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
茵娘的心被吊得越发高,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闭着眼睛,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一心一意的感受那个她喜爱的男子给她的快乐。
过了许久之后,她身子一松,接着感觉到有清流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最后却被两片柔软的东西接住。
茵娘喘着气,将气息慢慢的调整过来。林凤祁从爬上来,抱着她亲了亲,柔声问道:“还好吗?”
茵娘红着脸点点头。林凤祁笑了起来,放佛是自己也得到了满足般。
茵娘伸手挠了挠林凤祁的手心,林凤祁会意的调整好一个不会让茵娘辛苦的姿势……
两人和谐了一晚,第二日,林凤祁神清气爽的去早朝了,而早早的醒来后,便也不想睡了。等林凤祁走后,茵娘干脆让青花等人帮她裁了尺头,自己坐在炉子旁边做起了针线。她准备给孩子绣一个肚兜。
日子便就这样不惊不澜的过去,到了二月,凤芷出阁,三月,凤萤出阁。
凤萤回完门之后,林太夫人爆出一个消息:她准备让庶子分家出去。
但这一语没有激起千层浪,茵娘很早就从林凤祁哪里得到了消息,林太夫人怕也早就告诉过林凤鄯了,至于林凤邺和何氏,怕也早有心理准备。
这次态度比较令人惊讶的是何氏,她竟然不吵不闹,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何氏自年前开始,就一直被关在丹枫院,直到上个月才被放出来。这次被放出来之后,何氏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活气,整个人都恹恹的,好像就是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了灵魂。见到茵娘,也会规规矩矩的行礼,但话却不怎么多说。不像以前,每次见到茵娘,总会说上那么一两句刺上茵娘一刺。
说实话,茵娘以前一直不喜欢何氏,特别是后面知道是何家人联合贵妃算计了燕娘,才导致她姐姐失宠的时候,对她更是厌恶。但如今她看见她,讨厌仍然是讨厌的,但却总多了那么几分可怜。
上个月的时候,何大人被御史参了,罪名是收受贿赂。其实只要是做官的,身上多多少少总会有那么一点不干净,便是林凤祁,茵娘都不敢保证他是完全干净的。只要认真的找,总能找上那么一两件来。但御史参人也是看碟下饭的,大部分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霉的都是小部分人。至于这大部分人与小部分人怎么分,这就是御使自己心里的小账本了。
茵娘一度怀疑是林凤祁找御史干的,因为这次事件波及最大的,除了燕娘,就是当初送燕娘进宫的永宁侯府。再加上,何家是侯府的亲家,又这么一个又蠢又笨,心里还有许多自己的小久久的亲家,对侯府来说,实在是件拖后腿的事。而以茵娘对林凤祁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更不是会放任危险分子妨碍他光宗耀祖的人。只是茵娘去问他时,凤祁答道:“我倒是准备这么干呢,但还没等我腾出手来,别人已经出手了?”
茵娘这下疑惑起来,问道:“那会是谁?”
