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暗处的敖瑾则紧蹙眉头,浑身冒冷汗。
【原来新娘失踪案的凶手是柯相!?】
忽然,柯敬丰的声音响起。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偷听本相说话?」
敖瑾瞳孔一震,身子紧紧贴着冰冷的墙砖,一动不敢动。
「还不出来?找死!」
柯敬丰眼神突然充满杀气,朝敖瑾躲藏的方向看去。
他嘴唇翕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铜制的铃铛。
随着铃铛有节奏的响起,敖瑾全身上下犹如蛇虫鼠蚁撕咬啃食一般剧痛无比。
他双腿一软,当即倒在地上痛得打滚。
「呃……」
敖瑾不停的呻吟着,英俊的面容因痛苦而狰狞起来。
柯敬丰手里的铃铛不停的晃动,而且愈摇愈烈。
地上扭动打滚的人痛得面红耳赤,牙龈都被他咬出了血。
「白眼狼!亏得老夫悉心教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被着老夫做起了细作!」
柯敬丰看敖瑾疼得死去活来,依旧不觉得解气。
干脆抽出了茶案下的一根钢鞭狠狠抽在敖瑾的身上!
不出两鞭,敖瑾的胸口已经被抽出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敖瑾痛得气息微弱的说道:「柯相公,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想来跟柯相公禀报太子妃娘娘的近况,并无心偷听您的谈话。」
柯敬丰又抽了一鞭,才算消了气。
「你说的是真的?」
「属下不敢欺骗柯相公。」
「谅你也不敢,起来吧。」
「多谢柯相公……」
敖瑾大口喘着粗气,像一只可怜的狗一样匍匐在地上。
「太子和太子妃如何了?」
「太子闻听陛下有立后之心,气得在明德殿砸东西。可安国公夫人来过之后,他便一反常态,不哭不闹,而是抱着废后的牌位跪了整整一日。太子妃娘娘有心去安抚太子,但胎像不稳,也不宜四处走动。」
「安国公夫人到底是太子的姨母,终究是有血亲的。那太子可曾去看过太子妃吗?」
「去看过一两回。」
柯敬丰听到这个答案,一脸的不满。
「一两回?这太子如今没了心爱的妾室,又没了母后,就更应该珍惜自己的妻儿才是。他可倒好,成日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柯相公息怒,属下会适时从旁提醒太子的。」
「不必了。」
柯敬丰睥睨着脚下的敖瑾,拍了拍手。
霎时间,门外冲进来了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一边一个将敖瑾架了起来。
「柯相公,您……您这是何意?」
「既然你听见了不该听见的,那本相也不能冒险把你放出去。在简王大婚之前,你就先暂居本相府中吧。」
敖瑾脸色一变,祈求道:「柯相公,属下绝不会传出半个字,太子若发现属下不见了,恐怕会心生疑虑啊。」
「放心,本相自会安排妥帖,你无须担忧。」
「可是……」
「带下去!」
柯敬丰大手一挥,两名护卫便将敖瑾带了下去。
所谓暂居相府,也不过是将敖瑾软禁在了一处暗室之中。
敖瑾仰望着暗室中不足方寸的小窗,心急如焚想给湛星澜通风报信却束手无策。
蛊毒加上被打得体无完肤,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半子时,厉清尘站在乾迩庄屋顶四处张望。
可始终不曾见敖瑾的身影。
一夜过后,厉清尘匆忙来到了翎王府子衿堂。
甜儿一见厉清尘便欢喜的迎了上去。
「清尘哥哥,你怎么来了?」
「甜儿,阁主呢?」
「今日一早,纯贵妃派人来请姐姐和殿下入宫,算算时辰,他们应该已经入宫了。」
厉清尘攒眉不展,一个「愁」字写在了脸上。
「清尘哥哥,怎么了?」
「瑾儿整整一日未与我联络,我这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清尘哥哥别急,等姐姐和殿下回来,甜儿立马告诉姐姐这个消息。」
「嗯。」厉清尘点点头,「对了,纯贵妃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甜儿眨眨眼,歪着小脑袋说道:「似乎是百福殿修葺完毕,所以纯贵妃特意请姐姐和殿下一同观摩吧。」
长安殿——
湛星澜攥紧了手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溶月,又偷偷瞥了一眼满脸谄媚的靖帝。
【陛下一生纵横天下,想来也只有母妃敢在他面前垮起个脸了吧。】
「溶月,百福殿已修葺完毕。今日天朗气清,乃入宅的大好日子。这百福殿是朕特意为你而重建,想来你定会喜欢。」
「陛下一番好意,妾心领了。只是长安殿已经足够宽敞,实在不必再将百福殿赐予妾了。」
白溶月目不斜视,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
可靖帝仍旧满面春风,殷勤的站在白溶月的身侧。
「溶月不妨先去看看,若溶月实在不喜欢,那朕也不勉强你,可好?」
靖帝见白溶月不为所动,便扭头冲湛星澜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
湛星澜满脸问号的瞪大了双眼。
【???】
【这是要让我助攻的意思吗?陛下您可真瞧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