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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九)(1/2)

    秦岚听后一惊,以韩家世代为官的家底,听说还与相州韩家渊源颇深,他的东家都未必惹得起,自然不会为了几个外族得罪这样的人家,更别说听他们的口气旁边站着的这位公子家世也是不凡,连忙向几人告罪,带着那几个倭人离去。

    陈越看那几名倭人走时还是有些不甘心,想想也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倒是不怕他们还敢事后报复,想着要不要找人去提醒韩浩他们去“渡种”时小心一些。

    茶肆掌柜算是松了口气,虽说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这些蛮夷还敢真的用强,但蛮夷不知礼法,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也未必是这间小小的茶肆担待的起的,见面前这位公子处理的极有分寸,总算事情没有闹大,呼了两口气,对陈越与韩七娘道:“今日之事多谢这位公子与小娘子了,”又转头对秦婵道:“快过来谢过两位。”

    秦婵上前两步,对着两人工工整整作了一个万福:“奴家多谢两位仗义相助……”

    韩七娘把额前几缕发丝拢到耳后,扶起秦婵道:“就是看不惯罢了,没什么可谢的。”转头对陈越道:“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看你从前斗鸡走狗不务正业的样子,真不知道你的见识是从哪来的。”

    “书生不出门可知天下事……”

    “咯咯”韩七娘娇笑一声,美眸白陈越一眼,“你何时有个书生的样,去年可是连你自家的族学都不去了,平日里做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越想说那些可都不干我的事,终究没法说出口,咳嗽了一声掩饰一下尴尬的神色,正好茶肆的掌柜捧来两杯茶,赶紧接过来在边上找位子坐下。

    韩七娘也笑着接了杯子坐到陈越对面,清新明亮的眸子望着陈越,问道:“你今日拿出来的那首《鹊桥仙》是七夕词吧,怎么拿出来与‘花露’放在一起了?”

    “这个……随意用的,能引得人稍加关注即可。”陈越实在有些不太敢讨论这个问题,虽说最近也有恶补了不少此时的各种典籍,但是前身留下来的底子实在太差,他现在最多也只能算个半吊子而已,在韩七娘面前没准就会露陷。

    “哎,”韩七娘纤腰往前一斜,身子靠在桌上倾过来,“多好的一首词,如何就这般随意糟蹋了,被那些先生们知道了怕是要骂人的。”

    陈越心说不糟蹋不糟蹋,反正什么时候抄都是抄,用在这里还能给以后赚个千八百贯,不过这也不能说出来,继续想办法转移话题:“诗词本就是随心用的,他们要想骂我,自己先写一首出来再说。不说这个了,前日送你的那瓶花露可还喜欢?”

    “你还敢说,”韩七娘哼了一声,嗔道:“也不知那花露用什么做的,滴了两滴在身上,凉得我小半个时辰都不敢出屋去。”

    陈越干笑了两声,“这种花露本是夏日清凉驱虫用的,洗澡时滴几滴在浴水中也能清新爽身。”

    韩七娘瞄眼看了还陪立一边的秦婵,幸好茶肆的掌柜与伙计都去做事了,虽然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但是一个男人在人前与自己谈论沐浴这等私密事,还是有些小女儿的娇羞之态,俏脸飞起两团霞云,美目白了陈越一眼:“胡说什么……”

    陈越一呆,愣是没有听明白韩七娘说的什么意思,见她羞涩可人的样子倒是觉得赏心悦目。

    还待再问,韩七娘却凤目一转,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那首《鹊桥仙》里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的是哪家的女儿?”

    陈越见她看似天真的疑问,眼神却如刀子般刮在自己身上,背后都差点出了冷汗。心想这小妮子的思维还真是跳跃,好好的说着洗澡的事呢怎么就能又扯回这首词上,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不敢再在诗词上纠缠,看来要拿出杀手锏了。

    “便是之前你悔婚之时所作的,当时悲痛欲绝,茶饭不思,想着以后还能有机会劝得你回心转意,便写下了这句。”

    “悲痛欲绝到东华寺中与人争风吃醋?”

    “呃……那都是郑安这厮构陷的,当日他伤我之后怕闹出是非,是以才以风言风语来诬赖到我头上,让人看轻了我,到时候真要追究起来他也好脱身。”

    听到这里,韩七娘的声音小了许多,狐疑地轻声问道:“当真?”

    “你想啊,我去东华寺做什么?自是为了祈祷能早日重新与你修好。”

    “……”韩七娘拧眉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你当日为何……为何那般说我?”

    陈越拍了拍额头,看韩七娘虽然性子泼辣一点,但也不是不分是非之人,他是实在想不起来哪日他的前身说了韩七娘些什么坏话惹得她连婚事都不肯办,只得试探地问道:“那日我许是高兴婚期将至,多喝了两杯酒,也不知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