林凤祁抱了抱茵娘,道:“管他是谁,反正对我们是好事就是!不过,敬妃失宠,恶心到的可不是我们一家。”
茵娘觉得,林凤祁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他不准备告诉我,于是这件事对茵娘来说,就成了无头公案。
反正何大人被参了,证据确凿,然后被罢官了。那个靠着宁国公府在工部刚刚谋到一个七品官的何家大少爷,同样被罢了官。不过好在何大人贪得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多两银子,但茵娘觉得这肯定不是何大人不贪,而是鸿胪寺丞是个清水闲职,能捞油水的地方太少。何家父子丢了官,但命还留着,但何家五代以内再想入仕,却是不可能了。
何大人靠着何夫人的嫁妆才考中了进士做了官,现在却同样因为何夫人丢了官,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何大人罢官之后,何家收拾了东西回乡下去了,何家走之前,何夫人来侯府看过何氏,何氏当场大哭了一场,之后就变了一副模样。
林太夫人倒是很想休了何氏,只是何氏幸运,一进门就为公公服了三年丧,七出三不去,“与更三年丧”在三不去之列,林太夫人顾及名声,到底没有休了她。再加上儿子说要将庶子一家分出去,分家之后就是各过各的,林太夫人就更不想多事了。
但林太夫人多少还有些气不顺,于是难得的秉承着不厚此薄彼,嫡子有庶子也要有的原则,准备给林凤邺纳个贵妾进门,但结果被林凤邺拒绝了,于是这事不了了之。
只要没有财产纠纷,其实分家的程序很简单,将族长和几位辈分高的族人请来,在族长和族人的见证下,将财产分割,然后再去官府备个份,完了。
其实财产分割的时候还真的产生了一点小分歧,产生分歧的不是林凤祁与林凤邺,而是林太夫人和林凤祁。因为林凤祁给林凤邺谋的是云仓县的县令,云仓县离大兴县近,林凤祁便想将林家在大兴一个三千亩的田庄和两间铺子分给林凤邺。但林太夫人不愿意,谁都知道大兴的土地肥沃,良田卖出去容易买回来难,她怎么可能愿意将这样好的田庄分庶子。
但最终林凤祁以“现在就将庶房分家出去,传出去别人还道我们家刻薄庶房,将大兴的良田分给凤邺,正好可以堵了别人的嘴。”这个理由勉勉强强将林太夫人说服了。
分家完毕之后,林凤祁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在家里给他开了践行宴。因着林凤邺此次外放,很可能是不打算再回京城了,因此林凤邺连出嫁的凤萱,凤芷和凤萤都请了回来,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一个饭,接着第二日,林凤邺就与何氏并家中的几个仆人,拉着何氏的嫁妆,浩浩汤汤的离开侯府去上任。
二房离开那一日,茵娘想起前一日的时候,林凤邺到她院中来找她,请她替她向燕娘说声对不起的事情,很是为他叹了口气。
122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时,正是万物生机勃勃。京中贵妇贵女,开赏花宴的开赏花宴,结伴出游的结伴出游。
而到了三月下旬,宫中传来消息,敬妃再次得孕,已两月有余。一时间,后宫一干妃嫔,人人羡慕敬妃的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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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晖帝子嗣不旺,到现在也不过四子三女。其中四皇子于两个月前刚新鲜出炉,生母原是乾清宫的扫地宫女,偶然下被皇帝宠幸了一次,结果很幸运的中奖并生下一子。但因皇上不喜该宫女,对四皇子也无甚怜爱,不过皇家子嗣少,生母便吃香,由皇后奏请,将该宫人的份位提至嫔位。
宫女生子得晋一事,已是很让膝下犹空的妃嫔羡慕了,后宫各处都是冒酸味。结果后面传出敬妃再次怀孕的消息,在后宫引起的轰动,瞬间秒杀宫人生子一事。
若说宫女生子一事,看得开的还可以安慰自己说,看看四皇子的身子骨,单薄瘦弱的看起来就像是早夭的命,生这样的儿子那还不如不生呢,免得半道夭折了自己还要伤心一次。
但等到敬妃怀孕的事情传出,再看得开的妃妾也开始眼红了,若说宫里原先是冒酸味,那现在简直是泡在醋里。
其实也不怪人家眼红,皇上现一共才七个子女,敬妃一个人就生了两,且是唯一生了两个子嗣的妃嫔,在孩子数量上,连强势的薛贵妃都争不过她。若再生一个,那她一人就占了三,八个占了三个,她一人都快占了半壁江山。
更让人眼红的是,她的儿子还被皇后抱养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准备跟薛贵妃的大皇子争储君之位的。听说三皇子还很聪明,人称“三岁能读书,七岁会断句”是谓神童,而三皇子七岁还没到,三岁却正正好,现在确实是能读《千字文》《三字经》了。皇后这几年一直争取将三皇子记在自己名下,而最近,皇上似乎有松动的意思。若万一成了,三皇子在名义上就是嫡皇子,身份比大皇子还高贵几分,争赢大皇子的机会还很大。
后宫妃妾,日日争抢算计,最终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图子嗣二图皇宠。敬妃子嗣有了,且儿女双全。皇宠也有了,且后宫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哦,你说婉嫔?皇上亲口发话,降成婕妤,她现在每日就在宫里念念经书捡捡佛豆什么的。哦,你说还有莺美人?上个月的时候,她意图谋害三皇子,结果被皇上赐毒酒了。没看见捧她上位的薛贵妃又被皇上训斥了吗!
