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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放手-第8部分(1/2)

    才悠悠转醒。这期间,郑母打完点滴后郑父陪着过来看了一眼,见东子没醒就又回了自己的病房。因此当郑旭东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微蓝一人。他一睁开眼看见微蓝就急忙问:“你没事吧?”微蓝愧疚地说:“没事,都是皮外伤,反倒是你……”微蓝哽咽得说不下去,郑旭东说:“我这不也没事嘛,傻瓜,哭什么,还没死呢。”微蓝又转哭为笑的点点头,郑旭东此时方感觉到疼,尤其是伤口处,痛得他直咬牙,微蓝见郑旭东呲牙咧嘴的表情,担心地说:“很疼吗?现在麻药的药效过了一定是很疼吧。”

    郑旭东故作轻松地说:“不痛,就是刚开始有点不适应,我有点口渴了,嗓子干。”微蓝不忍地道:“还没过24小时呢,恐怕不能喝水。”郑旭东耍无赖地纠缠:“我真的渴,都快渴死了,嗓子眼像着了火似的,求你了。”微蓝见他这样只好妥协“那,那就抿一小口,只一小口。”郑旭东点点头,微蓝赶紧给他倒了一小杯水放在嘴边吹了吹,又不放心地轻抿了口觉得差不多了才递给他,但仍嘱咐道:“小心烫,只能喝一小口”,郑旭东没反应地接过,不着痕迹地把杯壁转了半圈,便就着微蓝刚刚喝过的地方轻抿了口,温度刚好。

    微蓝被郑旭东的行为惊得不知所措,于是慌乱地找着话题问:“饿吗?”郑旭东摇了摇头,微蓝想起护士前一个小时来给郑旭东打了营养针,吩咐24小时内最好只吃流食,微蓝便不再说话,她抬头看了看表此时已是第二天早上6点半。

    郑旭东突然把手高高抬起,微蓝疑惑,郑旭东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想上卫生间,你扶我去吧。”微蓝大叫:“不行,你还不能动,医生说再动会伤口开裂的。”郑旭东问:“那怎么办?”。

    微蓝想许是东子刚刚喝了水的关系,因此急得直冒汗,她快步跑出去找护士,过了一会儿护士端了个医用便盆进来让微蓝帮郑旭东接着,微蓝立刻回绝:“还是找别人接吧。”护士奇怪道:“你不是他女朋友吗?”微蓝忙否认“不是”,郑旭东此时不高兴了,冲着年轻的女护士吹胡子瞪眼地大嚷大叫:“滚,我不尿了!”女护士满腹委屈地说:“不尿就不尿呗,发什么火啊。”

    护士走后,微蓝见郑旭东有点憋不住了,于是豁出去地说:“要不还是我给你接吧。”郑旭东不作声,微蓝正拿起尿壶要走过去,郑父郑母进来了,微蓝把尿壶悄悄递给了郑副军长就转身出了去。

    微蓝在门口等着,突然闻到医院走廊呛鼻的消毒水味道,昨天光顾着紧张没有在意,可现在闻到胃里一下子就难受起来,微蓝想起自己几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昨天一直没胃口吃不下,可现在有些撑不住了。于是微蓝快步跑到医务室说自己得了厌食症,护士便也给她打了一剂营养针,但仍嘱咐她光靠这个不行还得吃饭,微蓝点点头又快步跑了回去。

    今天是郑旭东住院的第四天,郑父郑母偶尔不放心地过来看看,医生本就说病房只能留一人看护,再加上郑母身子不好郑副军长还得陪在身边,所以这几天都是雷浩军与微蓝晚上轮流地守着。

    昨晚又是微蓝看护,一大早郑旭东就醒了,微蓝喂他喝了几口粥他就不想吃了,郑旭东抱怨道:“怎么天天喝粥啊,我现在一看见粥就一点食欲也没有。”微蓝笑道:“你这才吃了几天啊就够了,真是的,对什么都没个长性。”微蓝只是随口调侃,谁知郑旭东却突然一本正经道:“微蓝,我对你一辈子也不会够。”

