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地开了火。炮弹带起的巨大烟尘和碎屑将整个街区盖得严严实实,原来等着瞧好戏的我们除了个黄色的大沙罩外什么也没看到。枪声和惨叫在黄色的浓雾中此起彼伏,不断有正规军、民兵甚至平民抱着枪冲进浓雾中,每冲进去一股便是一阵雷声响动,等枪声平息后便又有人不怕死地冲了进去。有人爬到屋顶上,居高临下地朝着沙雾中发射rg7火箭炮。这些人不懂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道理,一般打上一发便会站在那里重装弹,然后像个活靶一样被子弹掀翻载到地面上。如果有人位置真的很好,打上两发还没被机毙,那么地面上的美军便会掉转炮口连带房顶一起掀飞上天。
于是不断有偏离轨道的迫机炮、火箭炮和坦克从浓雾中飞过,落在周围的民居中炸得房倒屋塌。眼镜蛇直升机飞过来,看到这铺天盖地的黄雾也分不清敌我,只能向外围民兵轰了一阵,没解决任何问题就撤离了。从城外打进来的炮火,也由于两军接火过近,只能非常谨慎地先轰机外围然后再慢慢缩短行程,放了几十炮轰了半个小时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等七辆运兵车在五辆坦克的掩护下撤离后,枪声逐渐停止了。黄雾散去,十多辆悍马全被打趴了窝,四辆布满弹孔的m3和两辆m03停在路中间烧得正旺,通往纳西里耶大桥的大道上躺满了尸体,道路两边的店铺全炸飞了,可以看到里面的t55也没了炮塔,除了冒烟什么也干不了。仔细看看死在路上的人,伊拉克人还是多于穿军装的,不过300人的部队还没看清怎么打的,便被放倒了近四分之一,这对于任何部队来说都是很恐怖的。
“干!啥也看不清!”屠夫冒着被流弹机中的危险拿着望远镜瞅了半天,只看到了车子开进开出,最期望的血肉横飞的场面没看到,让他大失所望。
等撤离出浓雾有了视距后,那些美国兵便对着刚才交火的地段开始炮轰,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交火规则了,一炮穿几家,平民士兵一起炸上了天,大块的红砖强就那么轻飘飘地从百米外飞进了我们的庭院,落地震动将门上仅剩的半块玻璃也拽了下来。
桥头堡上的伊军士兵则将防空炮放平,23mm口径的高爆弹机穿m3那可怜的铝合金装简直像切牛油一样容易。驾驶舱被撕掉了顶后,装甲运兵员终于认清了事实,也顾不上边上拿他做依托的步兵,开足马力放着黑屁跑没影了。
一阵阵的榴弹炮从城外打了进来,压制住了对面的炮火,可是总也没有办法消灭敌人。那些保住了命的士兵趁着火力优势,又冲回了死人堆中将稍微完整点的尸体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拖回自己的队伍,然后用坦克挡住屁股,由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那支不知来历的队伍看样子是冲着纳西里耶大桥来的,可是从中午忙活到晚上,也没见他们打进纳西里耶市中心,更不要说大桥了。看样子他们是太小看伊拉克的军队了,仅凭半个营的人便想拿下市中心的主要桥梁,真以为这里是甘茵斯坦了。
也是这一仗打得过于振奋人心,纳西里耶周围的散兵游勇全部涌进了城,一时间各条道路上都充斥着举枪欢呼的士兵,如果说今天早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那现在便是摩肩接踵了。队长说在他们那边也发生了桥梁争夺战,不同的是那边美军取得了胜利,虽然不是主干桥梁,但过河是没有问题了。
“嘿嘿!我们被堵在这里,卡利*克鲁兹也被堵在了这里。”屠夫听到队长那边的战况笑了。
