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代心理学的研究,这种表情代表着他根本就没把里面的被诊脉的人当回事,甚至可以猜测,里面被诊脉的极有可能不是个人!
王安然心想:“刚才听到猫叫,会不会是只猫?”
清了清嗓子,他道:“人之寿命七十称为古稀,可里面那人的脉相极为特殊,完全不像是人的脉相,下官实说不出是何物的脉相,从没在书上看到过,此物要算年纪还此只是童子,可依下官看,却是活不到二八之数,实是怪异啊!”
说完之后,他心情开始紧张起来,能不能蒙对,就看这一把了!
就见金牛脸上露出了笑容,拍手道:“果然神医也,实不相瞒,你诊不出脉相来才是对的,这脉相当然古怪,因为并不是人的脉相啊!”
屏风后面,有个妇人也笑了起来,走出屏风,怀里抱着只大白猫,大白猫的爪子上系着细线,正是给王安然用来悬丝的那根。
这妇人正是刺史夫人罗氏,罗氏解开大白猫爪子上的细线,笑道:“钱坐堂没说错,你可不就是神医么,我家这猫要按人的岁数算,可不就是个童子么,一只猫又能活多久,你说它活不过二八之数,也没错,我家以前养的猫从无一只活过十六岁。你就是王安然?嗯,小伙子长得挺精神,以后为我家老爷好好办差,前途无量,我看你比张从简能干多了!”
王安然松了口气,这一盅他算是押对了,真的是猫的脉,并不是金家大小姐的。
听这口气,就算没人介绍,他也知道这是刺史夫人来了。他脸上露出大大惊讶的神色,起身道:“下官见过夫人。原来刚才下官竟是给猫诊了脉,下官惭愧,刚才还心中揣揣,深怕给大小姐确错了诊。”
看着王安然的惊讶表情,金牛和罗氏非常得意,似乎对他们考较王安然的结果很满意,而钱如海也在旁不住夸赞,吹捧王安然,为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还管少年叫小老师找台阶下,谁让人家确实有本事呢,连悬丝诊脉这种高难度的活儿都会!
按道理来讲,金牛这时就应该叫人撤去屏风,让王安然用望闻问切的常规方法进行诊治了,不管怎么说是给他的掌上明珠看病,最好不要玩悬的,应该用保险的方法才对;可金牛却给罗氏使了个眼色,罗氏叫过一个丫环,把手里的线递给丫环,丫环拿着线走到了屏风之后。
金牛道:“王典事,这回你给小女诊脉吧!”
王安然心中叫苦,这是要接着考验我啊,还没完没了了,一次不够,又来一次。他手里捏着细线,心中盘算,头一回不是给人诊脉,这关是过了,文人讲究事不过三,也没有考验谁要考验三次的,所以第三次一定是大小姐,那么这第二次就应该是给人诊脉,这个人还应该是和大小姐年纪相仿的,这样才能起到考验的目地。如此,里面系绳的应该是一个丫环。
能猜出是个丫环,可这丫环得啥病了,或者没病,他都诊不出来呀,拿着根细线,捏一捏就能知道人家有没有病,有啥病,那他真成神仙了,再差也是一个合格的神汉。
一咬牙,好吧,有些话我说出来,怕是要让人大大地不好意思,可我要是不说,怕我就要被从楼上扔下去了,二楼虽然不高,可也得摔个好歹的啊,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捏了一会儿细线,王安然一本正经地道:“如我诊脉不错的话,里面那人不出一个月就要血光之灾,怕是要有流血之事发生,但不用吃药,可自愈!”
金牛一怔,随即恍然,钱如海抬手摸了摸额角,两人都没说话,可罗氏却拍手道:“可不是嘛,小莲她……哎呀,总之王典事是神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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