    以前郑旭东从不说这些肉麻的话,微蓝心想难道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人也开始转性了。郑旭东自从醒后就一直是现在这种深情不悔的样子,偶尔说几句肉麻的话,微蓝心底着实有些害怕。

    微蓝转移话题地问道:“那你还想吃什么?”,郑旭东想了想答道:“要不你给我削个梨,我嗓子眼干,难受。”微蓝反应激烈地斥道:“瞎说什么,多不吉利,再不准提梨。”郑旭东一听乐了,问道:“你怎么还这么迷信,那好,你说我吃什么?”微蓝马上接口道:“苹果,平平安安的,这个好,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郑旭东虽然心里不乐意嘴上倒不反驳,微蓝见他不反驳就坐在床边给郑旭东削起苹果来,这些苹果还是昨天她过来的时候路上买的,买得时候就是图个平平安安的吉利话,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微蓝削皮的时候郑旭东就这么看着,目光炙热痴迷,看得微蓝有些不自在,只听郑旭东柔柔地笑道:“微蓝,你削得真好,皮都没断开,以后我就让你给我削苹果吃。”微蓝心想:倒是年轻啊,那么长的刀口,留了那么多血,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能说说笑笑了。微蓝也不答话,只默默地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递了过去。

    郑旭东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微蓝疑惑地问:“怎么了?”郑旭东撒娇般地说:“我抬手不方便,要不你喂我吃吧。”微蓝回了句“你可真矫情”便拿起一块递到他嘴里,谁知郑旭东一口含住微蓝的手指,微蓝刚要往回抽就被郑旭东紧紧拽住动态不得,郑旭东把苹果块吐了出来用唇舌含着微蓝的手指尖,来来回回欲罢不能,仿佛微蓝的手上抹了蜜,甜美无比。郑旭东拽得紧,微蓝又不敢使大力,怕郑旭东伤口再裂开,因此只能随了他。

    雷浩军、小猴子、吴语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三人都倒吸一口寒气,雷浩军更是面色惨白。郑旭东见是他们来了就把手松开,微蓝此时脸已涨得通红根本不敢看人,但她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却自然地解读成了“羞涩”。

    吴语欣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郑大少,看来你这病没什么呀,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害我们瞎担心,唉,罪过啊罪过。”郑旭东不理吴语欣的阴阳怪气,看着雷浩军和小猴子说:“你们来了。”他们只是点头却不答应。

    小猴子问微蓝:“我听雷子说你是为了抓小偷,什么贵重的东西值得这么拼命。”微蓝一时答不上来,但已是满眼愧疚。吴语欣见微蓝这样马上解围道:“哎,微蓝是什么人啊,微蓝现在可是黑带三段啊,怎么能让那些个小妖得了逞,得了逞恐怕就要成精了,再想捉可就难了。”吴语欣的满嘴胡说八道让小猴子气不打一处来。

    小猴子喝道:“什么又是小妖又是精的,你还和尚道士呢,你们这些当律师的嘴是不是都这么瞎掰扯啊,黑的都能让你们说成白的。”吴语欣气急心想:你这死猴子,你看不出我是在帮微蓝啊,你就成心瞎搅和吧。

    小猴子又转而喝斥微蓝:“微蓝,我不是说你,我真后悔当初硬拉着你去学跆拳道,我早该知道你们女人一旦会点武功就个个自以为了得,人人都想替天行道,以后再摊上这事,你就让他偷去,不行回头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微蓝自是听出小猴子心底的担心,因此就老老实实地受教。吴语欣听完不乐意了,顺着小猴子的话顶了回去:“你想挨凑吧?女人怎么了,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替天行道了,敢情你还大男子主义,我告诉你,武则天还能当皇帝呢,那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其中就有三个是女的。哼!文盲。”

    小猴子跟谁都能沉住气,偏偏就受不了吴语欣激他,吴语欣越激小猴子越来劲:“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个屁,你会功夫吗你就想揍我,你真是自大的可以了,你是看着天走路的吧。”吴语欣不服气地抬杠:“你说谁小丫头片子呢,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几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几秒生的?”