“浑水才能摸着鱼嘛!”小猫看着街上在美军m3装甲车残骸上欢呼雀跃着的孩子们说道。
“那我们就等到水真正浑了便去摸鱼!”快慢机站在窗口的阴影中向远处望去,眼睛在数个屋顶上一一定位而过,顺着他的目光,可以发现在有人影在屋顶上移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阿米德看着远处自己的房子被拆得不成样子满脸的担心,现在他的身份泄露了,如果被抓住,那下场可是生不如死,所以他现在逃离这里的心情比我们还焦急。
巴格达时间3月2日晚8时许,美军展开了对伊拉克的“震慑行动”,数小时内起飞各型战机上千架次,从海上和空中向伊拉克发射千枚巡航导弹以及大量精确制导高爆炸弹,其强度超过了美军过去十多年来所进行的历次战争。雨点般的巡航导弹和精确制导弹纷纷落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北部石油重镇摩苏尔和萨达姆的老家提克里特。火光四闪,爆炸声不断,一柱柱浓烟应声腾空而起。
伊拉克的传媒系统早已经被美国政府摧毁了,为了从心理上打垮伊拉克人,电视和广播中到处是北约和邻国不利于伊方的报道。各航母群飞机导弹来往穿梭如蜂群般忙碌不停。
已经全面停电了的纳西里耶却一点也不黑暗。作为伊拉克第一军事重镇,纳西里耶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北约盟军的重点“照顾”,饱和轰炸的火光如同百万个相机同时闪光一般耀眼,连天上的明月都被反衬得昏黄灰暗起来。高空爆炸排天倒海的汽浪将白天纳西里耶上空沙尘暴留下的淡淡白雾吹了个干干净净。
落在我们隐藏点周围的导弹爆开的冲机波如水纹般沿着地面荡开,连地基深厚的房子都随之舞动,我们都有点坐海船的摇摆感觉。雨点般炸开的导弹和密集的防空炮混杂的巨大的声浪盖过天地间一切响动,我连自己打响指都听不到。
“这才叫浑水!”我们几个都对美国这次下血本的行为吃惊极了,这种轰炸密度不要说平民,连我们这些征战多年的佣兵都有点担心挨上一记。
现在是摸鱼的时候了,我们几个在所有人忙于挖油躲避的时候却走上街头。振耳发聩的导弹袭机中出现了瞬间的空场,突兀的静谧令映红的城市显得愈发诡异。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向纳西里耶桥,就见路面上横着一辆小型货车和十几辆卡车,全都布满了孔洞。有的还在燃烧,有的已经成了一堆堆变形的金属片。
在路面和路边的水沟里,我看到成片的尸体,全是伊拉克平民,一具男尸还在燃烧,嘶嘶地冒着烟,引燃他衣服的却是身边一叠快成灰烬的钞票;不远处的巨大弹坑边垒着三具半截尸体,从长短衣着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父亲的白色阿拉伯长袍,母亲的黑色波尔卡,小女孩儿漂亮的橙色和金色裙子,双亲扑倒在小女孩的身上,想为她挡住死神的镰刀,可惜整齐的切口表明他们脆弱的**没有挡住锋利的刀刃;一辆被炸成两段的汽车里一位少了半拉脑袋的父亲怀里系着个挂兜,包裹着一具女婴和一具男婴的尸体,两个孩子中一个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另一个上半身仍粉嫩如玉!这些都是想逃出城躲避美军飞机大炮的伊拉克难民,可惜逃的不是时候。
穿行在这人间地狱中,呼吸着人肉焦臭的气味,我有种脚底酥软的虚浮感,迷幻的感觉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我是在high吗?使劲拧了自己握枪的虎口一下,辣痛!
