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杜睿居然问的这么直白,性格内向的杜兰馨登时羞红了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内心也更加爱的患得患失起来。
杜睿之前是反对他们两人之事的,此刻杜睿又提起来,杜兰馨不知道自己爹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杜睿笑道:“馨儿!你与李象是表亲,你们两个的事,爹爹原本是反对的,但是如果你当真愿意的话,爹爹也会随了你的心愿!”
杜兰馨闻言,心头顿时一喜,看着杜睿,急切的问道:“爹爹!当真吗?”
杜睿点点头,道:“爹爹从来不曾骗过你!馨儿!你当真喜欢李象吗?”
杜兰馨尽管心中羞赧,但对未来幸福的渴望还是让她鼓足了勇气,用力的点了点头,道:“爹爹!女儿心中~~~~~心中确实爱慕表兄!还望爹爹能够开恩成全!”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叹,道:“既然如此,这件事爹爹会和你母亲提起,如果你母亲没意见的话,等到国丧之后,便为你们完婚!”
按照礼制,李象虽然离开皇宫十多年,但毕竟是李承乾的长子,李承乾驾崩,作为长子的李象,是需要守孝三年的。
可是三年之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杜睿也只能事急从权,而且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杜睿不希望李象继续留在长安。
李象虽然对杜睿说,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对权利的**,就算李象说的是真的,可是日后呢?谁又能保证日后不会再有一个和天草四郎类似的人出现,再勾起李象心中的**。
既然如此,杜睿不如让李象远离长安这个中心地带,回到杜陵去,和杜兰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
杜睿又和杜兰馨说了几句,看着杜兰馨突然变得开朗的模样,纵然他的心里对这桩婚事再反对,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了。
离开了杜兰馨的小楼,杜睿接着又进了汝南公主的居所,汝南公主似乎早就猜到了杜睿要来一样,正在卧房内等候。
杜睿看着汝南公主一笑,道:“你都知道了!?”
汝南公主点点头,道:“馨儿是妾身的女儿,她的心思,我这个做娘亲的岂能不知道,睿郎!你是如何想的?”
汝南公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不免一阵紧张,她是赞同杜兰馨和李象的,在她看来,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她的侄子,这是再好都没有了的选择。
此前杜睿执意反对,汝南公主只是当成杜睿担心一旦杜兰馨嫁给了李象,会让李象生出些许别样的心思。
毕竟当初杜睿虽然退隐,但是在朝中,在民间,尤其是在军界的影响力颇大,只要杜睿支持李象,李象未必就没有可能重新崛起,位临九五。
这也正是汝南公主所担心的,她并不指望杜兰馨能够母仪天下,她所盼望的只是杜兰馨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那平淡的生活。
如今这种担心已经没有必要了,李贤登基称帝,已经不可逆转,李象纵然是有些心思,如今也该熄灭了,那么成全这一双小儿女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汝南公主此刻唯一担心的就是杜睿反对。
如果杜睿执意不赞同的话,汝南公主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丈夫,汝南公主一向都是极其尊重的。
杜睿见状,知道汝南公主的心思,便笑道:“他们两个有情,我这个做父亲的如何会反对,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这件事便由你来操办吧!等他们大婚之后,便让他们返回杜陵去,馨儿的性子淡,纷乱的长安城不适合她。”
汝南公主闻言,知道杜睿对李象还是有些防备,虽然不舍得让杜兰馨远离,但是既然能够成全自己的女儿,汝南公主也就只能将心中的不舍放开了。
定下了杜兰馨和李象的婚事,杜睿也就不在府内停留了,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该到了处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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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杜睿来见天草四郎,并非临时起意,或者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去嘲笑天草四郎这个失败者,事实上从很早以前,察觉到有天草四郎这个同为穿越者的人存在开始,杜睿就想要见识一下了。
或许现在的大唐百姓,朝臣,抑或是正被大唐奴役的倭人,都不明白杜睿对倭国为何格外的重视,仇恨,甚至在当初灭掉了倭国之后,派重兵驻守,对倭人的几次反叛都血腥镇压十分不理解。
但是这个问题,杜睿心里清楚,天草四郎的心里肯定也和明镜一般一一日本忘我之心不死,我灭日本之心永存。
