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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在洛阳并没有多呆几天,两天后,他就匆匆踏上返回长安之路。
洛阳的宫殿,因为这几年缺少维护,多有残败荒凉之处,早就为李渊心中所不喜,更何况,他这次设立了东都,也只是为了给李世民扩充势力提供一个名头而已,并不是他真的想在东都享受陪都生活。
这点,从他交代李孝恭的话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李渊对李孝恭的交代,便是三年内,李孝恭能以东都大总管府为底子,预设朝廷机构,自行委派相应职务的官员,但暂不任免正职,以朝廷正职降一级来确定俸禄品级,三年后,再酌情而定。
这个交代,表达了李渊的几层意思,其一,那便是李孝恭可以折腾一个朝廷机构,但只是暂时的,官员虽有真正的职权,却没有名正言顺的名头,只是发一些象征性的俸禄而已。
其二,李渊给李孝恭的时间,或者说,他给李世民的时间,是三年,三年内,若是李世民和李孝恭折腾不出什么花头,那就真的要“酌情而定”了。
当然了,李渊也不只是给了李世民和李孝恭一个名头而已,实际的好处还是多多的,李渊给的第一个好处,便是允许李孝恭仿照长安,在东都宫城之中组建“东都左右羽林卫”。
这支羽林卫的编制,暂定为两万人,所有的费用,将由长安方面承担。
东都左右羽林卫组建之后,其实便是等同让洛阳多了两万精锐唐军的编制,既然是正规编制的唐军,李孝恭自然不会让这左右羽林卫在宫城中吃干饭,该怎么用,他就会怎么用。
现在的大唐,绝对没有能吃干饭的军人。
李渊给的第二个好处,是李世民和李孝恭所努力争取的,那就是允许李孝恭截留东都所有赋税收入,自行统筹安排调度,若是财政允许,可以自行增加军力。
这是一个很大的权力,这个截留赋税,扩建军力的权力下放之后,三年之内,洛阳便是等同于国中之国,而原先李建成一系的官员,最为反对的,便是这点。
现在的东都洛阳,加上周围十多个大郡,占了整个大唐将近四分之一的赋税收入,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对东都官员品级、名头的限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一旦放开这财权和军权之后,那便是等同于放开了对李世民的所有束缚,虽然东都名义上的一把手是李孝恭,但是在这个基础上组建的势力,还不是支持李世民的势力?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李渊对于他这个堂侄,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度方面,都是相当信任,只怕,犹在他对亲生儿子李世民的信任之上。
否则李渊也无需借了李孝恭的手,来发展李世民的势力,还不如直接将东都,交给李世民亲自打点,要来得更好一些,他在中间加了李孝恭这个环节,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所有实权的环节,其实便是隐隐表现出对李世民的一种限制。
再怎么说,知子莫若父,李渊也是有些怕了他的这个二郎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李渊离开东都之后,李孝恭终于成了整个大唐之中,仅次于李渊的,当之无愧的最有实权的人物,从此之后,便是负了那太子监国之名的李建成,只怕也没有李孝恭的实权来得大一些。
现在的洛阳的一切,加上周围十多个大郡,总计两百多万人口,还有包括那东都左右羽林卫在内的十万精锐洛阳唐军,等等,都已经是李孝恭的资本。
而且,绝对是极为雄厚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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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渊拍拍屁股走人的第二天,李孝恭就迫不及待地让萧枫去大总管府中见了他。
这段时间,萦绕在李孝恭心头的,始终便是萧枫所说的那个“奇兵之道”。
其实李孝恭早就准备好了萧枫所需要的人手,并在洛阳皇城边上的东城之内,圈出一块军营,供萧枫练兵所用,只不过,之前的李孝恭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开练私军,是因为他还没有这个权力,现在,李孝恭得了李渊如此授权之后,他再组建这支新军,便是名正言顺了。
李孝恭极为稳重之人,他得了李渊如此信任,被授予这么大的权力,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落下口实,引得长安猜忌。
李孝恭之所以这么谨慎,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牢记了萧枫提出的,组建这支“奇兵”的几个要求,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保密。
萧枫最主要的一个要求,就是这支军队,不归属于大唐军队的编制,萧枫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