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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你给许长安喂了什么东西[捉虫](1/2)

    许道宁展臂,凌宵托着昏迷的许长安,稳稳当当地送到了他手臂里。

    弟弟入手刹那,强忍着没露出情绪的许道宁,险些当场红了眼睛。

    这时,许慎柳绵互相搀扶着,跟着爬了上来。见到帝后二人,急欲行礼,让皇帝拦住了。

    “都免了吧,”皇帝道,“今日你我乃是亲家,不拘这些虚礼。”

    “谢陛下。”许慎夫妇惦记许长安,也没有执着地非要行跪地礼,只深深弯了个腰,便走到长子许道宁身旁去了。

    被亲兄长打横抱着的许长安,安详宁静,依稀还是与以往一般无二的眉眼,却又有什么东西彻底不同了。

    柳绵眷恋又不舍地端详着小儿子,半晌,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拢住了小儿子披散的白发。

    以指做梳,柳绵缓慢地替许长安理齐被吹乱的白发,摸索着从头上发髻抽出支最为朴实的簪子。

    昨日因为进宫觐见,柳绵穿得是颇为浓重的命妇装,妆容也比常日更为端庄贵重。故而即便是最朴实的簪子,也是金丝雕镌而成。

    柳绵用金簪在许长安脑后簪了个低低的叔平髻,许道宁一言不发地配合她动作。

    等柳绵打理好了,那头,完整的乌木棺材也被挖出来了。

    坑底的侍卫放下铁锹,捞住上头扔下来的绳索,牢牢套住棺材后,大声吆喝道:“起!”

    数丈深的四方坑内,一具漆黑的棺材,被侍卫缓缓抬了出来。

    眼见棺材即将脱离深坑,却不想变故陡生。

    不知是棺材埋入地下太久,而导致棺木腐朽的缘故,还是绳索套得不够牢。只听见刷拉一声,半边棺材滑出绳索套,径直朝坑底坠落下去。

    “小心!”两日内从最北方簌都赶到京城,精疲力竭的凌宵,连忙半空变原形,甩出了枝条,企图拉住距离最近的侍卫reads;。

    可惜连番劳累之下,凌宵动作过于迟缓了。

    连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侍卫就被肩上的粗木别住脑袋,带进了深坑。

    不过预想中的,沉重的棺材落地声,并未响起。

    乌木棺材盖被棺材里头的人一掌掀飞,衣衫褴褛的人影闪出,用指甲乌黑的手指,险险提拎住了那个倒霉鬼侍卫的脚踝。

    沉睡数百年养伤的温亭候,以一手抓棺材老窝,一手倒拎侍卫的风流倜傥之姿,重现人间。

    脚尖在坑壁连踩数下,温亭候迅速从坑内窜了出来。

    由于速度过快,险些将乌青的俊脸与当朝皇帝,来了个面贴面。

    “抱歉抱歉。”温亭候后退半步,在周围调转枪头,严阵以待的侍卫瞪视下,轻手轻脚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棺材老窝,与倒霉催的侍卫。

    而就在旱魃温亭候脱出棺材的刹那,新翻出来的湿润泥土,开始逐渐变硬变干。

    作为当年亲自将旱魃埋入地下的雪莲族后人,迟砚目光扫过地上泥土,语速飞快道:“叙旧就免了。阁下数百年前闯入彩云间,以伤势过重为由,拒不肯离去,害我损失了两千四百六十六位同族。”

    温亭候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当日我不慎被对手打伤,意外穿过界壁误入彩云间,的确是无心之失。随后不肯离去,也是因为伤势太重,实在有心无力。”

    “不想给彩云间带来那么大干旱。对阁下同族之事,我感到万分抱歉。”相对旱魃而言,还算好脾气的温亭候道:“现今我伤势已养好,即刻便离开贵地,此生再不踏足彩云间。”

    “阁下请留步。”迟砚叫住了温亭侯。

    “今日我把阁下唤醒,不为别的,就想请阁下帮忙救个人。”迟砚朝许长安的方向示意道,“请阁下去除他体内的外界气息。”

    温亭候用看傻子的目光回视迟砚:“我救不了人,我只会杀人。”

    “况且如果你让我取他体内气息,我的尸气务必会渗进他体内,这样岂非得不偿——咦?”

    温亭候的话,在看到被抱过来的许长安时自动消了声。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两眼许长安,讶异道:“他体内怎么有魔修的气息?”

    略微折了下眉头,温亭候伸出肤色异常惨白的手指,顺着许长安头顶隔空抚到腹部位置,紧接着面色陡变:“他肚子里有孩子?!”

    “不,不对,怎么还有那根棒槌养的蠢鱼的气味?”

    温亭候百思不得其解,他沉吟片刻,看向了迟砚:“百年前害你痛失数千族人,是我的错。这样吧,我救不了他,但是我找个专门治病救人的大能修士来救他。”

    说着,温亭候扒拉两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衫,捡着胸腹处的位置,扣了半截肋骨下来。

    “劳烦火把借我用一下。”温亭候朝距离最近的持刀侍卫招了招手。

    奈何年轻俊秀的御前侍卫,生平头次见人直接掰断肋骨,已经吓傻了。

    温亭候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些植物人真是容易大惊小怪。他预备自取自拿,却不想一支火把率先斜递过来。

    柳绵将火把递给温亭候,温声道:“请。”

    温亭候诧异地看了眼柳绵,道过谢,顺手就将自己的肋骨在火把上点燃了reads;。

    黑色的骨头触到火苗瞬间,周围所有人连退三步。

    “是会有点气味,”温亭候颇为歉意道,“界与界之间传递消息不便,条件有限,只能出此下策了。”

    黑骨燃烧,除了臭气熏人,此外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温亭候数着数,烧了五息功夫,便将燃着的骨头吹灭,复又重新塞进了胸腹里头。

    “稍等片刻,我那位故友马上就能到了。”温亭候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