“轰!”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巨大的气浪把我们五个抛离地面,摔倒在路旁的橱窗中,骨头挫动的剧痛和扎进掌侧的玻璃渣将我的神经从浆糊中刮离出来。
“该死!”小猫一声骂引得大家回头看她,一片玻璃在她的鼻梁上黄切出一道见骨的伤口。
“没事吧?”我摸过去想替她察看却被她拒绝了。
“当然有事!我破相了!”鼻血盖住了小猫半张脸,看上去像戴了暗红色的面纱一般:“我感觉自己的鼻子要掉下来了!我可不想当麦克尔*杰克逊。”小猫从来没有表现过怕死,但现在惊慌的眼神比她在车臣踩上地雷还吓人。
“别动!闭上眼。”我把她拉到暗角里,掀起边上咖啡桌的桌布将我们两具罩在里面,借助手枪下面的战术手电察看伤口中的杂质,然后用消毒水冲洗净伤口,两指轻按鼻两侧向上推,将翻开的皮肉挤到一起,再用止血胶带将它粘住。
“没事!以后磨磨皮就没事了。”我安慰她,照那伤口的长度和深度,可是要找个好医生咨询一下了。
“快走!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屠夫抱着装了弹箱的突击步枪指了指窗外道,“郊外可没有这么多建筑,赶不到地方我们就只能暴露在双方的枪口之下了。”
“我们要弄辆车!”快慢机指着远处驶来的一辆皮卡,上面支着高射架,装着ms机枪,却没有装su夜视瞄准具,两名射手一个持枪一个扛着rg站在车上向天空瞎瞄,也不知道这么黑的夜里他想打谁。
“我来!”小猫把自己脸上的血捞了捞抹了个满脸,然后站起身用头上的桌巾包住金色的头发,把突击步枪扔给我,从口袋里拿出glo2拉上膛,插在胸罩上,向我和快慢机点点头,然后等附近有炸弹落地后便尖叫着冲上街。我和快慢机则站在橱窗暗处端着枪瞄向街上相对显眼的敌人,但不断的爆炸震动使脚下松动的地板晃个不停,端在空中的枪没有办法持稳,放在桌面上没有缓冲会跳得比手还力害。
“屠夫!”我向屠夫招招手。
“该死!”屠夫无奈地坐到我的面前,让我将枪架在他宽厚的肩头:“我讨厌干这个。”有了充满弹性的三角肌作支点,我自己身体的晃动对于射击精度的影响则相对小了很多。
小猫跑向那辆正准备开动的皮卡,那个握枪的掉转枪口对准了她,可是看到只是个满脸血水陷入疯狂的女人,便又压高了枪口,冲小猫挥挥手喊叫了两声,想赶走她。
小猫则不断地把两只血手在身上和能碰到的东西上乱蹭,一副被血水给吓坏的样子,这种人我们在战场上见得多了,所以小猫模仿得非常神似,边尖叫边扒着窗口不断拍打驾驶舱的车门。
“我搞定机枪手,你对付rg。发射!”我轻拍了一下屠夫的后背,他伸手挡住眼睛防止火药溅射。有消音器的枪声在这种环境中还没个屁声大,。338中口径的重弹威力超越普通狙机弹太多了。手按机枪的射手被我机中了脑袋,天灵盖画着孤线飞过车头掉在引擎盖上。rg被快慢机击中了脖子,子弹穿透脑干带走整个下巴,与此同时,车旁的小猫从脑前掏出了glo2冲着驾驶舱开了数枪,然后像进自己私家车一样自然地拉开门,将尸体拉出来自己坐了进去,接着向我们挥了挥手。
抱着枪快速冲过无人而显得宽阔的街道,蹿上皮卡后我第一件事便是将死人头上的阿拉伯头巾剥下来箍在自己头上,头巾上面的脑浆粘到我的脸上,擦掉的时候有股猪油膏的滑腻。
我和阿米德站在车斗中,一手把着机枪一手扶着脑袋上的阿拉伯头巾。汽车吼叫着飞驰在满是碎物的街道上,就像其他逃命的车辆一样。
“伊拉克万岁!”每次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我便让阿米德叫上这么一句,对面的人便只顾上回应一句相同的对答,来不及仔细打量我们的长相。就凭这一招,我们横穿了半个城市也没有遇到阻拦。
