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我看出来了先生是个精明地人,跟我一样,只要能有利可图的,不管什么货,什么来源,都照吃不误。”张路一边说一边看着公冶良。
公冶良喝了一杯酒,“这么说张掌柜也是同道中人啊!我要货,从来不问卖的人是公是私,是官还是民,全天下的生意人我都打过交道,甚至东洋倭人的货我都要过,一切以生财为主嘛!”
张路放下筷子,略微吃惊,“先生同倭人也做过生意?朝廷可是有旨意不准和倭人通商啊!”
公冶良一笑,“正因为如此,跟倭人的生意才好做,比如我去年从朝鲜收了一船人参,转手卖给了一个叫西柳卫门的倭人,他们连价钱都不跟我讲,他们那里什么都缺,一般是不讨价还价的。”
“先生与倭人做生意要小心谨慎啊!据说朝廷对倭人海禁,万一被海军的人抓到,那可是要坐牢的,说不定还得杀头呢!”张路觉得这个姓梁地生意人胆子太大了,光挣钱不要命了,自己有那么多地门路和强硬的后台,都没动过和倭人通商地念头,看来真有胆大的。
公冶良看着张路故作惊讶和担心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生意人嘛!就点有冒险精神,富贵险中求,不管做什么生意,不违法,哪有大利呀!老实人能有几个发大财的?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只要小心点,把赚的钱舍出去一点,没有打不通的关节,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张路一听,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啥意思,“先生说的对,像先生这样的生意人,肯定也有独特的门路,否则也不会如此一帆风顺啊!”
“嗯!张掌柜也是门里人。”公冶良点头附和,“官商官商,无官不商,否则你寸步难行,别说挣钱了,就是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也不够赔的呀!”
张路闻听脑筋一转,“这么说梁先生也有值得依靠的后台啦?不知先生依靠何人?”
公冶良一笑,“掌柜的这话问的不高明呀!老百姓说的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一牵扯到官场,还是不说的好,不然你我都有麻烦,再说了,掌柜的你能把你的依靠告诉我嘛?我想不可能吧!说了这么多,掌柜的要是有诚意,就请我去看看货,商议一下价格,如果掌柜的没有这个诚意,那就算啦!今年我也赚了不少,很想歇歇啦!”
张路闻听,脸色微红,“先生误会在下的意思啦!只是好奇罢了,不过先生也得理解在下的苦衷,不了解先生的实力,在下也不敢轻易的把货抛出去呀!在下以前就曾经被骗过,不得不小心行事。”
公冶良知道张路害怕自己是楚王那边的人,或者是官人,否则不会这样套自己的话,“可以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人,咱们不是说了吗钱一手货,这你还怕什么呢?”
张路犹豫一下,“这样吧!先生先回去,我安排一下,然后会去找先生,到那时候再定看货的时间,怎么样?”
公冶良装做有些不耐烦,“一桩小生意,何必这个样子呢!你们做事真是不爽快,这样吧!我还能在上海住三天,三天后没消息,那我就得走了。”
张路回到住处,把会面的经过都跟庄廷秀讲了一遍。庄廷秀此次虽然在幕后操纵,但事关重大,他一点也不轻松,“那就先拖上三天他都跟什么人有来往,要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再跟他接洽也不迟晚,三天后再带他去看货,我们不能再错过机会了,王爷那边很着急,把货出手,钱到手了,那样大家才能都踏实。”
一连三天过去了,张路派去盯着公冶良的人回来说没发现公冶良跟什么接触,不是逛逛港口就是下馆子,还去了一次ji院。
张路一听ji院,眉头一皱,“ji院,你们跟进去了没有?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盯梢的人笑了,“爷,去ji院能干啥,就是叫姑娘干那个呗!我们从头听到尾,您还别说,这老家伙人老身不老,我听都听走火了,他还没完事呢!”
张路把这些情况都跟庄廷秀说过了,二人一商量,可以约这个老梁头去看货了,而庄廷秀则去会施世伦,他得把施世伦忽悠倒了,否则出货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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