    雷浩军这对活宝越说越上瘾都停止不了,只好无奈地出声阻止:“小猴子,语欣,东子有点累了,你们陪微蓝回去吧。”正吵得热火朝天的二个人此时方才觉出失态。

    吴语欣恢复正常地陪理道:“东子,不好意思哈,我是真心来看你的,都怪某人不开眼,那什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便不等郑旭东反应地就拉着微蓝向外走,此时她憋着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微蓝。小猴子听到吴语欣那句“某人不开眼”,气得咬牙切齿地匆匆跟东子和雷子打了招呼,便转身追了出去。

    病房求婚

    今天是郑旭东出院的日子,小猴子和吴语欣自从上次之后又来过一次,不过不是一起来的。雷浩军本是说好今天要过来,可是早上却突然打电话说公司有急事来不了了,郑旭东的祖父母仍不知情,主要是考虑到老人年事已高担不住事,因此当郑旭东出院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郑副军长、郑母、还有微蓝。

    微蓝此时已将郑旭东的住院行李收拾妥当,她这些天一直白天黑夜地守在东子身边,郑副军长和郑母早将微蓝对东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看在眼里,他们并不知道微蓝与雷子之间的前尘旧事,所以此时已将微蓝当自家儿媳妇般看待。

    出院手续已经办妥,就在众人准备要走的时候,郑旭东突然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语气十分郑重地对自己的父母说:“爸,妈,我想娶微蓝。”微蓝一下子惊呆了,她从未想过郑旭东会在此刻突然向自己求婚,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郑母开心地说:“好啊,妈都听你,你说什么妈都支持。”郑旭东随即笑着望向微蓝,问道:“微蓝,你愿意吗?”

    郑旭东语气低缓地道:“微蓝,我不想逼你,只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感觉生命如此脆弱,我只是想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做我最想做的事。如果你真得不愿意,我是不会怪你的。”微蓝听他这样说,刚到嘴边想要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微蓝心里是感激郑旭东的,虽然小时候郑旭东老跟自己过不去,但雷子不在的这五年,郑旭东一直在照顾她,生病时郑旭东总能第一个发现,流泪时总能被他撞见,下雨天他总是开车来接她,发火时他从来都是忍着,有时微蓝甚至是故意激怒他,可郑旭东总能忍住,还有她的公司……还有她的命……,她真得欠了他很多。

    郑旭东对微蓝的好,微蓝不是不明白,但微蓝心里一直有个雷子,所以她只能拒绝,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开不了口。微蓝沉默了,郑母着急了,她仿佛带着哭腔地说:“微蓝,小东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像他这样用生命来爱你的男人天下能有几个,微蓝,你快答应吧,别让小东等太久了,微蓝,好姑娘,快答应他吧。”

    雷浩军到底是了解微蓝的,微蓝最见不得别人对她好,也最见不得别人对她哭。微蓝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这从她当年为了救小猴子一命宁愿放弃自己的爱情就可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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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副军长果然是老江湖啊,他什么都看明白了,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他终归只能说:“微蓝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雅莉,你身子刚好点,别再又给急坏了。”郑父的这句话虽是对着郑母说的,但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其实是对微蓝说的。

    只这一句话微蓝就被逼到了死角,微蓝的心理防线彻底溃败,她冲动地应了句:“好,我答应。”

    郑旭东虽然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微蓝的答复,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因为他知道微蓝是被逼的,他虽然嘴上说他不想逼微蓝,实际上他是有意搬出父母来牵制微蓝,他太了解微蓝了。

    郑旭东觉得自己很卑鄙,那曾经是他最不屑的。这几年郑旭东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算是个老江湖了,有时候为了争得项目不是没有使过阴谋诡计,商场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所以郑旭东的做法倒也没什么。

    但郑旭东从未对微蓝使过手段,就算在雷子不在的那五年,他也只会玩命地对微蓝好,却从不会逼迫微蓝。可是现在他出手了,他知道这是他一辈子仅有的一次机会,仿佛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本能地想要抓住,于是,他被盅惑了。

