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扇子疏于熟悉起点各项指标,忘了感谢一个书友,现在歉意补上,他就是“老马的天空”兄弟,先后给了扇子若干个“赞”,深情深意,扇子深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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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梁丰每做一件事情,都会受到弹劾,这次也不例外 。
基本上,每次梁丰被弹劾的时候,上面都会有人或明或暗地保护,但是这次例外了。
王曾、钱惟演、寇准、丁谓等等人都选择了沉默。
这些还不算最坏,最坏的是赵祯也沉默了。
可以想象,一个宠臣,失去了帝心会是什么下场?现在的梁丰,恰恰满足了失去帝心的宠臣的各种条件。于是,几乎所有的大宋官员都选择了对他的弹劾或者咒骂!
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来说,被骂成这个样子的人,都会选择写自辩状,然后回家待罪。因为既然人家弹劾了你,你就该自动地停职检查,哪怕深信自己没有错误,也要避开嫌疑,让查你的人不受到干扰。
这是唐朝以后的一大创举,是封建社会比较优越的地方。王侯将相也概莫能外。不能不说,我们后世的制度都还达不到这一点。
但是梁丰就像一个白痴般地啥也不做,每天照常上班。讲课。闲下来和范仲淹嘀嘀咕咕。要么就跟张庭、赵君石打屁聊天,反正就是不回家待岗。
众人深服此人脸皮之厚如城墙拐角处一般,但也表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目的就是把这个动摇大宋核心价值观的异类撵出国子监,最好削职为民,永世不得超生。
于是吐槽梁丰成了大宋绝大多数官员的每日广播体操,基本上,除了几个大佬和范仲淹等少数几人之外。每天都有几篇小册子放在赵祯的龙案上,以供观瞻。
赵祯烦透了,他一方面的确不喜欢梁丰这一次的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而且对他的观念首次产生了怀疑。另一方面看着好朋友天天被口水淹没,心里也捉急非常。
“阎文应。”
“奴婢在。”
“你去把梁丰召进宫来,朕要见他。抬夏撵去接。”赵祯说道。
阎文应有些不解:“抬夏撵去接?官家,此时正是初春,而且,梁探花品秩不够,怕是。”
“不用说了。朕特赐的,你去就是。”
“诶!奴婢领旨。”阎文应只好答应了。去张景宗那边把夏撵搜罗出来,命人抬着,朝梁丰家走去。一边走一边很郁闷地望着这顶轿子。说是夏撵,又没轮子,连个底座都没有,只相当于一方铺有软垫的木板,人上去只能盘膝而坐,头顶有棚,遮荫之用,用八个人抬着。这是大宋皇家仿照唐朝模样使用的夏天凉轿一种,因其风雅、清凉、潇洒、轻巧而深受皇家喜爱。
到了启圣院,黄门叫门,出来永叔,一看是阎内侍,老熟人了,赶紧唱个肥喏进去通报。梁丰正在家里逗俩小子学说话呢,什么“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呀,什么“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啊”,两三岁的小子,哪里说的过来?叽里咕噜的各种凌乱,一边还嘴角冒泡,逗得梁丰前仰后合。
听说阎文应来到,出门迎接。只见阎文应袖手笑眯眯站在门口拱手招呼:“判院大人,咱家有礼了!”
“都知,好久不见,请进请进。”梁丰笑着把他往门里迎。阎文应忙摆手道:“不叨扰了,官家命我来接你进宫,这就上路吧。”
梁丰愣了一下,怎么专门强调来接?又见阎文应伸手比划,原来道旁停了一顶夏撵。梁丰心中一动,问道:“这不合规矩啊,下官怎能坐此?”
“嗨,梁大人休得客气,这是官家特赐的,准你乘撵入觐,圣眷尤隆啊!”阎文应呵呵笑道,显得很羡慕似的。
梁丰再看看那轿子,忽然反应过来,微微笑道:“哎哟,对不住,下官今日生病,去不得了。都知请回,改日病好,再去官家面前谢罪。”
阎文应眼睛都大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还当着这么多来的人说,简直肆无忌惮。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敢摆架子?
“梁大人,这可是官家专门来接你的,不去,怕有慢君之罪吧?”阎文应走上两步,在梁丰耳朵边低声说道。他俩交情不错,这时候该提醒一下。
梁丰也微笑着同他耳语:“没事,你就这么去回,他不会生气的。”阎文应也不好说话了,谁知道这君臣俩打的什么哑谜?反正人家不去,也不好拉扯,心意尽到,出了事就和自己无干。只好点点头,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