无论是地缘关系,还是历史上的恩恩怨怨,华夏和倭国注定是一对解不开的死对头,互相之间都满心是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的心思。
倭国,一个岛屿之国,面积不大,尚且不如大唐一道,四周环海,没有陆地线,人口不多,这样一个国家却时时刻刻都怀着一个大陆梦想,千百年来不曾断绝过,他们想要摆脱内心之中的危机感,唯一的出路就是对抗大唐。
在历史上,倭国从来都不曾放弃过窥伺华夏的心思,他们的人口虽然不多,但是在后世,却都有着绝对的高素质和教育基础,短小精悍,精益求精,计谋深远,立足点高,同时也透露着欺弱怕强,弱肉强食,强取豪夺的根本性格,思想之中渗透着军.国.主义思想,是危机感特强的一个民族,这就是杜睿对倭国比较理智的描绘-
杜睿来自后世,对倭人的心态究竟如何一清二楚,有一点必须指出的就是,倭人压根里就看不起华夏这个民族,从后世历史上的一战到二战,对华夏侮辱侵略胜利更是加强了这种蔑视华夏民族的根本思想,直到后世二战结束之后的几十年之后,倭国如果要侵略他国领土的话,首先要打击侵略的国家绝对是华夏。
天草四郎没想到杜睿回来刑部大牢见他,看到杜睿的时候,这个倭人依然高昂着头颅,极力保持着他那点儿变态的自尊心。
天草四郎是必死无疑的,杜睿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祸患,杜睿很清楚,天草四郎也很明白,之所以将他羁押在刑部大牢这么长的时间,那也是因为这段时间要忙着处理李承乾和李弘的身后事,还要稳定朝局,杜睿也就暂时没顾得上处置天草四郎,如今诸事已经处理妥当,大唐也已经完成了权力交接,是该到了清算一下的时候了。
杜睿挥挥手,让侍从都回避,看着天草四郎,道:“神交已久,今日方才见面,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田迎,还是天草四郎,我知道这个也不是你真实的名姓。”
天草四郎冷哼一声,道:“你来做什么?是来嘲笑我的吗?你这个该死的支那人!”
杜睿听到“支那”这个词的时候,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但凡是中国人,没有一个不对这个词反感,痛恨的,但是此刻面对着天草四郎,杜睿的心情倒是很平静,天草四郎的话,在他听来,不过是一个失败者的狂吠罢了。
“嘲笑你!”杜睿淡淡的一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嘲笑的吗?你已经输了,事实上你从来都没有机会赢!”
天草四郎冷眼看着杜睿,道:“你能赢,不过是你的运气好罢了,如果武京娘那个女人能够听我的,早早的解决了你们唐人的皇帝,胜利者就会是我!”
杜睿一笑,也不反驳,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将带来的酒菜都摆了出来,道:“既然你想要辩论的话,何不一边饮酒,一边说,我虽然痛恨所有的倭人,但是却也不反感和你这个仇敌喝上几杯,说起来,我们倒是同一类人,虽然话不投机,却也未必没有共同语言!”
杜睿自重生以来,虽然也遇到了几次险境,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顺风顺水,给他添麻烦最多的就是这个天草四郎了。
天草四郎一愣,看着杜睿,突然自嘲的一笑,他是必死无疑了,还有什么好防备的,想着,便坐到了杜睿的面前。
杜睿端起酒壶给天草四郎倒了一杯,接着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对着天草四郎示意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天草四郎也将杯中的酒满饮了。
“如果我能够早些来到这个世界,我未必就没有机会!”天草四郎依然嘴硬道,“归根结底,还是你的运气帮了你,帮了你的国家!”
杜睿好整以暇,道:“纵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你同样没有机会。”
天草四郎闻言一愣,想要反驳,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颓然道:“是啊!这个时代大和和你们唐国的实力相差太多了,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纵然在这个世界你赢了,但是在我们原先的那个世界,最后胜利的绝对会是我们大日本!”
杜睿闻言,逼视着天草四郎,冷笑道:“是吗?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日本确实在一些方面有优势,但是在这里,我也要严重的警告你,虽然我们中国没有强大的科技武器来抵抗外敌,但是凭着我十几亿人口的强大爱国之心以及坚韧不屈的意志,任何武器,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征服得了!”
天草四郎冷笑道:“你不过是嘴硬罢了,二战的时候,如果不是美国人和苏联人的帮助,整个支那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了。”
杜睿大笑道:“好大的口气,美英法意等八国联军我们都毫不退缩惧怕,敢问我们又何尝惧怕过你一个区区日本岛屿,弹丸之国,欧美离我几千公里,中国可能有心无力轰炸侵略我国的敌人的本土,但是日本离中国区区几百公里之距,请问以我弹道导弹的现代化技术对你日本侵略者的侵略战争何惧之有?日本区区弹丸之国,居然贪心不足蛇吞象,真是可笑!”
