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说是你拿五祖的话将他当小辈教训。”
在苍德的努力下,各家寺院都已许下了不少赈灾的钱粮。当然,这都是用来大兴土木用的。不说他们原本也算相识,便是仅仅因为此事被范仲淹等人接见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陈越挠了挠脑袋,这天气转热却还要留着一头长发总是有些不舒服,嘀咕道:“我送苍德一份天大的人情,他倒好意思来告我的黑状。”
“他到我这里高你的黑状可是找错了人喽,”范仲淹哈哈笑了一声,“你猜那陆远山如何回他?”
“总不是什么好话。”陈越翻了个白眼,不过没让范仲淹看见。
“陆远山说下次再见你时只消把陈溪山叫来,他便可以把你当孙子教训。哈哈!”
陈越转过头端起茶杯喝了口掩饰了一下尴尬,不论前世今生他总是对家中亲近的长辈有一种特别的尊敬,过了片刻才转回头来说道:“不知范公在城中募捐之事如何了?”
提到正事,范仲淹面容稍稍了一些,说道:“你那西子楼的玉牌确是起了些作用,城中各家富户总共捐了银钱八万七千贯,如今各家自是要留有余财以防不测,倒是强求不得了。”
陈越喝着茶挑了挑眉毛,眼神看向范仲淹:“叫陆远山那老头给我当孙子训一顿,我便有办法再筹五万贯。”
范仲淹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不过还是面容一肃,端起长辈的架子说道:“尚文不得胡言,陆远山如何也算得你的长辈,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陈越笑着告了声罪,范仲淹也拿他没有办法,这段时日接触下来他也知道陈越我行我素不喜管教,外人在他面前端起长辈的架子没有什么用,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此子在赈灾一事上所谋甚多,好在他也不是迂腐之人,陈越拿平辈的身份与他们相处便也没有过多计较,如今已是习惯了,不过在旁人面前他还是能谨守晚辈的身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也算是陈越一点小小的抗争,他非常不习惯以年龄官职来论资排辈的事情,当然平日里该有的姿态他还是做的十足,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也会谨守晚辈的身份。
“不让我教训也便罢了,筹钱的法子不听可是要后悔的。”陈越有意卖个关子。
范仲淹先前以为陈越是说的玩笑话,见他又提了一次,以这些日子的了解看他知道他定是已经胸有成竹,正待发问,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左边一人正是陆达,右边的不是旁人,却是陈越的祖父陈岩!
陈岩看到陈越竟然在范仲淹的房中,愣了一愣,问道:“你如何在此?”
陈越见自家祖父进来,也是吓了一大跳,怔了半晌发现自己还大模大样地坐着,赶紧跳起来,规规矩矩地做起孙子向两人见礼。
陆达见怪不怪,也问了一句:“尚文刚才说什么筹钱的法子?还要教训谁?我与你做主。”
范仲淹看了眼陈岩与陆达,又看了看陈越的样子,想要顾及仪态憋住笑,憋得满面通红,嘴角不停地抽搐,终于忍耐不住,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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