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道:〃老姐,希望你今年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那我下午送你的礼物可就派上用场啦。〃
〃要死啦,又在乱说。〃赵小琳有些害羞地扭了扭腰,赵小萌乐得哈哈大笑,她就喜欢偶尔捉弄一下自己这位老实本分的姐姐。
贺子建和陈西平也都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贺贝贝也不甘示弱地跟着端起酒杯,〃阿姨我也敬你,祝你生日快乐!〃说着就要趁机把酒往嘴里灌,贺子建眼明手快地一把抢了过来,张口一饮而尽:〃这酒老爸替你喝了,你赵阿姨已经收到你的祝福了。〃说着还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这个女儿,真像是孙猴子下山,一个不小心就被她钻了空子。大家都高兴地举起了酒杯,除了蜷缩在沙发上生着闷气的史东。
〃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大家连带着祝福把酒都喝下了肚。今天的气氛一直有些不对劲,呈现低气压状态,赵小萌想了半天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环顾左右,一下就明白了气氛不对劲的来源。
〃史东,你今天是怎么啦?我姐过生日连杯酒都不舍得敬吗?〃说着她就扔了一粒干果过去,正好打在史东的头上。
史东吃痛抬起头来:〃干吗打我!〃
〃打你还算是轻的,你这小子还真不够意思。平常这种场合不是你闹得最厉害的吗?今天怎么蔫啦?成了霜打的茄子?〃赵小萌说话一直就像机关枪一样,自然也不会给他留有余地。
〃别理我,烦着呢!〃史东没好气地说。
〃怎么啦?史东,今天像是吃了枪药似的,今天是小琳的生日,大家都要开心点。〃贺子建一直就是这种场合里的救火员,见此情景急忙站了起来,拉着史东说。
史东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气撒得有些莫名其妙,气出过了也就有些后悔。他急忙换了一张笑脸:〃萌姐,你就不要生气啦,刚才小弟多有得罪,我喝三杯算是赔罪。〃他恢复了平常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说完不等回话就端起面前的酒杯,接连干了三杯酒。
赵小萌本来也只是一番说笑,这下当然也就顺坡下驴,她笑着说:〃刚才三杯是赔罪,现在总该敬敬今天的寿星了吧!〃
〃当然,当然,这酒是一定要敬的。就看小琳姐给不给面子。〃他倒好酒,端起杯就对着赵小琳说:〃原来还真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那就借花献佛敬你这杯酒,算是我迟到的祝福吧!〃
赵小琳当然听得出来他话里藏着的意思,没有过多的解释,也端起杯干脆地喝了下去:〃谢谢。〃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人才最清楚。
史东的火气是来得快也去得快,和赵小琳一来二往地喝了几杯酒以后,他就再也找不出对面前这个女子生气的理由来。赵小琳的脸被红酒浸透着白里透着红,泛着亮光,加上眼波里流转着的迷醉,史东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那些与赵小琳在一起共同燃烧着的每个夜晚。他的身体里涌出的不仅仅是单纯的渴望,还夹带着回忆,使得他不由得飘飘然忘形起来。
史东毫不顾忌的炽烈目光直射向赵小琳,那目光刺射过来的强烈,使得赵小琳不由得左右闪躲,心里又是慌乱又是甜蜜。面对史东那直白火辣辣的目光,她的身体也不由得炽烈燃烧起来,似乎也回忆起某些铭心的片断,仿佛身体里有一双手在游走一般,使得她滚烫发热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赵小琳只能频频端杯,不停地与这个干一杯,与那个再干一杯。不一会儿,那张脸就红得如同关公一般。
〃赵小琳,你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你今天喝这么多干什么呀!〃赵小萌有些看不下去,拿走了赵小琳正要向贺子建敬酒的酒杯。
〃赵小萌,你干什么拿走我的酒,我还没有敬贺子建呢。〃赵小琳回过头来发现自己面前的酒杯没有了,向着赵小萌埋怨道。
〃你不能再喝了,平常也没看你怎么喝过酒,没想到你喝酒疯起来还真的有些厉害,好了,贺子建,帮我给她倒杯茶水来,让她解解酒。〃赵小萌一直以来习惯把姐姐当成妹妹来照顾,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贺子建答应着出去倒水,赵小琳一把抢过自己的酒杯,闷头就给倒进了嘴里:〃你少管我,赵小萌,你别忘记,我才是你姐。〃
赵小萌一下被抢白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气恼地说:〃好,我不管你,喝醉了活该。〃
赵小萌这几天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之中,变得烦躁不安。她心里清楚是因为什么。一方面是周明鹏突然回来带来的过去记忆的困扰,另一方面则是与贺子建两人之间越来越暧昧越来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不再去管赵小琳喝酒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闷头喝起酒来。
赵小琳感到小腹涨得难受,就站起身去了洗手间,一直暗中关注着她的史东看到赵小琳出去了,也随即找个借口跟了出去。赵小琳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到了史东靠在门框边就那样愣愣地望着自己,她不由得有些呆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嘴里嘟哝出这样一句,就被强有力的臂膀拉进了怀里,紧接着嘴就被火热的唇堵住。
不由自主地陷入亲吻之中,好半天,她才艰难地转过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你想要憋死我啊!〃带着些娇羞带着些埋怨她幸福地说。
〃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憋死你。〃史东瞪着怀里的人儿,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你知道你这样有多伤我!〃他的双手抓紧了赵小琳,一连串的问话从嘴里迸出来,眼睛里冒着怒火。
〃你抓痛我了,史东,放开我。〃赵小琳的手臂被抓得生疼,急忙想要挣脱开来
〃我不放,就不放。〃史东更紧地抱住了赵小琳,头低了下来,想要继续吻住面前这个使得自己心慌心痛的女子。
