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刚刚打抱不平的那人赶忙缩在了人群里,哪敢出来。
王强大声说道:“大家给评评理,这戏家老大不过是一介小吏,俸禄极为单薄,连自己的老娘都养活不了,天天在外面打零工!我闺女跟了他这两年,吃了多少苦,手上都有了一层老茧,我这个当爹的心疼啊!
现在人家李掌柜为他的大儿子看中了我家闺女,也不嫌弃我家闺女嫁过人,觉得我家女儿贤淑恭顺,是个好媳妇。人家李家有万贯家财,我家闺女嫁过去后不得天天享福啊!我也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
李掌柜是城中最大的饭庄掌柜,生意做得很是红火,就是大儿子有些个痴呆,到现在也没有娶上一门亲事。
旁边有人忍不住喊道:“王强啊,你是不是想让人家饭庄全用你的牛羊肉,这才将闺女卖给了李家!”
“操蛋!谁他娘的胡乱说话!”王强怒声喊道:“卖给了李家享福,也比窝在他们戏家受苦强!人家见个面就给一锭金子,他戏志才娶了我家闺女这么久,连一贯钱也没给过我!”
这时戏志才的妻子戏王氏哭着喊道:“爹爹,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现在我跟郎君生活虽然有些困顿,可是却很舒心,你干嘛非逼着我嫁给那个傻子?!你的生意就这么重要,宁肯把亲生闺女给作价卖掉?!这事我不答应,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
王强却笑着说道:“闺女,你别犯傻,天天吃糠咽菜的日子有什么好的?你要是嫁到了李家,就是掉进了蜜罐!你爹爹我是疼你才这样做,你可不能忤逆啊!”
一边说着,王强一边偷偷给他手下的几名伙计使眼色,让他们偷偷往前凑去。
戏志才高声喊道:“丈人,我与拙荆乃是正儿八经领过婚书的,你这样棒打鸳鸯,未免有些过分吧。我听说县令大人素重名教,在他的地盘上有人欺行霸市、贪慕富贵、逼女改嫁,你觉得他会置之不理吗?!”
戏志才这么一说,王强不免有些个犹豫。戏志才虽然是个小吏,可也有见县令的机会,要是让他在县令门前告上一状,那自己的肉铺生意岂不是要受些影响?要知道,就算是打点那些个差役,也是要花钱的!
见王强有些个退随,尾随来此的李掌柜忍不住出声说道:“王强,别听这小子胡咧咧,他能有什么关系,还能够惊动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今天可是要在我家酒楼宴请贵宾,他戏志才算个老几?王强,你可是受了我两锭金子!”
被他这么一说,王强脸色变了几变,猛地往前走了一步,高声喝道:“戏志才,对不住了!动手……慢!”
王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贪婪地望着前方,就见戏志才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来,高高举起。
王强忍不住笑着说道:“贤婿,你这是?”
李掌柜大怒,大声咳嗽起来。
王强这才被惊醒,连忙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人家可是两锭金子……天啊,贤婿,你捡到宝了?发大财了?”
就在王强不可置信地眼神中,戏志才又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金子,这样一来,戏志才的手中足足有三锭金子。那可不是铜钱,而是万分诱人的金子啊!
戏志才往前一丢,王强猛地往前一扑,尖声叫道:“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谁也不许抢!”
他手下的几个伙计连忙冲上来,护住自己的东家,眼馋地看着这三锭金子。
这时戏王氏压低声音,怒声说道:“夫君,我宁愿身死魂消,也不愿意看到你犯下错误!这么多的金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还不快给人还回去!”
戏志才低声解释道:“娘子有所不知,有人请我前去做事,这是人家给的程仪!”
他还没来得及细说,那李掌柜却忍不住了,今天这里这么多人,要是被这戏志才破了自己的好事,那他的脸面可就要丢光了!
就听这李掌柜高声尖叫道:“王强,这戏志才肯定又抢了官府的府库,你收了贼赃可是要入狱的!还不赶紧将他给我拿下,扭送报官!我保证亏待不了你,不就是三金吗?我给你……我给你五金!我官府里有的是熟人,这戏志才只要入狱,就绝对死在牢里出不来!”
见王强有些个意动,李掌柜趁热打铁,高声喊道:“连县令要都给我面子,在我那里喝酒宴客,他戏志才算个什么玩意?!”
这时,不远处有人高声喊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戏志才忍不住循声望去,见那仗义说话的正是本地县令!而在那县令的身边,曹昂笑着冲戏志才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