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都不开口,尉缭饮了一杯,这才凝重的沉声说道:“任嚣,现在帝国内忧外患,咸阳胡亥十足昏庸,而六国遗族也在一个个的复国,我等曾为始皇陛下开疆扩土,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疆土被反贼偷窃,被昏君葬送。”
听到这里,大厅的气氛又比刚才还要沉闷,任嚣没有接话,他何尝不明白尉缭话中的意思,想当年他也是跟随始皇帝南征北战,创下了这万世的基业,那是何等的丰功伟绩啊。但,这又如何呢?
紧接着,只听尉缭继续开口讲道:“扶苏公子心怜天下百姓,为了社稷,他毅然举兵反抗胡亥的昏庸,为了天下,他不顾危险独自领兵出征大梁。这等气魄和胆识岂是胡亥那厮可以媲美的?”
扶苏乃是公认的秦国最后的希望,可就是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却最后落得个自刎的悲惨下场,怎能令人不心痛和惋惜呢?尉缭亦是如此,他原本也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扶苏的身上,他表情沉痛的再道:“可惜,天不怜惜公子,大梁城失利,又遭王离的围剿,最后……”
话到这里,他已经不忍心说下去了,只能以泪掩面,足见他有多么的痛惜。稍稍平复了情绪,尉缭望向任嚣,突然低声喝道:“莫不成汝心中的大志也已经磨灭?汝乃始皇陛下亲自任命的岭南郡尉,为了陛下的万年基业,汝怎可置身事外?”
“哎!”任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将心中的浑浊吐尽,他这才敢看向尉缭,随即他拱手而道:“子婴公子,尉缭大人,并非嚣想置身事外,可岭南贫瘠,蛮夷尚未开化,嚣也是有心无力啊。”
子婴看了尉缭一眼,见后者微微点着头,他才第一次开口。道:“任郡尉过谦了。岭南三郡地势险要,有着天然的山脉作为屏障,若是不熟悉的人很难出兵岭南,当年始皇陛下也是三次征讨。这才收服了蛮夷。开拓了疆土。而蛮夷虽然无知。但却个个凶悍勇猛,是天生的士卒,只要稍加驯化。岭南的军队势必有着天下之勇。”
任嚣惊讶的看向子婴,他在岭南人郡尉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岭南蛮夷的情况,只是他没有想到,看上去柔弱且文质彬彬的子婴竟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错,蛮夷虽然无知,但可以说是天下最勇猛的人了,他们生活在深山沼泽中,受到蛇、鼠等毒物的骚扰,一个个都生命顽强。
“没想到子婴公子对于岭南如此的熟悉。”任嚣赞叹了一句。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赵佗也是从旁附议了一句,“郡尉,胡亥无能,朝政均被阉贼赵高把持,而王离虽然拥有兵权,可也是赵高的一条狗,现在六国余孽也是兴风作浪,我大秦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此时不为我大秦效忠,又待何时呢?”
任嚣心中还有些犹豫,但听到自己最信任的属下也如此说,他终于横下了心,咬牙而道:“嚣无能,全听子婴公子和尉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