也别说什么色衰则爱弛,站得高摔得重之类的。人家还有皇后当靠山呢,她就是从天上摔下来,都还有人给她在地上铺好了厚厚的垫子。更何况,就算色衰则爱弛,或者红颜未老恩先断又如何,曾经被一代帝王轰轰烈烈的爱过,就是死也值得了。
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小妃嫔们低头再看看自己从没鼓起来过的肚皮,再看看门口已经长出苔藓的石阶,仰头唉声叹道:“命啊!”
有些心里阴暗的妃妾,干脆在心里咒道:“当初皇后娘娘怎么没想过去母留子!”
敬妃有孕,后宫虽然各种哗然,而在外命妇中引起的轰动则小得多。对她们来说,只要不是自家相公的小妾怀孕,其他人家哪怕皇帝的小妾怀孕,对她们来说都值不得什么大事,顶多就笑着跟人赞叹一句:“敬妃娘娘真是荣宠不衰啊!”。
上一次三皇子出生能引得她们多关注一会,那是因为皇后要抱养三皇子,这涉及到储君之位,跟丈夫的仕途和自己的富贵有点关系……
好像扯得有些远了,赶紧拉回正题!
敬妃有孕,无论是永宁侯府还是陈家,都很是高兴了一阵。陈夫人进宫去看望燕娘,回来后转到侯府,跟茵娘唠叨了半天:“娘娘这一胎闹腾得厉害,一天到晚都在吐,我看到她时,她脸色蜡黄蜡黄的,真是令人担心。皇上心疼她,专门拔了两个御厨到她宫里,让她想吃什么就让厨子做。娘娘从小就是不想让人操心的性子,虽什么都吃不下,但仍是日日勉强自己吃些东西进去,只是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她若是嫁到平常家,我还能亲自去照顾她,用民间的土方子试一试,说不定就能减轻孕吐让她好受些。偏偏她进了宫里,怀得又是皇家的孩子,一些土方子太医也不让用,你刚怀孕时我腌制的酸梅还有许多,想送进宫去又怕会出事。人人都羡慕我好命,生了个女儿做了宠妃,可现在看看,进了宫有什么好的,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有点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嫁个普通的人家……”
茵娘因为临近生产,林太夫人和林凤祁连她出院子都要担上三分心,更别说进宫去,因此茵娘虽听说燕娘这一胎坏相不好,却没想到这般的严重,听了母亲的描述,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但见陈夫人着急的样子,茵娘只能隐下自己的担心,安慰起母亲了。综漫:魔女c.c的法则穿越晨光里
陈夫人不过是心里着急想跟女儿吐槽几句罢了,说出来心里也就好受多了,见到女儿鼓起的肚子,又不由后悔起来:“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都快生产了,没得让你跟着担心。”说完顿了一下,像是想补救似的,对茵娘道:“你也别太担心你姐姐,想来你姐姐的体质像我,当年我怀萍娘的时候,开始也是怀相不好,过了一二个月也就好了。”
茵娘道:“娘,我没事呢,我这胎一直都稳稳的,连产婆都说我这是难得的好胎相呢。”
陈夫人点点头道:“这就好!”然后又问了一些奶娘挑好没有,产房布置在哪里,襁褓小衣裳之类的准备齐全了没有之类的问题。接着与茵娘在侯府用了一顿晚膳,跟着就回羊角儿胡同去了。
陈夫人走后,茵娘一个人坐在炕上,思索着自己有什么地方能为燕娘做的。止孕吐的偏方,她自怀孕后倒是从一些老麽麽那里学了几个,但就算知道,宫里的太医也不可能让怀孕的妃嫔用的。想来也知道,这万一用了出了事,就是掉脑袋的事情。送吃食进去,但入口的东西也容易出事,同样不能送。送小衣服小被子,现在还嫌太早了些……思来想去,她越加的丧气,她好像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林凤祁回来,看到的便是茵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林凤祁走过去,抱着她道:“怎么,岳母来看你还不开心?岳母今日进宫去看娘娘,娘娘如何了?”
