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了,纷纷抗议说新娘失踪案与他们王爷无关。
闻人琢也愤慨道:「本王敢以项上人头做担保,绝无做过掳劫新娘之事!」
「哼,圣阑王,您如今是嫌犯。一个嫌犯的项上人头,如何做担保啊?」
「那本王妃的项上人头,能不能做担保呢?」
湛星澜的薄唇轻启,说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话。
安国公讥笑道:「翎王妃娘娘,老臣知道,您与圣阑王从前交情匪浅,如何能做担保?况且老臣听说,圣阑王一直心悦与王妃娘娘,甚至还送过您一件定情信物,好像是一枚沉香木所刻的兔子吧。」
「老臣劝您还是别总惦记着别的男人为好,不管您与圣阑王从前有何关系,您如今都已是翎王殿下的王妃了,总该懂得避嫌才是啊。否则传出去,那可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这一番话,信息量着实有点大。
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必定以为闻人琢和湛星澜曾经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湛星澜面不改色道:「本王妃与圣阑王清清白白,从无逾矩。安国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诨话?可知污蔑皇室,该当何罪?」
「哼,翎王妃娘娘一向口若悬河,老臣自知辩不过您。但老臣也想问翎王妃娘娘一句,您是否事先知晓新娘失踪案与星香阁有关?您是否对此事有所隐瞒?」
湛星澜顿时一愣。
【这个老东西是怎么知道的?】
见湛星澜闭口不答,周围围观的百姓和安国公府的侍卫便开始小声议论,纷纷揣测着闻人琢和湛星澜曾经的关系。
嗡嗡之声搅得湛星澜脸色难看。
若承认,必定让众人误会她和闻人琢的关系。但若矢口否认,不知这老东西还会说出什么污糟话来。
湛星澜轻咬朱唇。
【玄麟,你怎么还不来!你媳妇儿要扛不住这些人的唾沫星子了!】
【罢了罢了,只要能拖延时间,便随这些人说什么好了。反正,京城里关
于我的流言蜚语也不差这一句两句的了。】
议论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嘈杂,尤其是安国公府的侍卫们,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腌臜恶心。
什么「贱妇」、「水性杨花」、「妖艳***」之类的……
总之什么话不堪入耳,他们便说什么。
见湛星澜始终面不改色,安如泰山,安国公挑着眉戏谑的嘲讽道:
「翎王妃娘娘,您这一直不言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会真的是与圣阑王有一腿吧?呵!堂堂王妃竟不知廉耻的与别国王爷过从甚密,这可是惊天丑闻呐。不过王妃娘娘的母亲死得早,也难怪王妃娘娘有人养,没人教!哈哈哈……」
安国公笑得猖狂且猥琐。
那些个狗仗人势的安国公府侍卫也跟着他们的主子笑了起来。
湛星澜的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铁青。
旁人怎么羞辱她,她都能忍得住。可旁人羞辱她的至亲,她断断忍不得!
闻人琢见湛星澜的一双秀拳被她捏得嘎嘎作响,修长纤细的手指也在极大地力道之下变得骨骼分明,白红相间。
他知道湛星澜一直在隐忍克制,他也不愿湛星澜继续忍受羞辱,索性忍痛喊道:
「本王的确爱慕着翎王妃!」
闻人琢的话一出口,议论声便戛然而止。
湛星澜惊愕的看着他,心脏陡然一震。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闻人琢的身上,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一个个伸长了耳朵想听听闻人琢接下来要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在众目睽睽之下,闻人琢深情款款的看向湛星澜。
只这一个眼神,他对她的心意便昭然若揭了。
「本王自见翎王妃第一面起,便对她一见倾心。她明媚善良正义果敢,是天底下绝好的女子。但本王不过一厢情愿罢了,早在翎王妃大婚前,她便已果断拒绝了本王的求爱,翎王妃爱着的,只有翎王!」
闻人琢的最后一句带着些许哽咽,清澈的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对她的爱意说出口,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他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怕再多看她一眼,便真的要哭出来了。
「本王与翎王妃自始至终清清白白,从无做过半点逾矩之事。而自她嫁给翎王的那日起,本王便已视她为倾盖之交,再无男女之情!」
众人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红杏出墙的故事,不曾想竟是自证清白。
不知不觉间,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安国公翻了个白眼,道:
「圣阑王果然对我们夙寒国的王妃有爱慕之情,只不过,即便你与翎王妃没有私情,但你们之间仍旧暧昧不清,翎王妃自然不能担保你与新娘失踪案无关!来人!把衡鹤馆封起来!此乃陛下圣意,我看谁敢拦!」
忽然,湛星澜的身后传来了磁性而洪亮的声音:
「若是本王一定要拦呢!」
众人立马循声而望。
只见人群向两边散开,傅玄麟手拿圣旨,身着一袭天青色狐裘茸袍昂首阔步而来。
乱琼碎玉之间,傅玄麟须髯若神,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