直到碰到一批和我们同路的蒙脸阿拉伯人。这些家伙听到我们的口号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对我们挥挥手,但他们手里塑料枪托的mi-m突击步枪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东德产的47,可以说是世界系列中最好的产品,甚至超越了苏联原厂货。剩下的人拿的是匈牙利有前握把的m3,其中几个火力手手里拿的47枪托上安装有像胶缓冲器,枪管上装了榴弹发射器,更是明示我们那是波兰产的m-g-0。
伊拉克的武器来源龙蛇混杂,一支人马手里拿上几支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所有人拿的都是北约盟国的产品就不多见了。龙其是东德那批贵族货,售价不是伊拉克平民武装支付得起的。
“我们有伴儿了!”我拼命向越来越近的家伙们挥手,然后同时向车内的朋友示警。他们一接近我们,我便发现不对劲,而这些人也发现了我背在身后狙击枪上的夜视仪,枪口同时端了起来。
“什么人?”屠夫回头从后玻璃窗望过来,看清了情况后说道,“可能是北约潜入伊拉克的特战部队。”
“他们也认出我们了。前面路口拐一下,他们要是还跟着我们就干他娘的!”我接着不断喊着家国口号,这都是从伊拉克电台现学现卖的。
“坐稳!”小猫听完说拐就拐,一个急转弯差点将我们两个从车上甩下来。回头看看身后,那两大车人并没有跟过来,我们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把心放回原位,再转到平行道上时,便看到远处的两辆bm中间横着个木杠挡在路中,后面的沙袋包围中有两门zu-23防空炮正在指着天空转动着,他们守着的是座并不宽阔的次要民用桥口,不少难民步行或乘车通过窄桥想要逃离饱受轰炸的城区.
对面两口23mm滑膛炮细长的炮口压下来后,有人走出路障向我们招手.
“怎么办?”小猫是司机没有办法战斗,屠夫挤在这个破皮卡后座上,连个伸枪的窗口都没有,只有快慢机能帮上我们的忙,可是他现在使用的是弹药,没有办法击穿bm,这练“铁头功”的怪车能顶得住2。7重机枪的正装甲。我的。338破甲弹倒是可以办到,但射速过慢半天打不死几个人,人家一炮就能把我们整车人轰上天。
“缓缓过去!”我推推身边的阿米德说道,“你不是伊拉克安全部门的吗?去唬唬他们,如果骗不过去,尽量把人从装甲车中引出来。”车子开到两辆装甲车近前停下后,阿米德跳下车熟练地对着防守的士兵指手画脚一番,对方便飞快地放下栏杆示意我们通过。正在这时远处却突然响起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引得守卫的士兵纷纷抱着rg反坦克导弹冲出装甲车和隐蔽处进入了伏击位置,可还没等他们站稳,转眼间半条街被夷成了平地,bm也被强大的冲击波横着吹出去数米远。然后,各种轻重武器便开始由上向下开火,凡是站在可见之处的士兵和平民都成了他们的攻击目标。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阿米德,而多年训练的本能也让阿米德的第一反应仍是与伊拉克军人并肩,向屋顶上的不名武装还击。
该死!我们ms机枪从三脚架上卸下来,提着二十金重的铝合金弹箱跳到了皮卡侧面,借车身为依托躲避起来。快慢机和屠夫也愣住了,先是从左侧下了车,把枪架在车顶瞄准了对面的屋顶才骂道:“挑什么时候下手不行?干!”