〃史东,你给我放开她!〃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两人都骇然地回过头来。赵小萌那带着怒火的声音爆发出来,她满脸不相信地瞪着面前这两个亲密相拥的人,这两个自己如此熟悉现在却又感到如此陌生的人。
她提高了八度的声音再次冲口而出:〃史东,你给我放开她!〃
两人尴尬地松开,谁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面前怒气冲冲面带指责的赵小萌:〃小萌,你是上洗手间吗?〃赵小琳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来。
〃废话,我如果不是要上洗手间,我还看不到这么一场好戏呢。〃赵小萌有些挑衅地看着史东,眼睛里冒着火。
史东心里清楚赵小萌眼里的责问,他气急败坏地说:〃赵小萌,你别乱想。我对小琳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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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这可是铁树开花哑巴说话的大新闻,你史东什么时候开始装大尾巴狼了啊!你对女人认真过吗?〃赵小萌平常还会多多少少给史东留点颜面,现在史东抱着的是自己的亲姐姐,这就怪不得赵小萌会口不择言了。
〃赵小萌,你……〃史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全身气得发抖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平时的牙尖嘴利突然变得木讷起来。
〃我,我怎么?史东,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姐远一点。如果我再发现你对我姐有不轨之心,小心我给你好看。你应该知道我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赵小萌没有理会史东,丢下几句狠话,拉着赵小琳就回到了包间。赵小琳从头到尾说不出一句话来,任由着赵小萌把自己拖回了包间。
赵小萌把赵小琳拖进包间,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史东就紧跟着走了进来。三人的脸色都黑得像炭,这下可把包间里的人看得莫名其妙。
〃你们这是怎么啦?〃陈西平不解地开口问道。
〃不要你管。〃这是赵小萌。
〃没你事。〃这是史东。
陈西平一下给打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肖琳拉着赵小萌坐下来,轻言细语地问:〃怎么啦,小萌?〃
赵小萌气鼓鼓地坐下来说:〃你问他。〃她指着史东,〃你问这个流氓对我姐做了些什么?〃
肖琳一下听呆了:〃什么?史东和小琳,他们怎么啦?〃她抬头张望,赵小琳闷头不说话,而史东却带着怒火瞪着赵小萌,战争一触即发。
〃赵小萌,你说话过分了。我对小琳能做什么?我又怎么是流氓?就算我和小琳抱在一起,那也是相爱的人常做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管这些?〃史东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情说个透彻。
〃相爱?你竟然说你和她是在相爱?〃赵小萌气得全身发抖,她回过头来问赵小琳,〃赵小琳,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在和他相爱吗?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赵小萌冲口而出。
赵小琳猛然抬起头来,她的眼里充溢着泪水,内心的羞辱和气愤使得她无法回答赵小萌这样屈辱的问话。
包间里所有的人都被赵小萌这句话给惊呆了,能这样问自己的姐姐吗?赵小萌没有理会大家诧异的表情,她的脑子早就被这件事给弄昏了头,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赵小萌,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是你姐姐,你竟然这样说她。〃史东气得想要挥手揍人,但却及时收回了手,他走上前一把拉起赵小琳,直接就给搂在怀里,发誓一般对着所有的人说:〃我史东现在宣布,我爱赵小琳。〃这句话如同百磅的炸弹一般,使得整个包间一下给炸开了锅。
〃什么?你和小琳?〃这是肖琳。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满脑子疑问的是陈西平。
〃我不准。〃说得斩钉截铁的是赵小萌。贺子建就在这样的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咦,出什么事情了吗?〃他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没什么事情,我们先走了。〃史东不待回答就这样拉着赵小琳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发呆的人。
〃你,你给我回来!〃赵小萌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冲出去,却被肖琳死死地拖住:〃小萌,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等明天你好好与小琳谈谈再说吧!〃
原先轻松快乐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大家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赵小萌暗自伤神,大家的心里都各自转着心思。贺子建已经猜到了故事的大概,但是对于故事的结局他同样也无法说出什么来。原本早就约定俗成的事情,现在都被破坏得差不多,难道日久生情连他们这些久经情场的人也不能幸免吗?大家都以为自己对爱情有了免疫力,所以一直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而当情感不知不觉悄然侵入的时候,才发现想要逃开已经来不及。
赵小萌拿出手机不停地拨号,赵小琳和史东的手机在通了之后没有人接听,最后都无一例外地给关掉。
〃别拨了,小萌,他们一定是关机了。〃贺子建伸手拿走赵小萌手里的手机。
赵小萌一把夺回手机:〃你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们。〃
〃你找到他们后又能怎样呢?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权利决定他们的感情,你能管得了这些事情吗?〃贺子建对赵小萌今天的失态充满疑惑,平常她可是很冷静的一个人啊!
