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就不满意了。左改不对,右改也不对,怎么办?也不能老这么拖着啊!于是就有人出了个主意:要不,听说国才院开张,那个曾公亮曾直讲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请他来看看?
行,那就写道谕旨吧,传给国才院监判梁丰,命他带领国才院诸直讲,同参清虚观修建事宜。反正两隔壁,没事走两步,走两步就到。于是这谕旨就递到了梁丰手里。
梁丰这时候正在干一件事,他把国才院曾公亮、丁度还有将作监借调过来的一个叫张太古,一个叫郭自成两个监丞(不是奸臣,是监丞啊)请到一块儿。然后把他们都请上座,自己先站在堂中央,团团唱了一个肥喏!
“下官好生不才,不自量力,办了这个国才院。只是德薄才寡,所之所见,实在不堪膺负。当初竭力筹办。只是想替我大宋不拘一格搜罗培育些人才而已。如今朝廷用人。也不能完全说是千人一面。但毕竟诗云子曰太多,做实事的太少,能有本事精于其他的更是少之又少!”说道这里,他顿一顿,察看座上诸人神色,俱都有差异而略显兴奋。
“其实呢,下官一直认为,天文地理。算数营造,乃至水利农时,这些都能算是国家的根本。单单圣贤之书,固然能教化万方,德泽后世,然我朝如今生齿日繁,人口剧增,而一年农时收成,赋税所入,比之已慢了不少。各位都是这方面的奇才。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要是能让一亩地多产一石粮食。那比领着老百姓空喊几万遍子曰仁者爱人也,要实在多少倍?所以,才冒天下言官弹劾,冒万民不解,筹办了这个学校!”
“判院,到底有甚说的,不妨直言道来,我们这些人进了你这个门,难道还用拐这些弯子么?”丁度第一个不耐烦起来,急吼吼问道。
梁丰笑笑道:“公稚兄果然快人快语。那下官就直说了。这半天的意思,无非是我其实做不了国才院的判院,不过为了朝廷和天下,勉为其难而已。因此,这里面的事,就想委托座上诸位仁兄偏劳,至于下官我呢,专心给你们撑撑门面,打打帮腔,争争地位而已!”
曾公亮面色一滞道:“你这意思是,你不管了?”
“呵呵,不是不管,是外行不好领导内行,要管,请你们管。我挂个名而已。这样吧,国才院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就请公稚兄主持大局,明仲兄你帮辅帮辅,至于张兄郭兄两位,也一同参与管理起来。这事儿咱们只是关在家里说,出去该怎么招,一切照旧。你们看如何?”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难道这厮费尽老力,背够黑锅,就为了成立一个学校,然后拱手让人不成?实在无理之至!
梁丰知道各人的心思,吞口吐沫继续解释道:“真的,你们来干,比我瞎指挥好多了。就比如招生,哪些人有能力,哪些人有才华,哪些人能学好,哪些人能成大器。又不是科举读书,兄弟我是一筹莫展啊!只有靠各位慧独具,招揽人才,才能壮大咱们国才院。要不然,那些读书人又瞧不起这个,根本不来学;那些有本事的,又误会咱们,想来也不敢来,多可惜?”
说了半天,几个才稍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挂名不管事呗!
丁度为难道:“你这心情下官也理解了,只是这样不好啊,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们管理起来也颇为难!”
“这个好办,我依然领衔判院,就请公稚兄做一个院长,总领国才院一应事务;明仲兄呢,就做个副院长,协理公稚兄。张兄和郭兄,只照着自己精通些什么,熟悉些什么,将班级分了,自己分别管理。到时候我抽空过来看看,你们若有难处要我解决,我拼力就是。如何?”
这个名分,倒是好听得很,四个人都砰然心动。话说这几位,除了曾公亮享受过当一把手的滋味,其余几位一直都在部门打工,早就憋屈得要死。如今听说可以独霸一方发号施令,一展胸中才学,那还有不愿意的么?
梁丰趁热打铁:“至于各位俸禄么,梁丰斗胆说一句,除了朝廷俸禄之外,院内另成一系,公稚兄年加五百贯、明仲兄年加四百贯,张兄郭兄年加三百贯,今后再瞧着咱们院里人才培育情况,酌情酬谢,你们看如何?”
这可是大手笔了,话说他梁丰一年的俸禄也没这么多啊,哪儿去弄这些钱来?正要发问,梁丰已经打断道:“也别管这些钱哪里来出,放心,不从朝廷贪污,不向官家伸手就是。你们只管接着,都是干净无害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图什么?”丁度百思不解,苦恼地问。
“不为什么,就为了将来大宋能多有几栋精巧房子,多有几条安澜的河流,多出几斤填饱肚子的稻谷,梁丰此生足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