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脸上泛起笑容,回答道。
“原来是行商呀,请快请进。”这个汉子忙侧身相请。!
秦异人他们随着这人进入村中,立时惊动不少人,男男女女的赶了来,好奇的打量着秦异人。
“你们这是······”秦异人都快成了动物园里的猩猩了,很是诧异。
“请客人恕我等之罪。”一个年岁较大的男子忙冲秦异人赔礼,道:“我们这村都是由匪盗组成,远近闻名,甚少有客商敢来,他们有些好奇。”
“哦。”秦异人恍然,笑着问道:“你们出身匪盗,竟然不忌讳别人提起?”
匪盗不论在哪个时代,都为人瞧不起,这些人自称出身匪盗,一点也不忌讳,着实令人有些惊奇。
“这有什么?我们是做过盗匪,可我们那是迫不得已呀。”这个男子一脸的不愤,道:“要是有活路,谁愿去为匪盗?”
“就是呀。”一片附和声响起。
更有人眼圈儿发红,愤愤的道:“要不是那些贵族、世家、豪强逼得我们家破人亡·没有活路,我们才不去做盗匪呢?”
“再说了,我们做过盗匪,却是好盗匪·从不做欺压良善之事。我们下手的全是那些为富不仁之辈,比起那些贵族、世家、豪强,我们仁慈多了。”
听得出来,他们说的是真话,要不然的话,不会如此气愤。
每一次天下大乱,必然是盗匪丛生·那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官逼民反,不得不反。
“可叹啊·孔夫子闻盗泉之名而不饮其水,却不知天下何以有盗也。非人愿为盗,实被逼也。”秦异人也是感慨。
“没错,这位客人说得太对了。”一片附和声响起,个个气愤不平,道:“那些腐儒,只知摇唇鼓舌,四处乱说,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为谁吹嘘·却不知其所以然。”
孔子闻盗泉之名而不饮其水,这事太过武断了。这事还为后世读书人大赞特赞,何其谬也。泉名盗泉·和泉水有屁的关系。
“你们如今过得怎样?”秦异人转移话题。
要是不转移话题的话,以他们那气愤之情,说不定会骂娘了。
“可好呢。”一片喜悦的声音响起。
“陛下英明啊·深体我等之心,知晓我等是被逼的,不得不啸聚山林,特赦我等之罪,让我等回归家园。”一个男子几乎是用赞美的口吻,道:“大秦有如此英明的皇帝,我等安能不安居乐业?”
“没错。”
“山东之地历来不把我们当作人看·不断发兵围剿我等,不给我等活路。还是大秦好·不仅不发兵围剿我等,还分给我等土地,让我们重新做回国人。”
“大秦之恩比山重,比海深!”
有些人说到激动处,更是眼泪汪汪的。
他们本是良民,只是被逼得没有活路了,不得不啸聚山林,能够重新做回良民,他们有再世为人的感慨。
“我们有饭吃,有衣穿,更有肉吃呢。”有人献宝似的吆喝起来。
在战国时代,肉很金贵,能有肉吃就是小康生活了,由不得他们不喜悦。
“当真?你们可养有家畜家禽?”秦异人有些不信。
“有呢,有呢。”村民齐声叫嚷。
秦异人要村民带他去瞧瞧,这些村民欣然应允,领着秦异人一行去观瞧。
不瞧不打紧,秦异人一瞧,还真是有些诧异,每家每户都养的有家畜家禽。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的地种得好,有余粮。要想养家畜家禽,必须要有余粮。
然后,秦异人又去他们家里瞧瞧,只见家家户户屋里很是整洁清爽,大为诧异,道:“不错嘛,很是清爽。”
“呵呵。”这些村民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如今归大秦了,可不能马虎,要不然的话,要被治罪的。”一个村民扯起嗓子嚷道:“这屋里必须要清爽,不能脏乱差。”
抚着额头,有些埋怨,道:“大秦什么都好,就是这秦律太苛刻了些,连这都要管。”
“不管你,你屋里还不乱得跟猪圈似的。”他的话刚落音,一个女人指着他就喝斥起来了:“就是要如此,大秦律法森严,看你还敢不敢乱扔衣物,把屋里弄得跟猪圈似的。”
这个男子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瞧得出来,这是一对夫妻,而且,这个妇人还是一头河东狮。
“大秦律法是苛刻了些,可说得也对,自己住地的地儿,为何不能弄得清爽些呢?”那个男子忙改口,他的妻子这才白了他一眼,算是放过他了。
这村落里的人唯一不满的是,他们曾经做过盗匪,没人敢来收购他们的东西,手头有些紧。秦异人为他们解决了这事,把他们想卖的东西全卖了,他们大喜过望,不住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