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欢喜,但她还是道:“我不是小姐哟,以后别叫错了。”
张孝感有点纳闷,不是小姐?那是夫人?这么小的女孩子就嫁人了?他只好道:“那多谢夫人了!”
兔宝脸色一垮,气道:“你不是好人了,你是坏人,你哪只眼睛看我像生过孩子了!”
张孝感大感无奈,和这小女孩说话太费劲了,谁说夫人就一定要生过孩子的了,像我家的老夫人,就没有生过孩子啊!
金牛已经进了屋,可听到兔宝和张孝感的对话,越来越喜欢兔宝了,这小姑娘太讨人喜欢了,没进时屋说张夫人不好,一进屋就说张孝感是坏人,拍马屁的功夫无与伦比,比凉州所有的官都善解人意,有前途,有前途啊!
兔宝无意之间成了有前途的马屁精,小丫头半点都不了解状况,跑到王安然的身后,从背后露出头,看向张夫人。
张夫人长相很是彪悍,足足有二百来斤,她坐在床榻上并不向金牛行礼,反而把头一转,连看都不看金牛。
王安然只看了张夫人一眼,便看向榻上躺着的张从简,心想:“还真有夫妻相啊!”
就见张从简也是个大胖子,足足有二百四五十斤,肚子大大的,就算是躺在床榻上,也如一座肉山相仿。
榻边的胡凳上站起一人,年纪比钱如海还要大,满头白发,鹰钩鼻蓝眼珠,一看便是个胡人,却穿着唐人的衣服,这人便是曾经的凉州第一名医卢至高。
卢至高冲金牛行礼,道:“草民卢至高见过刺史大人。”张口便是字正腔圆的长安腔,不带任何的胡人口音,如果闭眼听他说话,必会以为他是长安人,绝不会想到他是个胡人。
金牛嗯了声,道:“张从简的病你给看过了,如何?是不是装的?”
卢至高呃了声,摇头道:“绝非装病,别驾大人得的是厥证,是万万不可能装得出来的。”
金牛上前一步,低头去看张从简,道:“不是中风么,怎么又成厥证了?”
王安然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眼钱如海,钱如海却皱着眉头,没有表态。
张夫人猛地一拍床榻,转过脸来,对金牛斥道:“金刺史,你把我家老爷气成这样,难道还不痛快,现在上门来,是来看笑话的吗?”
二把手是一把手天然的敌人,在凉州城里更是如此,金牛这个一把手将张从简这个二把手给气病了,二把手夫人能不怒么,已经翻脸的事,再说什么谢谢你来探病,这种虚情假意笑里藏刀的事,别人能做,但张夫人却做不出来。
金牛也是大怒,道:“无知妇人,本官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且出去,本官好命人给你丈夫针灸!”
王安然哭笑不得,怎么刺史就认准了针灸呢!他上前给张从简做了检查,张夫人和金牛斗嘴,表情凶悍,可却没阻止王安给看病,关键是她还没弄清王安然是谁!
做好检查,王安然直起了腰,对卢至高道:“你看错病了,这病明明就是中风,你怎么说成是厥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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