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非是几位官人出的主意,我居中跑腿罢了,苍德大师那里也不过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已,做小辈的岂敢不守礼仪?祖父教我的话我可是一日不敢或忘。”
开玩笑,天地君亲师,礼义廉耻信,犯了一样回去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岩狐疑地看了看陈越,又看了看陆达与范仲淹,按理说陆达不至于会与范仲淹故意来骗自己,但那“广厦营”如今弄得卓有成效,杭州十数家寺院也同时开工,雇佣民役达数千人,由官府引导的小商贩也在工地附近形成一个个颇具规模的小集市,一下便解决万余灾民的生计。要他相信是自家一个从前只知吃喝玩乐最近才刚刚改邪归正的孙儿做的,他又怎么可能相信,更何况范仲淹信誓坦坦地说今日便要去挖了粮行的根基,显然已经筹备妥当,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信口开河,又如何可能是自己这个孙子的计策了?
陈岩皱眉向陈越问道:“你不是说来府衙是与衙中官员相识?”
陈越依旧敛眉垂首,瞟了眼范仲淹:“范公亦是朝中官员呐……”
“你……”陈岩瞪了陈越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先前确实说的是与衙中官员相识,大家都以为是府衙里的小官,搞不好还是小吏,谁能想到会是范仲淹?
“先前在门外时听尚文说有个筹钱的法子,不如现在便说与我等听一听罢。”陆达先前看这爷孙俩的表情看的正有趣,被陈越偷偷瞪了几眼,想了想还是捏着鼻子给他解围算了,免得陈岩不在时又来挤兑自己。
“嗯,刚才思虑有所不周,待回家后再说与祖父与大人听听再说。”陈越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陆达瞪了陈越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范仲淹笑道:“尚文便在此说了吧,稍后便要去粮行,之后难免引起震荡,虽说已经计较妥当,但说不得也会乱上一阵子,早些告诉我等,待会也心里也会更有底气。
陈岩也道:“便在此处说与我等听听。”他现在心中还是有些狐疑,忍不住也想早些听听自家孙儿的计策,是否真如陆达所说,还是他们有意夸赞。
陈越没有办法,挠了挠脑袋,道:“书中曾说:‘先以不可胜在己,再以可胜在敌。’又说‘一力降十会’……”
“好了,”陈岩挥了挥手,“少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说正题。”
陈越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是你在家里要我说话都引经据典的吗,清了清嗓子掩饰一下尴尬,轻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计策,不过我能防天花。”
声音不大,却如炸雷响在堂中每个人的耳边,三人都愕然望向陈越,脸上表情用惊骇来形容都毫不为过,目瞪口呆的动也不动。
陈越摸了把自己的脸:“脸上有脏东西?”
被陈越一言惊醒,三人才纷纷反应过来:“什么?!”
“休得胡言!”
“年纪大了有点耳背,你再说一遍?”
陈越知道天花在这个时代非常难治,但在后世人人都知道最原始的防治方法,没有想到三人有这么大反应,错愕半晌后才重复了一遍,“我能防天花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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