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被匈奴人破关,大家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大家的家眷也会被匈奴人肆意侮辱、生不如死!与其为了一时仁慈而丢了性命,还不如现在就铁血到底!
大多数士兵都听从了曹仁的命令,照着城下的百姓就射去了箭矢。
城下的这些个百姓,根本就没有衣甲保护,也没有削制木盾的条件,几乎每一箭都能带走一名百姓的性命。在城上两千守军的集中射击下,几乎所有人都没能翻越护城河,全都死在了河岸边上!
随着打头阵的四五千名百姓被轵关守军射杀,剩下的百姓哪里敢继续往前走,全都停了下来,往身后退去。
这时栾提呼厨泉一声令下,一千名督战士兵立即冲着后退的百姓射出了弓箭。
通译们不失时机地喊道:“前进尚有一线生机,后退会被当场射杀!”
看着全副武装的匈奴人,看着地上的累累尸首,百姓们也只能哭着转过身来,继续往轵关这边冲去。
去卑低声说道:“左贤王,这样做有用吗?你我都清楚,对面守军一定备下了不少物资,这些个百姓起不到多少作用!”
呼厨泉冷冷一笑,“不,去卑,你错了!我并不打算让他们破关,只是让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填平护城河,填平所有的壕沟,给咱们铺平攻击的道路。再说了,城上那些个汉军,杀得全是汉人百姓,他们也会手软,本来义愤填膺的他们也会逐渐麻木,懈怠。既消耗了他们的体力,又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何乐而不为?!”
眼看着百姓们的尸首填平了壕沟,填平了护城河,呼厨泉一声令下,号手立即吹响了长号。听到他的命令,二百名精心挑选的射雕者手持自己的长弓,策马往城墙那边冲去。
虽是冲锋,这些个射雕者却没有强攻的打算,而是在城外一箭地附近勒住了战马,凭借自己长弓射程上的优势,凭借自己的优良射术,不断射杀这守城的曹军将士。
短短一个照面,就有百余名士兵倒在了这些匈奴人的箭下。许多士兵不由得有些个犹豫躲闪,更加注重城垛的防护,总是犹豫再三才投出头来,随便往城下砸下滚石擂木。不管砸没砸中目标,士兵们又都缩回脑袋去,根本就不敢露面去看。
这样一来,曹家将士们的效率大跌,越来越多的百姓成功地冲到城下,他们一边大声喊着救我,一边用木棍用力击打着城墙,试图挖出一个通道来。
轵关的城墙很是厚实,百姓们的尝试只能是徒劳无功,但是随着城墙的一阵阵震动,越来越多的守关将士感到一丝悲哀,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来。而激战到了现在,大家也有些个疲惫,再也没有先前的气力。
呼厨泉本身就是一名射雕者,视力极佳,看着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弓箭反击,心中顿时大喜。他立即大声喊道:“吹号,三长一短,全军进攻!”
听到他的命令,士兵们用力吹响了牛角长号,三长一短。这也是与城内细作约定的信号,听到这一号令后,早就混进城去的细作应该立即起身,里应外合!
听到敌人的号角声,曹仁大声吼道:“预备队,上!”
一边喊着,他一边亲自冲了出来,跑到了一个城垛附近,冲着外面用力放箭。
很快,就有一个匈奴射雕者注意到他,立即举起长弓,瞄准了他。小子,活该你倒霉!
他正打着如意算盘,突然胸口一震,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刺痛与寒冷绵延全身。垂头看去,就见自己的心脏那里赫然插着一支雕翎长箭!
就见夏侯渊猛地跃上城垛,就站在那里,不断地拉满手中的长弓,与那些匈奴人的射雕者展开了对射!
一边射击,夏侯渊一边大声吼道:“某乃谯县夏侯渊是也,谁敢与我对射一战?!”
面对如此嚣张的人形箭靶,许多射雕者都气不过去,调换了目标,瞄向了夏侯渊。
不过,夏侯渊苦心训练出来的手下又岂是摆设,尤其是他们手中的长弓比起匈奴人来做工更是精良;手中雕翎长箭比起匈奴人的羽箭来,射程更是加强。百余名弓箭手一起发力,愣是将匈奴人的射雕者压制在远方!
夏侯渊极为潇洒地从城垛上跳了下来,抖了抖已经酸胀的手腕。他娘的这群匈奴人,箭术倒还真不赖!
就在这时,就听着城门附近传来了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