
傅洛襄掩嘴笑了笑,「袁至诚已经伏法,他的妻儿是无辜的。洛襄自幼长在宫里,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这样于己于人都好。」
闻人琢一愣。
面前这个温柔似水,弱不禁风的小公主,似乎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柔弱。
相反,她身上还隐隐透着一股聪明劲儿。
「十公主气度高华,本王佩服。那三瓶香料,本王便赠予十公主了。」
「不可,既是买卖,自然要付钱才是。」
傅洛襄从金丝绣花的荷包中拿出了银票塞进了闻人琢的手里。
「其实,那三瓶香料根本不值三千两,这些就够了。」
闻人琢取出了其中一张,将剩余的又交还给了傅洛襄。
「那方才?」
「是我骗王莺儿的。她一进门,本王便看出她不是懂香之人,不过是想买本王的香料去充场面罢了,既然她要买面子,那本王自然要给足她想要的。」
闻人琢走进店里,将包好的香料递给了傅洛襄。
「十公主,你的香料。」他忽然正色道,「另外,本王想请十公主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