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有罪,下臣有罪。还请将军看在君上之面,饶过下臣一时糊涂之罪。”听到李御抬出律法,赵濂吓得脸无血色,噗然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甚至还搬出了平原君的名号。
赵濂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想要处置自己的女儿,竟然惹出了这么一个煞神。可惜李御所说句句在理,让他毫无辩驳之力,真要计较起来,赵芠确是由王族管理,他这个父亲也没有权力处置。
处置家眷,这在贵族之中本是常事,即便有律法可依,没人举报的话哪里会有人来管,赵濂心中那个郁闷啊。
“此事由赵芠而起,便由赵芠决定中大夫之责?”在来的路上,李御早就考虑好了怎么惩罚,若不是看在李信要娶对方女儿的份上,他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对方。他总不能帮李信强娶赵芠进门,那样对李御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毫无根基的李信而言却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相拥而泣的赵芠母女也停止了哭泣,一脸疑惑地看了过来,她们可从未想过在府中一言而决人生死的赵濂在这位少年公子的面前如此不堪。
“夫人,芠儿,这是我们李氏一族的少族长李御将军。”看着赵芠母女愣神的样子,李信连忙介绍起来,神情间有些兴奋。有李御为他们做主,李信谅赵濂也不敢有所反驳,早知道他当初就直接上报宗族了,不过他这个小小的百夫长可能不会被族中长老所在意。
“见过将军。”
听到面前的少年公子乃是威名赫赫的李御将军,张氏和赵芠连忙墩身行礼,动作间难掩紧张。张氏出生平民之家,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妾室,见识自然不大,赵芠更是一小家碧玉,毫无贵女的自傲。对于她们母女来说,身为一家之主的赵濂有着中大夫的爵位,已是高高在上,爵至上卿的李御对她们而言更是遥不可及的人物。
“两位请起。”
“谢将军。”
看着眼前犹若姐妹的母女,李御再次暗自感慨了一声这年头的生育制度,赵芠年已十三,而这位张氏却仅有二十六岁。
“信,你的背上怎么这么多血?到底怎么了?”紧张过后,赵芠也看到了李信背部的鲜红一片,焦急地走过去问道,刚刚止住泪水的双眼又是一片泪花。
“无事,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见到朝思暮想的爱人安然无恙,李信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安慰着这个注定要让他呵护一生的人儿。
“你又骗我,摔一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都怪我,若不是我拖累了你,你也不会被抓到。”这一刻,赵芠没有丝毫顾及外人的在场,也忘却了父亲的威严,眼中只有为她受苦受伤的李信,爱情的力量总是让人感到无比的神奇。
“我真的没事,若要怪,应该怪我,若不是我拉着你私下离开,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放心吧,现在有少族长在,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面对心爱的女人,在李御面前也是毫无畏惧的李信满是柔情。他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让心爱的人儿再受一点苦,他要往上爬,拼命地往上爬,只有拥有爵位权力,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而眼前便有一条大道摆在他的面前。
“将军,这个……”
看到自己的女儿和那个低贱的少年卿卿我我,觉得脸面丢尽的赵濂燃起无穷的怒火,但见到李御肃然的脸色却满是忐忑。
“中大夫,李信乃我李氏一族难得的人才,本将已特许他进入骁骑营。不知李信是否配得上中大夫之女?”直接打断了赵