天草四郎强辩道:“大日本帝国绝不承认你所说的侵略,大日本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走出去,所以中日之间的争端,责任绝不在日本,而在于你们支那!你对日本的仇恨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
杜睿冷笑一声,都懒得和天草四郎在这个责任的问题上辩解,天草四郎反正都是个要死的人了,杜睿不可能再继续留着这个祸患,但是要诛其身,先要诛其心,杜睿见天草四郎居然还这般诡辩,自然不介意从头到尾将其驳斥一番。
从历史角度来看,近代日本对中国发动的毫无道理的侵略战争,残害了大量的中国人,其中包括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
在中国,日本犯下了滔天大罪,做出了许多令人发指的劣行:三光政策、731部队、利用中国人做**实验、慰安妇,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就像天草四郎这样,不仅没有承认他犯下的逆天罪行,反而继续领导日本政府和民众参拜供奉二战甲级罪犯靖国神社,日本政府不顾亚洲各国人民的感情,不顾亚洲各国的强烈反对,一意孤行地不断参拜供奉着包括二战甲级战犯东条英机等人的靖国神社,这代表了什么?
这样就活生生的证明了日本根本就不认为二次世界大战给中国带来的极大伤害,他们反而认为这些战争英雄是日本心目中的战神,日本民众都要学习榜样的作风行为,这个是造就中日两国互相痛恨的根本原因。
日本右翼分子为了掩饰自己战败的丑陋行为,擅自窜改历史,修改教科书,误导民众。掩埋事实,日本不顾北京和汉城的抗议,批准中学生使用粉饰日本军国主义历史的教科书。
日本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强制学生在升国旗的时候唱国歌,要知道君之代是带有日本军国主义色彩的,当年日本军队就是在这样的歌中发动侵略战争的。
还有钓.鱼.岛,在钓.鱼岛和东海资源问题上,中国提出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主张,最开始的时候,日本政府同意了这一主张,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为了资源,日本居然在遵守此主张几年后擅自将其抛于脑后,禁止中国渔民在钓.鱼岛附近进行捕鱼作业,后面几年更是猖狂,宣称钓.鱼岛是日本所有。
而在备受争议的东海资源问题上,中.国政府充分考虑到日本方面的感受,严格恪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主张,一直在中线靠近中国一侧的海域进行资源开发,但日本方面却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无理取闹,认为春晓油田在开采资源的时候可能会从海底把日本这边的资源采走,并坚持他自己所谓的经济专属区。
特别是在杜睿重生之前,美国宣布重返亚太后,日本更是肆无忌惮,一方面急速扩充军力武器装备,一方面剔除国内自卫法,让日本拥有更多合法的航空母舰和建立军队的可能性,再到日本参加并主导的多次针对中国的日美韩东海演习,离中国北京几步之距的济州岛军演,再到日印、日澳之间的军事演习等等目的很明确直指侵略中国。
日本的最高领导人更是直接把中.国威胁论,不断以夸张、断章取义、污蔑的手法扩散中.国威胁论,导致世界错误理解了中国,诋毁了中国的形象。
日本除了要继续发展经济,第二件头等大事就是诋毁中国,一心一意的摧毁中国的经济和建设以及中国的军队,驾驭于中国的劳动人民,侵略浩瀚中华就成为了日本政府的执政首要之事。
还有在杜睿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钓.鱼岛事件,更是将日本的野心暴露无遗。
天草四郎原本在杜睿所讲的事实面前,有些理屈词穷,但是一听到杜睿提起钓.鱼岛,立刻就来了精神。
“日本将钓.鱼岛国有化,是完全正当的,反倒是你们支那人无理取闹!”
杜睿冷哼一声道:“如果钱多就可以将钓.鱼岛纳入购买计划的话,日本政府早三十年都完全具备霸占钓.鱼岛的能力了。正是中国维持东亚和平大局的需要,和相对克制才换来了东海和平,可是你们这些倭人却放着互惠互利的道路不走,一再对中国进行军事挑衅,日本政客赚足了眼球,却狠狠的将国运丢尽了冲水马桶,新仇旧怨,中国有着太多教训日本的理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这些倭人咎由自取!”
天草四郎辩解道:“前世亚太的稳定,你们支那作为一个大国,应当负有更大的责任,而不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大日本,这是不公平的,正是因为你们支那人有意的妖魔化大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