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睡觉。
这话很有点打脸的味道,可钱如海却发不出脾气来,人家没说假话,自己这个凉州第一名医,在人家面前,似乎真有点拿不出手。
憋了半天,钱如海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和谁学的医术,我看就算是太医令也不如你,莫非你是孙老神仙的弟子?”
他说的孙老神仙指的是药王孙思邈,传说孙思邈已然成仙,踪迹全无,对于这样一位被神化的人物,大家都不说他去世了,而是说升天为仙了。
王安然嗯了声,却没说话,忙了一天了,他感觉挺累,早就想休息了。
这么嗯的一声,钱如海以为他猜对了,王安然真的是孙思邈的弟子,难怪医术如此高明,如果不是孙思邈的弟子,他再也找不到王安然为啥医术这么高的理由了。
钱如海拿起小桌上的纸笔,把药方记录下来,在心中反复辨证,感觉这药方绝对能成,而且估计一剂就能见效,当然金秀巧脸上的暗疮不可能立即消除,但瘙痒之症可以迅速得到减缓。
牢门又开,那仆人又回来了。这回钱如海不等仆人来问,他跑到木栅门前,把药方递了出去,道:“这位管家,请你按方抓药,给大小姐煎服,照我估计,第一剂药下去,四个时辰之后,便会有效果。”
仆人拿过药方看了眼,奇道:“这方子能好使?不会象你先前开的方子那样,让大小姐更难受吧?”
钱如海虽不知方子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但他却知一定有效,道:“这次一定有效,速速给大小姐煎服便是。”
仆人听了,再不多问,立即转身跑出牢房,去向刺史金牛报告。
钱如海回头看向王安然,见这少年竟然睡着了,一点没有坐牢之人该有的伤心之态,更是半句冤枉都不喊,心中啧啧称奇。又想了一会那药方的妙处,便在床榻的另一侧躺下睡觉了。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早晨时,牢门又开,进来的还是那仆人,这仆人小跑着到了木栅门外面,满脸喜色地叫道:“钱坐堂,委屈你了,我家老爷有请,要请你共进早餐。”说着,边催促牢头把门打开。
钱如海从床上一咕噜就爬了起来,喜道:“那方子好使了?”
仆人道:“好使好使,昨晚大小姐服了药,今天早上起床,脸上就不痒了,这方子好使到不能再好使了!”牢门打开,他冲了进来,对钱如海一个劲地鞠躬,态度和昨晚大不相同,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钱如海忙推王安然,道:“王小哥,不不,王小老师,那方子有效,你还不起床,和我去见刺史大人!”
王安然醒了过来,却道:“当然好使,那方子怎么可能不好使,不过刺史没要见我,我又是待审之身,去见他恐怕不好,你去和他说我的事便好!”
钱如海想想也对,他不知王安然犯的啥罪,要是让王安然和他一同去见刺史,那不等于是他放了犯人,他哪有这个权利!只好道:“那还请王小老师委屈片刻,学生这便去和刺史大人说说。”
钱如海跟着那仆人,一同出了牢房,去见刺史金牛。
牢头走得慢些,临走时小声对王安然道:“王小哥,别驾大人今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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