茵娘摇了摇头,道:“不大好,姐姐这一胎怀相不好!”
林凤祁安慰她道:“放心吧,娘娘一向吉人自有天相!”
茵娘靠在林凤祁的怀里,将自己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交握住,叹了口气,道:“我好像挺没用的,一直活在姐姐和你的羽翼下,但你们有事的时候,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林凤祁将自己与她相交的那只手抬起来,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笑道:“谁说的,你不是帮我打理后宅替我生孩子了吗,外面的事情自该由我来操心,替妻子挡风遮雨,本来就是丈夫的责任。”
茵娘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心里却并不因此更好过。
日子继续的向前进,到了四月十二日,茵娘“早产”生下一子。
茵娘这一胎生得非常顺利,不过两天一夜的时间,孩子便顺利的诞下。
茵娘发动的时候正值早晨,天刚蒙蒙亮,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青纱帐。卧室的屏风后面,林凤祁正由丫鬟服侍着穿衣。他要上早朝,现在正该起来的时候。
这几日茵娘睡得好,每日林凤祁走的时候,她几乎都还在睡梦中。但今日不知为何,她早早就醒了,林凤祁起床的时候,她还抱着他的手臂撒了一会儿娇,想让他留下陪她的感觉尤其强烈。
林凤祁穿好衣服出来,掀开帐子低下头在茵娘的额头上亲了亲,轻声道:“再好好睡会,我去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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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娘点了点头,林凤祁直起身正准备走,茵娘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坠痛感传来,茵娘连忙拉着丈夫的衣袖,林凤祁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茵娘道:“我好像肚子疼!”
林凤祁脸色一变,掀开被子抱起茵娘,连忙对身边的丫鬟道:“快去将稳婆叫进来,再让人去将太夫人请过来!”接着不等丫鬟反应,抱着茵娘就往产房跑去。
生产是污秽之事,自然是不能在正房里生了。早几天的时候,林太夫人看着茵娘即将生产,便让人将耳房收拾出来做产房,熏香,挂帐子,铺上厚厚的被褥,房间里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丫鬟在里面守着,就怕万一茵娘突然发动了,却来不及布置。
林凤祁将茵娘放到床上,没等一会,四个产婆就到了。她们是早一个月前就被请进府里候着了,就住在棠荣院东跨院的小院子里,丫鬟去叫时,穿上衣服就能马上过来。产婆们来了不久,林太夫人也跟着过来了,进来时见产婆正摸着茵娘的肚子检查,便没有开口打扰她们。又见林凤祁穿着朝服还伫在产房里,连忙将他推出去道:“产房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大男人伫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出去,免得沾上晦气。”
林凤祁根本没听林太夫人说了什么话,突然被推出门口,有些不满的喊了一声:“娘。”君无戏言明末军阀
林太夫人很是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想到里面要生孩子的茵娘,到底没说什么,又见他还穿着朝服,便又道:“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你先上朝去,你媳妇这里有我镇着,不会让她出事。”
林凤祁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先去宫里告个假,顺便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出来,娘您帮我好好看着茵娘。”
林太夫人挥了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自己则又重新进了产房。
产婆刚刚好帮茵娘检查完胎位,林太夫人急忙的问道:“如何了?”
其中一个产婆笑着回答道:“夫人的胎位很好,没什么问题。只是现在离生产还早,不如弄些好克化的吃食给夫人填填肚子,免得生产的时候没力气。”
林太夫人是生产过的,自然知道这些细节,听完产婆的话,连忙让丫鬟去煮些鸡蛋羹来。又让人去库房里取两棵百年老山参备着。
虽然产婆说茵娘的胎位好,没有什么问题,但女人生孩子就像是走一遭鬼门关,没生出来之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老山参备着,防着万一出事了好拿来吊命。
林凤祁入了宫,也没有去上朝,让人帮他告了假,自己去太医院拖了个擅妇产的太医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