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郎君侮辱,公主奋死反抗,却被柯大郎君推在假山上伤了头,现下已昏迷不醒了!」
珈凝哭得泣不成声。
「池千牛卫呢?」
「池千牛卫入宫向陛下禀报,宣太医了。可婢子不放心,便来求太子妃娘娘亲自去瞧瞧公主。」
「备马!去相府!」
湛星澜在竹欢的搀扶下匆匆走下台阶。
可就在路过柯敬丰时,她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慌了神的男人。
「柯相公不妨一道?」
柯敬丰猛地抬起头来,嘴唇上的胡子不停的颤抖。
湛星澜和柯敬丰一走,朝臣们也在议论中纷纷离去。
马车疾驰而至,湛星澜率先下了马车。
她甚至都未等一等老胳膊老腿的柯敬丰便迈步进了相府。
清夏堂——
湛星澜刚进院子,便看见顾胤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太子妃娘娘。」
「顾太医,珈凝公主如何了?」
「公主的头撞在了假山上,头部有些瘀血,只需按时敷药便可痊愈。」
「哦,那就好。」
「太子妃娘娘,微臣还得去瞧瞧柯大郎君,先行告退了。」
「柯善琮?他又怎么了?」
「珈凝公主反抗时刺伤了柯大郎君,据说流血不少。」
「哦,那顾太医快些前去吧。」
「微臣告退。」
湛星澜看着顾胤离去,赶紧进了屋子里。
珈凝已经醒了,雏雅一下子跪在了珈凝身边,哭得泣涕如雨。
「公主,您可算醒了。」
「好啦,本公主没事了。」珈凝安慰了雏
雅一声,转头看见了湛星澜,「雏雅,你先下去,我有话同星澜说。」
「是,婢子去外面守着。」
雏雅抹了一把鼻涕,抹了一把眼泪,提着裙跑出去了。
湛星澜万分歉疚的坐在珈凝身边,刚想开口道歉,珈凝却激动的抓住了湛星澜的手。
「星澜,我找到密道了!」
珈凝将发生的一切讲给了湛星澜,还记下了那扇石门大概的位置。
「星澜,说不定敖瑾就被关在那里面!我们现在就告诉池千牛卫,让他带人去搜查。」
湛星澜听后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珈凝,这一路上雏雅都吧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你接到我的消息后,便设法支走了她和池千牛卫,然后便将自己置于险境来帮我。」
「你为我,为敖瑾已经付出的太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好吗?」
珈凝着急的拉着湛星澜的手又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星澜,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再难靠近那个密道了,说不定柯敬丰还会一怒之下会杀了敖瑾的。」
「珈凝,你冷静一下。就算我们现在去揭发那密道,我们以何种名义呢?堂而皇之的告诉旁人,我们觉得那密道里关着人吗?那你住进相府,就会变成有所企图,柯敬丰势必会将你视为眼中钉,原本占理的事也变得不占理了。」
湛星澜感觉握着她的两只手慢慢松懈了力道,她继续道:
「再往下想,倘或敖瑾并不在假山里的密道,而已经被他们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那我们又该如何收场?珈凝,我知道你是个有侠肝义胆的好姑娘,但你现下只需好好静养,剩下的事由我来,好吗?」
珈凝望着湛星澜坚定的美眸,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湛星澜是个有勇有谋,聪慧果敢的女子,她没有理由不相信湛星澜。
而这时,相府后院某个低调气派的屋子里,正传出一阵阵哀嚎。
「父亲,孩儿好痛啊!啊——」
柯敬丰站在屋外满脸土色,「本相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货!」
潘石弓着腰,捂着被柯善琮打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道:
「相公莫生气,都怪小的没能拦住大郎君。」
柯敬丰扫了一眼潘石,压着火气责怪道:
「你也是,好歹是个侍卫头领,居然这么没用!」
「柯大郎君是您唯一的子嗣,小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还手呀。」
柯敬丰一听,更生气了。
「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话!邕王妃难道不是本相的孩儿吗?」
「相公恕罪!是小的失言。」
「罢了,起来吧。」柯敬丰瞥了一眼潘石,「一会儿去领些伤药。」
「多谢相公。」
「对了,暗室里那个没被人发现吧?」
「相公放心,小的安顿好大郎君和珈凝公主后便立马将敖瑾转移到城郊一处别院。就算珈凝公主在昏迷前看见了密道,也找不到敖瑾的一根汗毛。」
「本相现在愈发怀疑,太子妃与珈凝公主突然住在相府,目的就是为了找敖瑾。若敖瑾被他们找到,就算他不曾与太子妃狼狈为女干,也定会因恨我而将新娘失踪案的真相和盘托出。敖瑾……真是祸患呐。」
「那要不要将他……」潘石伸出拇指,在颈前做了一个「死」的手势。
柯敬丰双眼微曲,阴冷道:
「本相栽培他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会养虎为患。既然他已不中用了,那便不必再留着了。不过,他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再为本相做最后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