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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郭嘉谁不认识啊,他是颍川阳翟人,十五六岁就开始在颍川游学,去年的时候还和我一起辩论过。不过我听说他跟文若(荀彧)的关系很好,这次文若北上也特意邀他一起出行,难道文若没向主公您引荐吗?”
曹昂自嘲地一笑,“可能是我福德尚浅,文若不敢冒失吧。对了,你刚刚说除了朱俊入京外,还有一个情报?”
戏志才见左右无人,低声说道:“袁绍已经接受了冀州州牧的大印,并将韩馥任命为奋威将军!”
曹昂轻轻点了点头,“韩馥生性软弱,内外交困之下破罐子破摔,也倒是合理。根据你了解的情况,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
现在曹昂回到谯县,便将情报处理一事交给戏志才负责。反正他老母、妻子都在军中,应该并不外心;再说了,人家既然已经臣服自己,自己就该加以重用,让他早日安心。
听曹昂这么一问,戏志才就低声说道:公孙瓒南侵冀州,韩馥军接连败阵,全都慌了手脚。而袁绍也趁机领兵,自延津北上。这时往常与韩馥关系不错的荀谌也找到了韩馥,对他说道:“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
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
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韩馥说:“我不如。”“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氏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氏又当如何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
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
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率领万余军队急忙赶回,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却打定了主意,始终不同意。
数日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曹昂听完戏志才的讲说,不由得叹息一声,低声说道:“韩馥失去了权柄,日后纵使是一名偏将、一名使者,也能够欺辱于他,甚至取他的性命,何其不智?!还有什么相关的情报没?”
戏志才低声说道:“袁绍窃取冀州权柄之后,对韩馥的手下进行了分化清洗。死忠于韩馥的数十元低级将领不是失踪,就是溺水身亡!而投靠袁绍的别驾从事沮授被任命为监军,在韩馥麾下郁郁不得志的田丰被任命为别驾,审配被任命为治中。另外,许攸、逢纪、荀谌等人被袁绍加以重赏,委以谋士之责。”
曹昂好奇地问道:“沮授在韩馥帐下已经是别驾从事,袁绍一向是多疑,怎么敢将这监军一职委任给他?”
戏志才立即回答道:“据说上个月得到了冀州州牧的位置后,志得意满,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沮授问策。说他袁家世代受宠,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请求沮授的帮助,以戮力同心,共安社稷!
沮授这段时间待遇基本未变,且袁绍对他极为热情,与韩馥的冷淡截然不同。于是沮授当场答道:‘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