    此刻,他突然想起那天跟雷子说的话,那一天当微蓝、小猴子、吴语欣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和雷子。刚开始,他们谁都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后来还是雷子先开了口,雷子望着郑旭东目光灼灼,他问:“那个人是你安排的吗?”郑旭东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沉了沉声,回答道:“雷子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但你也是最不了解我的人,我只能说这种把戏我不是没想过,但那只是一秒,一秒过后我就抽了自己一嘴巴。我不能,我不能对自己最爱的人耍手段,我想你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当你用手段把小猴子送进监狱来逼迫微蓝的时候,只怕你的心里比谁都痛。雷子,这一次我总算比你聪明,我没有那么做。

    说实话,我心里真得很感激那个小偷,当我扑过去护住微蓝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知道微蓝再也不会离开我,你和我都很了解微蓝,她是那种你给她一点好,她就肯为你把命都豁出去的人。所以,雷子你输了,我是不会放开她的。”

    想到这儿,郑旭东怅然地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对微蓝用了手段。

    临别绝恋

    微蓝从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刚刚只想着要还郑旭东的恩却未顾及雷浩军的情,当她冲动地答应之后才想起了她的雷子,她想起在手术室门外雷子的拥抱,她想起那天上午自己对雷妈妈的承诺,她还想起在办公室那晚雷子说得话“你对谁都那么慷慨,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吝啬呢?”,“我真该死”微蓝痛心地想:我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负他,那是雷子啊。

    微蓝甚至想起了五年前,想起分手时的咖啡馆、学校里的小树林、吴家门外的林荫道旁,还有那初见的小巷路口,微蓝越想越懊悔,越想越伤心,她觉得自己如一头困兽,用尽了全力终是挣脱不了命运的桎梏。

    微蓝知道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她觉得这仿佛是一个套儿,为她精心设计的套儿,正等着请君入瓮,而她却自投罗网,她笑自己愚蠢,愚不可及,终是无可救药。

    冲动是魔鬼,微蓝就算把肠子都悔清了也无计于事,她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她的雷子,她突然迫切地渴望见到雷子,一刻也不能等。

    微蓝陪着郑旭东回了郑府,郑母急切地拉着微蓝说婚礼的事,微蓝此时心如刀绞哪顾得上这些,她只想快些见到雷子,她的雷子。于是她推说先回去跟父母秉明一声再作商量,郑母觉得有理就放她先回去。

    微蓝出了郑家就直接打车去了雷子的公寓,公寓地址还是雷妈妈几天前故意透露给她的,雷浩军的公司因为新成立不久很多事情未完全上轨,加班的事更是经常发生,所以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酒店式公寓,周六周日回雷府,平日里都会住在那儿。

    微蓝到了公寓门口,她用力地敲着公寓的门,可是无论微蓝怎么敲里面都丝毫没有响动,她刚刚满脑子只想着要马上见到雷子,可到了此时才想起雷子早上来电话说公司有急事。

    微蓝此时觉得心口有火在烧,刚开始只是一点,后来五脏六肺都烧起来了,微蓝被烧得难受,她狠力将头撞向门板,一下、二下、三下,可是没用。她不仅全身在烧而且全身都痛,尤其是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洞内有千万只小虫在噬咬,咬得她撒心裂肺,痛得她抱头痛哭。

    “微蓝!”微蓝的哭声因这一声呼唤嘎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泪眼朦胧中仿佛看见一个人,那人越走越近直到眼前。微蓝下意识地甩头,那人还在,她又不确定地抬手,一开始只是微微抖动,后来越抖越厉害,她使了大力可就是够不到那人的脸,终于,她的手被那人紧紧地握住轻轻地贴在了脸庞,来回抚摸,泌入心田。

    微蓝终于确定了,那是她的雷子,她最爱的雷子。

    微蓝焦灼地用手捧起雷浩军的脸,猛烈地吻了下去,她使尽浑身力气,用尽浑身解数地加深这个吻,微蓝的热切彻底地激起了雷浩军的欲望,雷浩军一手抱住微蓝的腰,一手胡乱摸着钥匙,找了好半天才摸到,却已是满头大汗。他试图把钥匙插入锁孔,几次都失败了,雷浩军沮丧不已。

    微蓝已经急不可待,她快速地抽走雷浩军手中的钥匙,口中不断喘息,手上却并不迟疑,门终于打开了,几乎是在微蓝转头的一刹那,雷浩军的唇就又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