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划而过的了然,愈发大胆,整个身子干脆靠了过去,异香浓郁。
福至心灵,李景霆一惊:“不对!香,是这香里古怪!说!你到底给本王下了什么脏东西!”
郑斯璎古怪一笑,并没否认,反而伸出一根水葱指抚上李景霆的脸,意态迷蒙间,极尽妖娆。
“王爷喜欢这香么?怎么能是脏呢……她是世间最好的东西……能让人赴极乐……我和王爷……”
“不对!这香怎如此骇人!本王行军打仗十余年,怎会被区区媚香而使绊!该死!”李景霆脸色几变,厌恶地打开郑斯璎,挣扎着又要起来,可腰杆还没直,灵台就混乱无比。
一声闷响。李景霆再次坐下来。
旋即,一股灼热从小腹冲天而起。
郑斯璎笑意愈璨,势在必得:“当然不是寻常香,而是毒……今晚若无和合,我郑斯璎就得死……奴连命都赌进去了,王爷怎么可能不中招……”
李景霆死死盯着郑斯璎,怒火攻心,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了,那股灼热愈发失控,将他浑身烧得滚烫。
他的理智正一寸寸崩溃,在那股虎豹般的灼热前步步退却。
“该死!郑斯璎!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李景霆狠狠啐了口,猛地咬破舌尖,血腥气蔓延,试图维持清醒。
郑斯璎如同个猎人,看着已在笼中的猎物,笑得无比开心,她俯下身去,兰指轻动,挑开了李景霆衣襟的一颗盘扣。
李景霆浑身一抖。异香铺天盖地,张牙舞爪,他的理智又退三分。
“王爷,今夜之后,你与奴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只要王爷帮我断了与萧家的亲事,我保证此事无人知……尤其是马上要嫁给你的辛姑娘……”
郑斯璎伏在李景霆耳边,眸底精光无情,唇齿间却吐气如兰。
李景霆将舌尖咬得满嘴是血,指头用力,青筋暴起,狠狠刺进楠木椅手里,他竭力维持着清醒。
可那股异香来势汹汹,本能势不可挡,将他的瞳仁染红,将他浑身烧得灼热。
“郑斯璎……本王发誓……定要将你……”
“哦?是要将奴好好疼爱么?”郑斯璎玩弄着李景霆怒不可遏的表情,一声冷笑,“王爷还没听清么……只要王爷敢动我,今夜之事立马传遍天下……不过奴相信,王爷不会这么蠢的……今后,奴与王爷,会是最牢固的盟友……”
“贱人……”李景霆只能出两个字,忍耐已经快把他逼疯了,而那股异香却越来越浓。
“王爷莫多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郑斯璎妖艳一笑,低头,堵上了李景霆的唇。
美人柔泽,毒香噬骨。
李景霆最后一缕理智轰然崩塌,然后,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所有控制。
他猛地将郑斯璎拦腰抱起,起身,走向了一旁的暖榻,层层红罗帐放下,樗蒲绫衣坠下。
……
李景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那榻上,一个正堕往地狱。
红綃帐暖,芙蓉两边开,夏夜灼热,水精帘动无人见,玉鱼儿翻浪,汗浸锦衾,异香如同黑白无常,生生把人魂儿都勾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