小猫挂上倒档刚退两步,阿米德那个白目货看到后,竟然边开枪边退跑回来了。这当然引来了那边屋顶上的不名武装的注意力,几支步枪掉转枪口向我们这边打来。不像电视上纸箱都能挡子弹,除了发动机和轮胎,47的子弹将尼桑车体打对穿没有任何问题,我脸边上的金属挡板冒出阵阵火花,瞬间被穿出四五个洞,一股子焦味传来,让人感觉铁板被烧糊了一般。
“操***!”屠夫上车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后车门竟然是用铁丝固定在车架上的,只能砸碎车玻璃往外爬。还没等他下车,阿米德从他面前跑过,一排子弹前后脚跟着头顶扫过,差点把卡在窗框中的他吓死,赶忙缩回脑袋向我们叫道:“傻看着干什么呀?还击呀!干他娘的!”
“干!”我看小猫也被流弹吓得缩到仪表台后面不敢露头,知道没办法好进退只好拼了。我提着重机枪冲到车头位置,把机枪架到车盖上对着躲在楼顶暗处的枪手开了火。
机枪继承了俄罗斯火器的结实沉重和高后坐力特点,但它的标准射速却只有50rm,比我常用的h2的800rm低很多,更不要和大熊的m34相比了,而现在这把枪已经不知打了多少发,没清过枪,部件污垢使射速降了不少,温吞的火力压制能力让人感觉它像没有吃饱饭一般。
也许是快慢机的步枪有消音器可以将枪口火光掩盖,对方的还击对像仍主查以我和阿米德为主,屠夫和小猫被憋在车里出不来,我手里又是一把慢牛车,根本压制不住对面的火力。那些家伙肯定也有夜视仪,点射打得准极了,还没打两枪便被对方的抢射打得抬不起头来。快慢机没有办法,只好从阿米德屁股后面的弹袋里面翻出r的75发弹鼓插在自己的步枪上,暂时充当了一把火力手。
“重装弹!”我打光了200发的弹箱后大叫着蹲下身,从满地的弹壳中捡起一个,顾不得烫手插进枪管导气箍下面的导气孔调节器中,将它拧到最大,增大气量提高射速,虽然会增加机匣和操作部件的磨损,缩短枪支使用寿命,但现在也管不那么多了。
从车箱里搬出另一个200发弹箱,压好弹链再次开火,高射速的优势从大量减少的回击就能感觉出来,这下屠夫和小猫也终于能放心大胆地从车厢里钻出来了。多了两把枪支援后,对面不定期击少了,也引来了原本和伊拉克士兵对轰的炮手的注意力。一发火箭弹错过了车头,打进背后的店铺后炸开,竟然崩出来大堆的餐盘。身边的阿米德一声惨叫坐在地上,我听他叫得惨不忍闻,回头一瞄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的屁股和大腿上竟然被钉了数把材质不一的叉勺。
“拿住!”我把手里的机枪让给屠夫,从背后捞过狙击枪,拉下脸上功能简单的微型夜视仪,打开了瞄具上的热感控测器,对着屋顶躲在花墙后面的两个红影连开数枪,击穿砖墙将两人打倒在地。
“闪光!”边上的小猫则掏出一枚光弹和震憾弹,尖叫一声扔了出去,我们停住射击赶紧捂上了夜视仪。地声巨响,一道亮光闪过,屋顶上部队有节奏的攻击停止片刻,枪声再响的时候便杂乱无章起来。争得空隙的几名伊拉克军人钻进了一辆运兵舱被炸坏的bm中,掉转仍能动作的23mm炮对着那排房子开了两炮。从红外显示看,除可以看到的不少红影随着坍塌的屋顶掉到了一楼仍能活动外,剩下的凶多吉少。
快跑!被打烂了前脸的皮卡不能用了,我们便收集弹药徒步冲到路对面。拔掉了腿上的餐具和阿米德看没有人表示出扶他一把的意思,便瘸着腿拎着弹药箱和rg一步一抽气地跟在屠夫身后,也不射击,当起了弹药手。
虽然坦克发动机的声音仍在响,可直到我们逃离交火地点,也没有看到坦克部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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