〃我就是要管,偏要管。〃赵小萌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嘶吼个不停。
史东拖着赵小琳怒气冲冲地来到酒吧外,酒吧外的冷空气袭来,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搂紧了身旁默不作声的赵小琳,他充满着激|情地说:〃小琳,反正迟早他们都要知道的,现在知道不是更好吗?〃赵小琳并没有听清楚史东的话,她的心里还缭绕着赵小萌那几句生硬的话,勾搭?赵小萌竟然用了勾搭这样肮脏恶心的字眼?这样的字眼由自己的亲妹妹口中说出来,赵小琳的心被刺得发痛发麻,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感觉到了赵小琳的伤心,史东更加心疼地紧紧搂住她。他明白赵小琳受到这样的伤害有自己大部分的原因,如果自己不是以情场浪子玩世不恭的模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那么,自己与赵小琳的恋爱怎么会得不到大家的祝福呢?他有些愧疚更有深深地悔恨:〃小琳,别哭,求你别哭了好吗?〃史东急切地说,〃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我是个坏人,所以大家都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你骂我,你打我吧!〃抓着赵小琳的手,史东使劲往自己的脸上掴去。
赵小琳心灰意冷地抽回自己的手,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怪谁。是责怪赵小萌那句伤人的话?还是怪自己与史东这样发展下去?手机响了,赵小琳没有看就直接取出了电池。不一会儿史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史东也取下了电池。这个时候,他只想安慰赵小琳那颗受伤的心。他发动了车子,向着夜的深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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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赵小萌还在不停地拨打电话,谁也不敢去劝她。没有人理解赵小萌为何会这样激动。贺子建相信赵小萌做事情总是有她自己的原因,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他心痛地望着赵小萌,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赵小萌从机械地拨打电话的动作中慢慢梳理了自己躁乱的情绪,拨动手机的手也开始慢起来。贺子建细心地观察到赵小萌的变化,第二次伸出手去拿走赵小萌手里的手机,这次赵小萌没有拒绝。赵小萌疲惫得任由贺子建取走手里的手机,自己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唉!〃
〃小萌,先喝杯水吧!〃贺子建递过来一杯冰凉的水,赵小萌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她放下水杯又不知道怎样开口才好。
肖琳这时也体贴地坐在她的身边:〃小萌,你现在好些了吗?〃
〃我没事,刚才有些失态了。对不起。〃赵小萌望着肖琳心里觉得歉疚,自己破坏了一个可以很美好的夜晚。
〃大家都是好朋友,说什么对不起。其实我们大家也被吓了一大跳,何况是你呢。〃肖琳理解地说。
〃算了,现在别提这些,等以后再说吧。〃贺子建一边对着肖琳使眼色,一边打着圆场。他不希望赵小萌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那件事情所影响。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件事太突然,我没想到所以才这样而已。〃赵小萌开始冷静下来。
〃还是喝酒吧,你看今天的酒还没怎么动呢。〃陈西平适时地插了一句进来。
大家都随声附和:〃喝酒。〃
〃好的。〃
四个人举起酒杯,开始把酒言欢起来。赵小萌担心自己的姐姐会受到伤害,如同多年前一样,那个名叫沈冰宏的男孩子,因为这个男孩子,她明白赵小琳心里一定是怨恨了许多年,两姐妹那种说不出口的芥蒂就那样深深刻在彼此的心底,而这道伤是那个叫沈冰宏的带给她们姐妹的。
她害怕自己的姐姐遇到像沈冰宏那样的男子,可是偏偏却遇到了史东。如果说当年沈冰宏那种青涩的小男生就可以轻易伤害到赵小琳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情场上的老手史东呢?他会带给自己姐姐怎样的伤痛呢?她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可能性眼睁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呢?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重演,绝对不允许!赵小萌恨恨地想。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赵小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贺子建没有阻拦她,他明白这时赵小萌的心情肯定不好受,喝点酒或许会使她感觉好过一点,这也是平常赵小萌惯用的排解压抑的方式。
陈西平的手机振动起来,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喂,有事吗?〃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西平,你今天能早点回家吗?〃电话那头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我现在没空,晚点再说吧!〃陈西平有些不自然地说。他抬起脚想要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衣角,他求饶地望着肖琳,那张不妥协的脸上写着任性,他无奈地重新坐了下来。
〃那你一定要回来好吗?我等你。〃电话里的语气充满了恳求的意味,使得陈西平连假装生气的话都梗在了喉咙无法说出口。
〃好,我一定回来!〃陈西平讪讪地说完电话,他有些窘迫尴尬的感觉,刚才肖琳那任性的样子使他有些不舒服。
肖琳心里没有因为陈西平没有出去接听电话而有那种胜利的喜悦,陈西平在电话里说要回家的话使得她突然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她有些难过,这些天来没日没夜与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