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案这种事他都要亲自处理,而且在上报时,非得在案卷的后面写上,此案是由张别驾亲自审理的。
金牛也想着调回长安呢,没功夫和张从简制气,但为了升官嫁女儿的事,他又不能说出来,张从简被人说成是官迷没关系,可他不能被说啊,张从简老了,他还正当壮年,如果被说成是官迷,他还想不想去长安混了?所以金牛随便张从简怎么折腾,根本就不想管。
张从简探亲回来,按着官场礼仪,是必须要先来见金牛的,他俩虽不愿意见面,也只能见见了。
张从简坐在前堂等候,他一回凉州,立即就问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可不知金牛攀上长安小侯爷的事,还只想着抓金牛的过错,好让金牛罢官呢,听说金牛为了女儿的事,正在发脾气,他大喜过望,想着该怎么利用一下才好。
金牛在前堂见了张从简,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话,两人正要分开,可这时仆人来了,说奉了夫人之命,要从牢里提一个人犯,去给金秀巧看病。
张从简还没离开前厅,听到这句话,立时便明白了,他又不是小孩儿,一听那仆人话里的意思,便知牢里关着一位名医,这名医比钱如海还厉害,可以治金秀巧的病,可金秀巧的病要是被治好了,金牛便不会再发脾气,他也就没有机去抓金牛的过错了。
二把手是一把手天然的敌人,这句话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印证。
金牛要放王安然,可张从简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按着正常流程走,要先过堂才行。可金牛是刺史,他要想放谁,还得先把谁过遍堂,就算是过了堂放人,可万一张从简刁难怎么办?就算不刁难,他这刺史大人的面子放哪儿放?他丢不起这人啊!
两人在前堂大吵,越吵越是激烈,互相威胁,要写奏章弹劾对方。
正当两人毫无文人风范地大吵之时,武人来了,郑从虎接到王安然被抓的事后,也赶到刺史府了,一进来之后,听张从简不放人,便也和张从简吵,两文一武,吵到后来,几乎就要动拳头了!
当官的吵架,王安然在牢里哪会知道,怎么等也等不到有人来放他,只好听天由命了。看他着急的模样,那恶汉越发的得意,也不知他得意个啥劲,反正就是不停地笑话王安然,说王安然这个小老师,是个小倒霉蛋儿,如此这般的云云。
午后,忽然牢门大开,就见那牢头快步进来,后面跟着所有的狱卒,排着队奔到了王安然的牢房前。
王安然大吃一惊,心想:“怎么这么大的阵势,莫不是要抓我去过堂?可过堂不用这么多人一起来吧!”
那恶汉笑道:“王小老师,看这阵势,你是要被砍头了,这是要送你上法场啊!”说罢哈哈大笑。
就在他笑声未停之时,就见牢头带着那一大群的狱卒,一起向王安然躬身行礼,叫道:“王大人,小的们多有得罪了,这便请你出牢,沐浴更衣,然后去见刺史大人和郑校尉。”
那恶汉的笑声嘎然而止,王大人?怎么王小老师就成王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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